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齐内,竟然摆不下一张属于南临人的酒桌了!
纪行因为是常客,又出手阔绰,所以那位老板好说歹说,赔尽不是,才为纪行保住了那张桌子。这些纪行虽然看在眼里,但也并没有对酒肆老板就青眼相加,只不过觉得这个宫里的仆人的确是个会做人的,难怪老了后还能有一家生意做,不必在那座宫里等死。
可是这样的宁静,在纪行拿道属于他的匣子之后彻底打破了。他在十五天期满时去过一次,但老匠人让他再等几天。
这天正巧和谈继续,纪行十分守时地去找了那位老匠人。
“好汉!最近战事紧,要凑出这样一个匣子可不是容易事,好多材料紧缺得很,我是跑遍整个齐内都买不着!亏得我还认识几个老家伙......”老匠人一脸难色地道。
纪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扔出一枚中品灵石。随后纪行脸色十分不好看地看向他,声音压低很低,“你要学会知足!”
老匠人被纪行这个眼神吓得差点尿shī_jìn,一时背心上全是汗,止不住地点头,“是!是!好汉出手阔绰,我怎么会不知足......”
纪行拿来那只匣子,用手指敲了敲,壳子的材质十分不错,用的是镌古神兵才用得上的料。就算是刚入真灵上境的高手铆足了劲来砸也得砸上半个时辰才能把这匣子砸垮。老匠人还打算为纪行介绍一番匣子之内的诸多功能,但纪行神识一扫就知道里边有什么门道,因此他背上这大黑匣子就淡淡道,“有缘再会。”
随后他戴上斗笠,横着背那黑匣子,慢慢走回酒肆。还没等他走拢,酒肆老板就一脸和气地过来迎上纪行,“好汉!您的座不巧被人占了,我这张老脸是怎么扔都没保下来那个座......”
纪行从这老阉人的神色中还看出来一种名为骄傲的东西,只是这种骄傲随着自己的座被占了已经变得支零破碎。这一刻纪行才明白这老阉人想保住的不是他的座,而是南临人的席位。只可惜这个席位随着他小半天不见的功夫就没了。
纪行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老阉人心中的痛是那种被人骑在头上撒尿还要他说声好的痛。
然后纪行扶了扶斗笠,“老先生,我们进去。”
老阉人还是头一回被人叫老先生,也是喜笑颜开,但还是道,“好汉,座已经没了,您再进去,我其实很为难......”
老阉人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是纪行要是今天进去了,没准就要被那些忍者打出来!
纪行当然明白这些,但他只是轻轻把手搭在老阉人的肩上,一如多年好友,“不碍事,今天不会有什么事。”
老阉人还没缓过神,纪行已经走了进去。
随后老阉人只听见里边传来纪行的声音:
“这里,是你能坐的吗!?啊?”
“谁家的狗没拴牢!竟然都爬到桌子上喝酒来了!长本事了!”
“听不懂?听不懂打啊!”
整个酒肆之内无端刮起一阵狂风,这样的地方理应不该有如此高手来此,然而此时偏偏就有这么一位高手在!而这个高手竟然一连在酒肆内住了快一个月了!那些中忍下忍的武士在纪行爆发怒火之后,竟然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不知道是谁大喝一声,抽出刀就劈向纪行时,如同号角,所有的忍者全部醒了过来!
随后酒肆的窗户,大门,只要能投掷出来物体的地方,全是不断飞出的大和武士!
这场大乱斗持续了整整两刻钟,渐渐吸引过来中忍中的佼佼者,也就是相当于真元九境的高手,然而这些忍者还是没有挡住纪行一巴掌的实力。每一个飞出门窗的忍者脸上都多了一只红肿的脚印,这个脚印不分你到底是中忍还是下忍,只要进了那间酒肆,都会被“盖上”这个别致的章!
顿时这间酒肆成了整个齐内的焦点,就连那张谈判桌上的和谈,仿佛也没有这间酒肆更吸引人!慢慢的一些真灵高手也出现了,所谓的上忍也都渐渐浮出水面。一开始还有上忍要进去教训一番纪行,然而这些活了数百年的老家伙刚刚踩进门半只脚,就被纪行亲切地“盖上”了他那独门红章!
慢慢的再也没有上忍要进去出这个丑。
然而对于这间酒肆之内的武士的身份,大伙也都猜疑起来。他究竟是谁,来自何方,缘何在这个大和步步紧逼的时刻搞出这样大的动静?难道他就不怕大和武士的报复?
老阉人在酒肆之外用袖子遮住脸偷偷地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那些齐内居民也都想笑,但是看到那些脸上沾了脚印的武士一脸要杀人的模样时,也都不敢笑出声。但是这真的很痛快!
慢慢的,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间酒肆门前。
“我曾立誓不再踏入这一步,我虽有上忍之境界,却无此力。但是里边的那位,你做得太绝了!武士道精神不容践踏!”腹部平一郎,这个总是愤怒的男人愤怒地喊道!
所有的忍者看到服部平一郎,曾经的剑术大师范来了此地,都低下了头。
服部平一郎环视一圈,又似是顾盼自雄,随即他暴怒道,“都把头抬起来!如果把头低着就是你们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