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是临终关爱?”神为卿也眨眨眼。
叶清梨一本正经得和他解释:“就是满足快要去西天报道人的愿望,懂吗?”
“好,今晚我就来关爱你,你想要哪种关爱?陪你聊天的那种,还是一起睡觉的那种?”神为卿也很认真得问她,但迎着叶清梨逐渐消失的笑容,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哦,我貌似也是要去西天报道的人,不如我们互相关爱吧……”
“神!为!卿!”叶清梨一字一顿得低喝。这人为何越来越讨厌了!
“哎!”神为卿叹息,在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取出了酒:“喝吧,别说我不关爱你。”
叶清梨接过酒,道了声谢谢。
车帘合拢,她看着手中的酒,眼眶的泪终于噗噗滚落……
帝北羡,为何我要记起你,我从不欠你!为何到死,你都要让我痛不欲生?若有来世,我不想再和你相见,不,是生生世世,再也不见!
她不记得喝了几壶,也不记得自己吐了几次。她觉得满腔的酒精味,还有消散不去的血腥味……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神为卿问她:“这人间,值得吗?”
她苦笑,轻轻摇头,不是不值得,而是不知道……
另一边,帝北羡已回到了齐盛国的京城。他并没有直接夺取皇位,虽然这只是弹指之力!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梨儿!
也不知是不是第六感,他觉得梨儿并没有去治病!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天医阁
偌大的医馆的只剩下良萧夫妻,蓁蓁,犁老,易了容的帝若锦。
没了叶清梨,虽然生意还是很火,但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失落,几乎每个病者进门都会询问:“叶阁主何时回来啊?”
蓁蓁每次都回:“阁主游历人间,救济百姓去了……”
“哎!没了叶阁主,我们总觉得心慌得很啊!”
“是啊!叶阁主曾治好了我十多年的腿疾,因为我家境贫困,没收我一文钱,这不,我带了两只大母鸡想让她补补身子,她太清瘦了……”
“叶阁主还救了我的两个孩子,我曾带他们去看过很多医师,都要我放弃!可叶阁主她连夜救他们,第二天早晨她还咳出了血……”
“是啊!她的身体不好,我也见过她吐血……”
蓁蓁的眼眶泛红,当她见到易了容的公主后就知道小姐去哪里了!她终究还是选择牺牲自己去成全百姓的安宁。
病人的这些谈话无疑让她的心更难受,她想小姐了!她擦了擦眼泪,颤声道:“你们都别说了,赶,赶紧排队。”
“咦?你这人怎么插队啊!快!后面去!”
“他,他好像是沉香阁阁主……”
冗长的队伍传来一阵阵喧哗。
蓁蓁探头一看,原来是慕容叙!他怎么这么早就回京了?完了!一定是打听小姐的下落!
“你们都让让,让他进来!”蓁蓁深吸一口气,保持了镇定。
外面早已是秋风渐起,但帝北羡只穿着一件白色锦衣,他的容颜绝色出众,鬓角的银丝却格外刺目。
当他直视着蓁蓁时,一种隐藏的威严油然而生。
蓁蓁再次猛吸一口气,拱手道:“慕容公子,小姐她不在天医阁。但有些话要转告给公子,若是公子现在得空,我们进屋详谈。”
进了书房后,蓁蓁没有直接将信取出,而是问帝北羡:“慕容公子,你爱我家小姐吗?”
帝北羡其实已失去耐心,若她不是梨儿心爱的贴身奴婢,他早已逼问。
“慕容公子?”蓁蓁又问。
“当然!”帝北羡清冷得吐出两字。
“若你爱她,就再等她三年。若你不爱,这三年,你可以随意找女人!”蓁蓁淡定自若得说着,这才将信递给他。
帝北羡垂眸看了一眼这封信,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又是一样的内容。”越是一样的内容,他越是怀疑她去了其他地方。
“为何不接?”蓁蓁有些慌。
“我再问最后一遍,她去哪儿了?”帝北羡的声音发沉,漂亮的凤目闪过一道嗜血的杀意。
这样的眼神让蓁蓁真的害怕了!他,他究竟是谁?是慕容叙?
不,不可能!平日里的慕容叙平易近人,就是普通的温润公子!
帝北羡的指尖轻饶,太皇印凝结。这看似如同萤火虫般般美丽轻盈的火光,实则残忍霸道!
“慕,慕容公子,小姐,她……”蓁蓁越来越慌乱,甚至想要起身逃走。
“砰”得一声,门被打开。
帝若锦已站在门口,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慕容公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她替我去……”
“住嘴!滚!”蓁蓁怒,偏头怒喝。她不想牵连任何人!
“你是……”帝北羡眯着黑眸,缓缓站起身子,一步步走近她。
“我是帝若锦,是叶阁主替我去和亲,去……”
“你说什么?”帝北羡的脚步一晃,喉咙干涩万分。
帝若锦低着头,颤声回道:“我说,叶阁主替我去天皇国和亲,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慕容公子你……”
“她去,她去天皇国,和亲?”帝北羡心中一窒,再也无法呼吸,深邃的眼中划过一道极痛。
三年前,他将她亲手送给了别人,带去了天皇国!而现在,她竟自己去?三年前,她宁愿死也要保住清白。可现在,却为了什么要牺牲自己?为了百姓吗?
他再也无法站稳,一口腥甜的鲜血直接喷出,鲜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