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看着床上那半截衣袖,好像是龙袍?
为何她会枕着半截龙袍。
而且她为什么会睡在软榻上。
即便有些疑惑,舒瑶还是将半截衣袖拿在了手中,她四处张望,见周围无人,便直接从寝宫里走了出去。
恰好,陈栻并未走远,而朝臣也在外头等候。
陈栻走的匆忙,所以衣服尚未更换。
舒瑶出门,正好撞上了他们。
陈栻露出半截胳膊,舒瑶手里拿着衣袖,这两人……
在陈国,好男风这事儿其实不足为奇。
在寻常的有钱人家,会有人豢养小倌,只不过,若是皇帝好男风,这事儿便变了个味道,决计不行!
“陛下。”
舒瑶见到陈栻,跪下行礼。
陈栻下意识的将胳膊收了回去。
舒瑶再捏了捏手中的衣袖,然后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她将衣袖赶紧藏到了怀中。
“起来吧!”
陈栻轻咳了一声:“朕方才身体有些不适,便让舒大人送药过来,行了,你回去吧!”
“陛下?”
舒瑶懵逼,但与其在这里承受着旁人异样的眼光,还不如赶紧离开呢!
“那陛下莫要忘了喝药,奴才告退。”
陈栻连忙扫了扫手。
舒瑶此时的耳朵根通红,半跪在地上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场面一度有些暧昧。
陈栻似乎察觉朝臣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居然还补了一句:“嗯,就算药苦也得喝下去。”
陈栻从出生起,味觉便不大灵敏。
全陈国都知道的事情,若说药苦,寻常人家的孩子如此说说,还有可信度。
但陈栻说这话,任谁都不信。
果然舒瑶就是陈栻的……
朝臣们深深的看了舒瑶一眼,舒瑶无奈,但也无法反驳。
舒瑶从皇帝的寝宫离开之后,皇宫便沸腾了。
陈栻原本在适婚的年纪就未曾充盈后宫,后宫空虚,连陈栻身边伺候的都是清一色的小太监。
此后,立后的事情成为了陈国最重要的事情。
时常在朝堂上,陈栻因为立后的事情和群臣发生争执。
陈栻自然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在日后很长的时间内,陈栻都从未见过舒瑶,甚至将舒瑶这位医童分派给宫婢。
总之,在等级森严的陈国,舒瑶的地位日渐直下,就连太监看到他都会冷嘲热讽几句。
舒瑶虽不介意别人对他的嘲讽,可舒瑶却担心若以此下去,恐怕她报仇的机会更渺茫了。
“舒瑶,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绣娘已经咳嗽四五日了,若是再这么下去,病没好,头都掉了。”
舒瑶站在一堆绣娘的中间。
快到陈栻二十岁生辰,绣娘为陈栻准备着生日宴上的衣袍。
舒瑶把脉,明明眼前这个绣娘身体很好,偏是因为不想赶工,所以才装病的。
“若再吃一贴药,好不了的话,那边是肺痨,是要送到……”
舒瑶话说道一半,然后抿着唇,又说道:“肺痨的话肯定是要上报给太医院的,你们自行看着办吧!”
“你胡说。”
生病的绣娘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生龙活虎的抓着舒瑶。
“你会不会看病,不会的话,你还不如去死呢!在这宫里没人欢迎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舒瑶当然知道这世上无人喜欢她,她拿起医匣子:“明日要是再不好,我会按例报上太医院。”
“你!”
绣娘一怒之下,直接将舒瑶踢出了院子。
舒瑶看着夜色见黑,不禁有些委屈,她做的已经很好了,但是却离开陈栻越来越远,父母之仇什么时候才能报。
舒瑶悄悄地抹掉眼泪,走到御花园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的夜猫,直接将舒瑶给吓掉进了湖中。
湖水不深,只到舒瑶的腰部。
舒瑶生气极了,又使劲的拍打着湖水,衣服尽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舒瑶的身后传了过来。
舒瑶下意识的抱紧自己。
陈栻有些烦闷,便在御花园里走动,听见有人落水,便走上前来。
却没想到,竟然是前一阵子和自己深陷绯闻的医童,他也挺惨的,正是因为和自己有了纠结,所以才会在这深宫里被人欺负吧!
“难道在宫里替别人诊治,而非替朕看病,你就这么委屈。”
“陛下。”
舒瑶看着自己被水浸湿的身体,稍稍的往下沉了几分,然后又往后退了几步。
“若是这么委屈,不如早点出宫,不要在皇宫中做大夫了,去民间也是一样。”
“陛下教训的是。”
舒瑶往后退,可是却感到脚底一阵湿滑。
陈栻见到舒瑶面色大变,又瞧着水面波光粼粼:“听说,御花园的水池里有蛇,以前……”
“蛇!”
舒瑶瞠目结舌,想都不想的尖叫了出来:“有蛇,有蛇,有蛇啊!”
舒瑶朝着岸边冲了上去。
陈栻见舒瑶这么慌张,不禁笑了出来,他开个玩笑嘛?
可是舒瑶却直接冲向了陈栻,陈栻措手不及,被舒瑶直接撞在了地上。
陈栻本是有些嫌弃的,但是双手落在了舒瑶的身前,这种触感。
陈栻顺着舒瑶的衣襟看了进去。
“你是……”
舒瑶将陈栻当成了普通男人,被一个男人看了身材,舒瑶自然是惊慌的。
舒瑶伸手,一个巴掌将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