江震阳发号完施令,司机也没按他的指示掉头,江震阳又急迫地大喊了两声:“掉头,我叫你掉头,没听见吗?”
司机万分委屈,心想哪是他不掉头,是旁边和后面一直有车,他没办法掉头,而且在这儿直接掉头也属于逆行,旁边就是那堆还没走的记者,这要是被拍到,无疑又是在火上浇油。
可是江震阳才不管那些,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司机跟他这么多年,也是难得一见。
最终司机迫不得已还是把车开到前面道口才掉了头,可想而知,江震阳想让他追上的车没有追上。
江震阳把司机大骂一顿后,江时唤大胆地问:“怎么了?你是要追那个白色汽车上的女人吗?那个女人是谁,让你这么着急?”
江震阳这时才想起来车上除了他,还有他那个他不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儿子。
“没什么,去公司吧。”
江震阳显而易见的隐瞒,让江时唤已到喉咙的话又憋了回去,他看出江震阳着急那一刻,就特意记了一下那辆白色汽车的车牌号,想着会有这一幕他还能告诉父亲并得到父亲的一句夸奖,结果父亲对他如此疏离,让他很是心寒。
到了公司跟父亲分开后,他便赶紧找人帮忙调查那个车牌号码。
内心不断揣测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以他对父亲的认知和父亲多年在外的名声,父亲是一个从不近女色之人,能让父亲如此着急动怒的女人,江时唤思来想去,能想到的只有江时易生母一人。
虽然自他出生到现在他也没见过江时易的母亲,但是在江震阳把江时易领回家之前,他还是常常听到父亲和母亲因为一个女人吵架。
若那白色汽车上的女人真是江时易的母亲,她为何会出现在他家门口?
江时唤越想越觉得那女人别有用心,忍不住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除了告诉她这个情况,还问她有没有江时易母亲的照片,然后又陷入了忐忑中。
而江震阳在来公司路上就已经给他的助理发了一串号码,让助理以最快的速度得到那辆车的全部信息。
江震阳纵使当时着急,自己也在慌乱中记下了车牌号码。
他一到公司就去跟助理询问情况,助理万分给力地已经把查到的信息整理好,速速给他汇报了一遍。
从车主的信息上,江震阳看不出什么,因为车主是个男人,而且他没听说过。
那他也记了一下那男人家的地址,然后把后边已经安排好的事全部推掉,去了那男人家一趟。
那男人的家并不在市里,而在静安南郊,司机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找到正确的位置。
没下车之前,江震阳从车窗里就看到这边的生活环境非常安逸,没有车水马龙的拥挤,也没有人烟涌动的喧闹,倒是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好地方。
那男人家的房子是个二层小楼,有一个不算小的院子,院子三面围墙,但是门很宽敞,而且是铁栅栏似的有很多空隙,从那空隙里江震阳可以看到,那男人家的小院非常温馨。
左侧种着几棵绿色刚盛的银杏和枫树,树下是一片正开着粉色小花的酢浆草。
酢浆草里还弯弯曲曲设计了几条石头子砌成的小路,能够延伸到男人家正屋的门口。
而右侧是已经花落尽了,叶子呈深绿的蔷薇,攀爬在一些摆放不规则的木桩上,有些直接探到了墙外招引着轻风。
房屋前有一圈矮的木栅栏,栅栏里摆放着几个木制的小房子,小房子和小房子之间还有起伏高低和链接,一群白色和灰色的小兔子从小房子里,欢快地蹦蹦跳跳进进出出。
栅栏前面还有一个至少能坐下两人的秋千,一只大花猫正慵懒地趴在上面晒太阳。
各处散发着温暖祥和,而江震阳看看看着眼睛却不自觉地湿润了。
这院子里的每一处都曾让他心潮澎湃,很是向往,只是那个女人离开他后,他就渐渐忘了,没想到今日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实景。
他本就怀疑那白色汽车里的女人是他今生最念念不忘的人,看到这一切他几乎更加肯定,是她没错,因为这是她曾跟他讲过,她将来想要的家的模样。
车停下来后,江震阳先在车里待了会儿,然后便下了车,可是下车后他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作,那让司机不得不下车询问一句:“要我进去打个招呼吗?”
江震阳依旧陷入回忆中,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打扰那个女人的生活。
而就在他踟蹰不定的时候,一个女人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长毛猫走了出来,而她身后紧跟着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高瘦男人。
两边一边说着关于猫的话一边走到秋千处,待男人把秋千上的大花猫抱起来,两人才坐到了秋千上。
江震阳的心啊,在看到那女人那张脸时,心就已经不安分了,现在又看到两人恩爱的模样,更是悲伤和嫉妒。
他万万没想到他苦苦找寻多年的女人,竟然就跟他待在一个城市。
他更没想到,当他看不过那些刺眼的画面要离开时,却偏偏听见那男人突然说:“都解决好了吗?我听小张说你又只是在九天家门口转了转,没鼓起勇气见他。你都帮他那么大忙了,把真正杀害韩灿的证据交给了警察局,为什么不趁机见见他?”
“你知道的,我对他亏欠太多。”
“那你就准备一辈子都这样,每次都只是偷偷摸摸在远处看他两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