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想了想,“说实话我不大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年出生的。要是按照我出生那年算起,我现在应该活了一千多年了。要是从我记事开始算,到现在也就二十六七岁吧。”
空晴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古怪?”
纪行笑笑,“你就当我是个二十六七的年轻人吧。”
空晴笑道,“那我可就是你奶奶辈了。”
纪行有点摸不着头脑,“此话怎讲?”
空晴道,“我已经四十多了岁了。”
纪行眼皮一跳,嘴角扯了扯,“看着还蛮年轻,我以为你才二十出头。”
就在这时,纪行道,“有人来了,我先放个东西。”
随后他老练地把地砖抠下几匹,露出那个他早已挖好的洞,将长匣放了进去。空晴还以为这个洞是以前就有,看得目瞪口呆。
纪行刚刚做完这一切,门前便来了一个人。
“影子兄,别来无恙?”
纪行一看,是个熟人,“原来是你,我说谁这么有本事能找到这里。不过我脸上戴了面具,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
来人便是秋玉堂,此人笑道,“你这马车是在我家商号租的,你背一长匣从哪到哪,我自然清楚。”
纪行笑道,“难不成你要将我抓起来?”
秋玉堂叹口气,“在下哪有这个本事,再者说了,我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纪行不禁冷笑,当初在天涯秘境处处算计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这样通达?
秋玉堂道,“影子兄本应是白象皇宫座上宾,可哪里想到那些坐头把交椅的人,脑子里竟然都是那样的想法?我今日来此,是想问问,影子兄与梵大师是什么关系?”
纪行道,“难不成你也怀疑是我杀害了梵大师?”
秋玉堂摇头道,“当日我也在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梵大师为了救下你,被那位刺伤,影子兄,难道你与梵大师是旧识?”
纪行见他说起正事,“你别立在门前,进来说话。”
随后纪行道,“其实当日我在白象皇宫,也是头一次见到梵大师。本来我只以为他是个普通和尚,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位人物。当日他要保下我,我也不知道大师是因为何事。”
秋玉堂皱皱眉,“影子兄,那你可进过神光寺?”
纪行笑笑,“别说进神光寺,神光寺的和尚我都不认识一个。倒是前几天在海上被几个神光寺的和尚逮着打了一顿,差点没命。看来这些被白象皇宫蒙在鼓里的大光头,都真以为我谋害了梵大师。”
秋玉堂道,“影子兄安心。梵大师圆寂之前,已经身在方外。影子兄谋害梵大师的谣言自然站不住脚,否则影子兄现在恐怕已经被神光寺的和尚们关在象牙塔中。”
纪行道,“但愿那些和尚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不过你今天来找我,难道真是只为与我聊聊这些无关痛痒的事?”
秋玉堂见纪行有意,便压低声音,“有一事我想拜托影子兄。”
纪行见他终于说起正题,“什么事?”
秋玉堂道,“前段时间,有一位三刀神师出现在七十二路诸侯国,我只想问,那位三刀神师,是不是影子兄你?”
纪行斜着眼看了看他,良久,“是。”
秋玉堂道,“果然如此。我希望影子兄能答应我一件事,南临近来即将有一场恶战,影子兄一定要为南临出一点力!”
纪行皱眉,“什么恶战?”
秋玉堂道,“从西边来了个邪魔外道,正在悄悄蚕食南临的许多地域。此事说来奇怪,原本他们是在大商蜀西与大商边军在打,可没想到这才几个月,这些人又闯入了南临。”
纪行以为他要说大商马上就要打过来,“你所说的可是五梅教派?”
秋玉堂道,“看来影子兄也有所耳闻了。那些邪魔外道正是五梅教派。只是他们一向活跃在极西之地,一是有方外将他们防着,二是大商。可没想到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范围地出现在了南临河西。”
纪行道,“五梅教派的人说难缠也难缠,我与他们打过交道,怎么说呢?能威胁到我的人,他们是一个都没放出来过,行走于江湖中的那些人物,都是些不入流的。”
秋玉堂道,“我当年去过天涯秘境,也与五梅教派的人接触过。这些人可不像影子兄所说的那样不入流。当年在下要不是被一位高手所救,恐怕就回不来了。”
纪行饶有兴致地道,“哦?怎么回事,你说说?”
秋玉堂没想到纪行对他这方面的经历感兴趣,“当年我入天涯秘境。秘境之内,都是些在天下豪杰当中数得上的人物。方外的李离,红线。五间客栈的阮清。墨家的子刊。儒家的邹显之。东海的无名氏。还有个桑复和清河府邸来的红晨。原本我以为这些人物便已是数得上的人物。等到五梅教派的人搬出来一座图腾之后,邹显之手段尽出都没用。李离也是一点辙都没。我等都快放弃了的时候,一个叫纪行的人生生将那图腾给拦下来了。”
纪行道,“纪行?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拦下图腾?不是说天涯秘境只能进去真灵之下的人吗?”
秋玉堂道,“说来也奇怪。那人的确是真灵之下,实力却恐怖到堪比真灵中三境的大人物。惭愧的是,当日我在秘境之内,竟然成了最无用的那个人,真是可笑。”
纪行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