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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初筝起来夜寐已经去拍戏了,桌子上放着早餐和一张纸条。
初筝在酒店吃完早餐,思考接下来干什么,白尽意就带着人杀到了。
初筝:“……”
她和白尽意有仇吧!
哪个龟孙子给他说自己在这里的!
这事其实真不用说。
白尽意去别墅那边没找到人,稍微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她肯定来找夜寐了。
毕竟他这位老板心里,压根就没装多少东西。
不是说她没文化,而是她在乎的东西不多。
花钱算一个,夜寐算一个。
有人惹她的时候,她会花点时间把人记住再把人搞死,这大概算一个临时的位置。
白尽意也想不太通:“那个夜寐,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在意?”
初筝看他一眼,点着一个项目:“投这个。”
“小姐,这个项目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它的问题很大,现在就是个烂摊子,现在接受无疑是麻烦……”
初筝坚持:“就投这个。”有问题才好,不然你闲得慌。
白尽意:“……”
他不就是问一句夜寐吗?
至于就给他找麻烦吗?
白尽意端正态度,冷漠不已:“好的,既然小姐觉得这个可行,我会去安排,那就麻烦小姐准备好接下来的工作。”
初筝:“……”
跟我有什么关系!
初筝想躲白尽意有的是办法,不过她有个商界之星的进度条要走,所以她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得配合着走。
进度条还是要动一动的。
大佬没有不行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夜寐在剧组拍戏,初筝忙着工作。
偶尔夜寐有时间,会回别墅这边。
不过初筝不一定在,两人见面的机会其实不多。
不过只要知道她回去,夜寐都会在门口等着她。
这天初筝回去,推门就见夜寐穿着睡袍等在玄关处。
“您回来了。”夜寐上前递上拖鞋,又扶住初筝的胳膊。
初筝瞧见自己的卡,心情好转一些:“怎么还没睡?”这都凌晨了。
“等您。”夜寐语气温柔。
“我没回来你可以自己先睡。”初筝换好拖鞋往里面走:“不用等我。”
夜寐笑了下,没应。
初筝问了他几句拍戏的事,夜寐都温和一一作答。
两人走到房门口,初筝开门进去,她现在只想睡觉,转身关门见夜寐站在门外。
初筝扶着房门:“还有事?”
夜寐似乎有些紧张:“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初筝:“……”还说什么?我累得不想说话啊!
初筝想到什么,在身上摸了下,掏出一枚胸针递给他:“给你带的小礼物,晚安。”
咔嚓——
房门当着夜寐的面关上,甚是无情。
夜寐捏着那枚胸针,盯着房门,半晌眨了眨眼,又待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将睡袍脱下,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看那枚胸针。
初筝是忙晕头,第二天睡醒才后知后觉,夜寐昨天晚上是在暗示她。
夜寐住了一阵,他从不穿睡袍,至少在她面前没穿过。
不过初筝一点也不后悔。
她真的没精力在应付他。
初筝穿着睡衣下楼,夜寐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
一米八几的男人,系着金姨专用的粉色围裙,竟然有几分可爱。
初筝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朝着厨房里走过去。
初筝从后面抱住他:“金姨呢?”
夜寐身体僵了下,慢慢的回答:“金姨家人生病了,我就自作主张让她回去了,您……不会怪我吧?”
“嗯,没事。”
“您可以松开我吗?”夜寐被初筝固定在原地,不敢乱动。
可是他还在做早餐。
“昨晚你是不是想?”初筝松开他,靠在旁边问。
夜寐拿碗的手一顿,听懂初筝说的什么。
这么长时间,他和初筝除了那次在酒店同床共枕外,再也没有任何亲密接触。
最多是她牵一下自己。
夜寐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夜寐微微吸口气:“是我自作主张,若是惹您生气……”
初筝打断他:“夜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
夜寐眼底露出一点茫然之色。
初筝指尖抵着夜寐心脏的位置:“你真的可以接受我碰你吗?”
夜寐低着头:“我签了合约,您对我做什么,我都能接受。”
“我不是说合约。”
夜寐这个人看似温柔,实则比谁都冷漠。
他的冷漠藏得太深,掩饰得太好,让人难以察觉。
他就像一株放在玻璃罩里的桃花,开得灼灼其华,芬芳温柔。
可惜就是不能触碰。
“等你准备好再说吧。”初筝转身出去:“我有的是时间。”
夜寐愣怔地看着初筝的背影。
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不愿意。
他知道得到一些东西,需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
不过如果她真的……也许他会对她依然尊敬,却难以再维持那种微妙的感觉了吧。
有些东西破坏了,就很难再回到原样。
而她没有去破坏……
“你打算长在厨房里吗?”
初筝的声音打断夜寐的思绪,他将粥和碗筷拿出去,安静的陪初筝吃早餐。
“戏什么时候拍完?”
“快了。”夜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