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双手插在兜里，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门口走。
周母得了自由，立即扑向地上的周文。
周文伸手去摸周母的脖子，然而血迹一擦就掉，哪里有伤口。
他震惊的转头看向被人簇拥着离开的人。
初筝下楼，回头看一眼：“看着这里。”
“是。”
初筝捏下手腕，现在就只剩下抓凶手了。
弱小无助的小可怜，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不应该我来承受的。
-
周文念书的时候有个兄弟窦海，两人当时玩得很好，几乎可以当亲兄弟的那种。
高考后，周文要放弃学业，窦海家里还算有钱，当时就提出供他上大学。
但周文拒绝了。
为这件事，窦海很生气，离开的时候，都没告诉周文，前往b市念书。
周文进入工厂后，确实和老板娘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因为当时他母亲生病急需用钱，可工厂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
正巧这个时候，老板娘不知道怎么看上他，有意无意的勾引他，还威胁他。
他被逼得没办法。
为了弄到钱，只能听老板娘的。
没想到有一次被老板撞见。
他趁老板和老板娘大吵的时候跑了。
他以为自己会被开除，然而老板没有找他麻烦，老板娘一如既往的找他。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母亲的病好了。
周文便想结束这样的关系。
他约老板娘见面，想谈清楚，谁知道来的是老板。
两人争执间，周文被老板失手推到机器下，双腿就这么废了。
窦海得知消息回来看他。
撞见老板娘和周文说话，窦海得知真相，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愤怒，周文好不容易拦住他。
周文没多久就听说老板娘卷钱跑了，老板的厂子也没支撑多久倒闭，人也跟着失踪。
周文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和窦海有关系。
毕竟那个时候窦海也才刚上大学。
老板和老板娘不是失踪，是被他杀了。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杀的人，窦海留下了一个纪念，他在手上纹了一个常丰公司logo作为纪念。
这个线索，不知道怎么被贺建平发现了。
周文知道这一切，是在警方找上他后。
窦海来跟他坦白了一切，他说他控制不住，自从第一次杀人后，他就总是想杀更多的人。
周文劝他收手。
窦海答应了他。
所以在贺建平死后，没有再发生过命案。
至于最近发生的这起案子，周文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窦海做的，他也不清楚。
自从当年窦海离开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初筝让徐特助去查窦海。
窦海在b市念书两年，随后出国，再也查不到任何记录。
“这人还挺聪明。”
“锦总，您夸一个罪犯？”徐特助有点虚，最近几天跟着初筝做事，他总算明白万筱筱为什么整天一副瑟瑟缩缩的样子。
就他们这老板担简直就是社会大佬的架势啊。
“杀这么几个人，都没被人发现是他干的，不聪明吗？”关键是当初窦海作案的时候，才刚上大学。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罪犯。
初筝琢磨一会儿，问：“你说他在国外的时候杀过人吗？”
“……”
徐特助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超纲，回答不上来。
初筝将资料扔到桌子上：“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
-
言遇低头看着沈四明发过来的最新进展，眉头轻轻蹙起，周文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就算他真的是凶手，他一个人也无法完成犯罪。
言遇吐出一口浊气，往不远处的公寓走。
他走了几步，忽的觉得不太对，回头看去。
后面有几个路人，没有可疑的人。
言遇回过头，继续往前走，那种感觉又来了。
然而他几次回头都没看见可疑的人。
言遇回到公寓，初筝不在，他给初筝打了电话。
电话是助理接的，说初筝在开会，没带手机进去。
言遇只好挂断电话，在客厅站了片刻，抬脚走到窗边，往楼下看，眸底光泽晦涩，不知在想什么。
天色逐渐暗下来，言遇回房间，片刻后出来，打开门出去。
他离开公寓往偏僻的地方走。
四周越来越偏僻，逐渐看不见人和光亮。
夜色浓稠，后面的脚步声渐渐清晰。
-
公寓。
初筝开门发现里面一片黑暗的，透着冷清。
“言遇？”
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