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梨感觉到这吻是带着一丝血腥味,她根本无法呼吸,更无法挣脱。他的气息比神为卿更深沉,就如同一团无休无止的烈火,要将她的魂魄烧融!
她看不见他,这种感觉就好像跌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她的沉沉浮浮,只能被他掌控。
“帝北羡,你放开我!”她的贝齿重重一咬。
血腥味再度弥漫,可他却依旧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放肆的进攻。
小玥寒原本是捂住眼睛的,但见娘亲的呼吸越来越喘,他心疼了,急声喊道:“爹爹!爹爹!你放开!娘亲没法喘息了!”
帝北羡哪里肯放开,他已决定,她何时不再挣扎,他再放开!
“爹爹!”小玥寒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小脚在帝北羡的屁股上狠狠踹了过去。
帝北羡没做准备,身子一晃,终于松开了吻,但双臂却顺势将叶清梨搂进了怀。
“呃,爹爹!”小玥寒缩了缩脖子,小脑袋一歪,又砸吧了下嘴:“你可以咬得轻一点吗?娘亲怕疼……”
原本帝北羡想要狠狠“教育”一下这小包子,但见他这么说,心情似乎好多了,挑眉问道:“怎么才算轻?”
“就是吧唧一下!”小玥寒的小手抓住叶清梨的手掌,小嘴在上面轻吻了一下:“诺!就是这样!”
“哦!我好像明白了!”帝北羡点了点头,随后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快速在她的红肿的双唇上落了一吻。轻轻得,就如同蜻蜓点水。
“这样行吗?”他笑着问儿子。
“这样也太轻了!”小玥寒似乎有些不满意,又拉过叶清梨的手,在手背落上一吻,一本正经得道:“听到了吗?要有吧唧的声音!你都没有吧唧的声音……”
叶清梨原本正是怒火中烧,但听见小靓豆这么说,又变得哭笑不得。
“好!那就吧唧一口!”帝北羡再次捧起叶清梨的小脸,在她眉心吧唧了一口。
“这还差不多!”小玥寒满意得点头,然后潇洒得转身,对着帝北羡挥挥手:“我先去师父那里上课啦!等会再来看你们!”
虽然他很想和娘亲再待一会儿,可他知道,一定要让爹爹和娘亲和好!他在这里,爹爹不能自由发挥……
叶清梨见小靓豆走了,这才又想起了方才的强吻,愤怒之下抬手在他脸上挥去。
可因为她看不见,只是挥了一个空,若不是他抱着,她可能都站不稳。
“在这里!”帝北羡握住她的手,轻放在他的脸颊,声音暗哑:“狠狠得打!”
叶清梨紧握的手松开,她觉得好无力,为何连打他的勇气都没有?为何明明想要放下,却始终狠不下心!曾经鲜血淋漓的记忆就像是一把刀子插在她的心尖,让她想忘却忘不掉!想重新接受他又做不到!
“帝北羡……”她猛地抽回手,轻轻摇了摇头,颤声道:“今生,我们各自安好吧,等死后,黄泉路上,我多喝几碗孟婆汤,忘了过去,好不好?”
“什么孟婆汤?什么来世?我就要现在的你!”帝北羡深吸一口气,黑眸再次赤红,但语气却近乎恳求:“只要你留在,我什么都能给你……”
叶清梨微微抬头,虽然那双清眸没有聚光点,但还是那么清澈动人,只是,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当年你问我,我还有什么心愿?我说没有!可现在,现在你想问我要什么……”她的话音停顿了一会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我想要的,只有孩子!”
“孩子?”帝北羡突然笑了一声,他竭力收回眼泪,忍着心口血淋淋的痛,问道:“你凭什么将他从我身边带走?这四年,你对他付出过什么?若说三年前你迫不得已,这一年,这一年,你为何忍心抛下他不管?他病了,喊的都是娘亲,可你却不在!你的心里只有百姓,只有你的信仰,何时留一点关心给他?”
这些话戳中了叶清梨的弱点,她死死得攥紧手掌,胸口的胀痛几乎让她窒息。
“他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自己吃饭,第一次摔倒,你在哪里?”帝北羡继续质问,红着眼睛回道:“都是我陪在他身边!甚至,他一岁前的奶,都是我要奶娘放入奶壶,我给他喂!现在你就想将他从我身边带走?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叶清梨开始发颤,呼吸沉重。
他见她的面色泛白,立即压抑住方才的愤怒,心疼得再次将她抱紧,双唇轻覆她的耳廓,不断呢喃:“对不起,梨儿。是我不好,不该如此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母子分离了那多年。可是你若是将他带走。我还剩下什么,我哪里还有活下去的意义?你们都离开我,我又该怎么办……”
叶清梨这次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但双眸却紧闭。
“梨儿,不要离开我。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让小靓豆既有父亲也有母亲,这样不好吗?”帝北羡将她的脸颊轻贴他起伏的胸膛,略带薄茧的手掌抚过她的脸颊,如薄冰碎玉般暗哑的嗓音突然染上了几分邪肆:“不要试图再离开我,否则我做什么,无法控制……”
这本是一双漂亮惊艳的凤目,但此刻却盛满了地狱般黑暗。
叶清梨深吸了一口气,那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
“梨儿……” 帝北羡见她不再挣扎,便一把将她横抱,大步流星的走向房间,然后将她轻轻得放在床榻。他低首看着日思夜想的女人,所有复杂的情绪全部抛掷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