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萧虽然觉得震惊,但还是照办。
半个时辰后,他带着三件喜服和鞭炮回来了!
“穿上!”叶清梨将三件喜服给他们,随后又道:“放鞭炮!”
“阁主,你,你在人家灵堂附近穿喜服?放鞭炮?这,这找死吗?”良萧嘴角一抽,面色大变。
“找死?这世间能动天医阁医师的人还未生出来!”叶清梨低笑,双指在拐杖上轻轻一弹,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霸气。
良萧和裘心莲听懵了,没想到阁主的内心竟是这么傲娇。哈哈哈,不过他们喜欢!
喜服穿上,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得开始响彻云端。
“砰!”门被打开。凤阳老将军带着一批家丁冲过来,手里还抄着家伙:“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竟在我凤府门口放鞭炮!”
凤阳老将军今年已有七十,但还是中气十足,背脊挺直。这一吼真就让地面都震了三震!只可惜因为悲伤过度,他的两眼凹陷,面色苍白。
叶清梨虽然看不见来者是谁,但她一猜便知是凤阳老将军。
“老将军,我们放鞭炮是因为要恭喜你!”叶清梨笑得眉眼弯弯,毫不畏惧的上前。
“喜从何来?喜从何来?”凤阳老将军气得浑身颤抖。他的长孙才死不久,这群人竟然还要恭喜他?真当凤家是软柿子吗?
他深吸一口气,手掌一挥下令:“来人啊!给我打!狠狠得打!然后拖出下去!”
“老将军,你马上就能知道谁是杀害你孙子的真正凶手,你说,是不是大喜事?”叶清梨轻挑柳眉,似乎对正在靠近的家丁丝毫不畏惧。
“真正的凶手?难道不是鲁小蝶吗?”凤阳老将军怒极反笑,抬起拐杖,指着眼前这身穿喜服的人,道:“难不成你们是鲁家派来的人?想要看我们的好戏?”
“民女曾想云,见过老将军!”叶清梨将拐杖递给了身后的裘心莲,随后一敛衣袖跪地行礼。
凤阳老将军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一袭青衣虽朴素,但周身却散发出清卓绝尘的气质,像极了一个人。
“曾想云?莫非你的父亲就是曾离?”他居高临下得看着她,语气已没了方才的愤怒。
“正是!”叶清梨抬头,一双没有聚光点的清眸淡然若水,道:“凤阳老将军请见谅,今日来此地正是想将我的推断告诉您。其实真正的凶手是……”
“老爷,老爷!”不远处一个家丁急匆匆得跑来,打断了叶清梨将要说的话。
“何事慌慌张张?”凤阳老将军皱眉。
“大,大公子找到了,但,但是……”家丁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有些不敢说下去。
“但是什么?快说!”凤阳老将军一把揪住家丁的领子,目露怒色。
家丁“啊”得一声崩溃大哭:“大公子,大公子也被杀啦!”
“你,你说什么?大公子,被杀了?”凤老将军再也站不稳,脚步一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长孙被杀才不久,大儿子也被杀了!
大公子便是凤阳老将军的长子,凤皓。也是凤骏的父亲!这凤阳老将军接二连三得死孙子,死儿子!任谁都受不住打击。
叶清梨即可问道:“大公子是怎么死的?”
“大公子一直在找鲁小蝶的下落!他听说有人在河边看到了鲁小蝶,他就亲自过去!昨晚去了以后就一直没有下落,可谁料,谁料……”家丁又开始抹泪。
“那他是怎么死的?”叶清梨继续问。
那家丁颤声回道:“他是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的,身中数刀,骨头都露出来了!太惨烈了!”
凤阳老将军早已老泪纵横,一手捂住胸口,“一定是鲁小蝶这个贱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听说鲁将军从小就教她功夫!杀,老夫,老夫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叶清梨在一旁安慰:“老将军,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去现场看看。”
现场
这条河名为“黄丘”,因为常年泛黄。
尸体正如方才的家丁所说,浑身中了数刀,皮肉被砍烂,早已面目全非,骨头外露。
叶清梨一直沉默着,直到又有人来回禀:“老爷,我们找到鲁小蝶了!”
不远处,一个神色慌张,精神有些恍惚的少女被人压了过来。她的头发散乱,全身都在抖,口齿含糊:“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凤阳老将军一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对准她的脸颊“啪!”得一声挥过去。用尽了全力!
鲁小蝶被打翻在地,唇角渗出血丝,嘴里还是念着:“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鲁小蝶,你父亲是不是投靠帝江?是不是帝江命你杀我儿,杀我孙子!就是因为我拥护陛下?”凤阳老将军抬手指着她,双唇剧烈颤抖,连话都开始断断续续:“帝江这些年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犯下的罪,早就不配为皇帝!现在为了复辟,为了报仇,竟命人杀害我们凤家?咳咳!”
几个家丁搀扶着他的双臂,可凤阳老将军还是快站不稳,抬手指着鲁小蝶,颤声道:“来人,将她,将她杀了!杀了!先斩后奏,陛下定不会责怪!”
“是!”几个家丁提着剑,准备上前给她一个了结。
但没想到叶清梨竟突然撑起拐杖阻止:“你们就这样随便杀一个人?若她是无辜,是不是白死了?”
“无辜?是他杀了我的孙儿!证据俱在!陛下都发落将鲁氏一族关押!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