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不如,不如我们今天就成亲吧?”叶清梨不知哪来的勇气,因为紧张,她有些吞吞吐吐:“你不是说我等你什么吗?我等你,等你娶我!”
“就我们两人?”帝北羡眨了眨漂亮的凤目。
“对!就我们两人!上回都没有红绸,只是发誓,不,不算!”叶清梨依旧不敢对视他灼热的眼神,两只玉手因为紧张而揉搓在一起:“成亲,至,至少有证婚人。至少要穿嫁衣……”
“可这里没有红绸,没有嫁衣……”帝北羡还没有回过神。
“我让神为卿去准备!你等我!马上!”叶清梨笑得很爽朗,一对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梨儿……”帝北羡拉住她的手腕,就是不松开。仿佛一松开她就会化成一只蝴蝶,飞向那断魂崖,再也不回来了。
“你傻不傻?我只是去找神为卿要红布,你拽着我做什么?”叶清梨对着她调皮得眨眨眼。
“你不走?”帝北羡的声音发颤。他太害怕了,特别是方才那露虎牙的笑。他喜欢这样的笑,又极怕这样笑。
三年前她就是留下这样的笑容,丢下他,丢下孩子,义无反顾得跳了崖。
“我,我走哪儿啊?”叶清梨有些心虚,手不由得一颤。
“你要走?对不对?你又要丢下我和孩子?”帝北羡的情绪突然变得极为激动,胸膛剧烈起伏。
“我今天不会走……”叶清梨看着那只发颤的大手,立即又纠正:“也永远不会走。”等她死后,她的魂魄一定会故里,永远守护他们父子。
“真的?”帝北羡凝眉,显然不相信。
“不走!直到魂魄消失的那一天。”叶清梨一字一字清楚得告诉他。
帝北羡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而是立即摇头:“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因为他相信她!
叶清梨去问神为卿要来了红绸,她会女红,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就做好了喜服,虽然款式最简单,甚至没有刺绣。但帝北羡激动万分!
这一天,他等了好久。
“你真的要和我拜堂?”他双手捧着那件红得艳丽的衣服,好似受宠若惊。
“拜!否则我吃亏了!”叶清梨从屏风后笑着开口。
她此刻有些懊恼,平日里做事都能淡然冷静,可为何现在连后腰的扣子都系不好!后悔缝衣服的时候把扣子缝高了。
“你吃亏什么?”
帝北羡温柔暗哑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叶清梨的心一热,有些羞愤,随口就反问:“你说呢?”他霸占了她的身体,却连个名分都没有。原本想着她反正活不久,也不在乎。可不知何时开始,她觉得自己在乎!非常在乎!
但为了不让他背负“克妻”的名声。她就这样悄悄和他成亲。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所以……”帝北羡的话音突然停下。
“所以什么?”这一回轮到叶清梨问了。
屏风外没有人回答。
叶清梨急着束腰的带子,也就懒得再问。可她正准备再次反手去扣,却感觉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啊!”她惊呼,猛地转身。
扣子没系上,其他系上的扣子反而不小心又开了,红衣如同花瓣般落下。她白皙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白皙如雪,纤细如柳。只是,这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
帝北羡虽然不是第一次看清她身上的疤痕,但这一次在明亮的烛光下,显得更加的狰狞。
他就这样怔怔得看着她的身体,心痛得无法再呼吸一下。
叶清梨立即用衣服将身体遮住,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油然而生,她慌乱得想说什么,但最后选择转身要离开。
“不要走!”帝北羡的双臂扣住她的腰,黑眸早已布满血丝。他死死压抑住内心的痛楚,不让眼泪流下。
“我,我……”叶清梨用衣服遮挡住那伤痕累累的肌肤,越发的不知所措。她知道这很丑,就好像被狗咬过……
帝北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被棉絮堵着,良久后他才沙哑得道:“很美!”
“呵!”叶清梨想笑,可她笑不出。她渐渐蹲下身体,双手环抱住自己,低声呢喃:“阿叙,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给不了你最干净的身体,给不了你孩子,就连这……”
她还不能陪他白发黄土!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这一句句对不起让帝北羡终于崩溃了!他恨不得拿把刀子,一刀刀刺进自己的心口!让这颗心死了!这样就不痛了!
不!他甚至想将自己也扔进狼群,让狼一口口啃食他的肉。尝一遍她受过的苦!他想用刀子挖出双膝,尝试她的痛!
他也缓缓蹲下身子,将她瘦小的身躯紧紧搂在怀里。双唇轻轻吻过她后背的伤口,不带一丝yù_wàng。有的只有珍惜和心疼……
叶清梨依旧用衣服紧紧裹住自己,抬手擦了擦眼角,扯出一抹开朗的笑:“我们,我们先拜堂!”
“好!”帝北羡答应,下一刻食指屈弹,一抹疾风对着烛火射去。
烛光熄灭。
“我替你穿。”他从她怀里夺过喜服,轻柔得开始替她穿衣服,他的手指纤长有力,细挑慢捏,居然在不一会儿功夫将她穿戴得整整齐齐。
“这扣子要这么系。你方才方向错了!小傻瓜!”帝北羡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满脸的宠溺。
其实他们相差整整十二岁,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