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梨只觉得被束缚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微凉的双唇与她相抵,她想要紧闭牙关阻拦住,可是根本没有用,他仿佛用尽所有力气在汲取,缠绵悱恻,霸道,疯狂。
帝北羡早已沉浸在她的气息里,看着她水润的清眸和微颤的睫毛,他甚至想要再次得到她,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yù_wàng和饥渴。
“吧嗒!”
门锁被打开。
帝北羡一惊,猛地转头看向门外,粗重的呼吸。
“谁?”他低喝。
“爹爹……”小靓豆弱弱得开口。
“阁,阁主。小,小少爷非,非要进,进来看,看叶阁主……”罗皇吓得直哆嗦,然后抱起小萌宝,一眨眼就闪走了。
叶清梨蜷缩在角落,就像是受了极度的惊吓。
“对不起。”帝北羡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倒不是害怕看到愤怒,而是害怕看到冰冷。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双充满恐惧的双眸。
“我?”帝北羡有些手足无措。天知道他方才的吻是“初吻!”哦,不!那一天的才算是初吻!
“慕容叙……”叶清梨唤了一声,用极轻的声音道:“我是没有心的,也不想动心。我只想在仅剩不多的时间里替我母亲报仇,帮助更多的被病患折磨的百姓。若你爱我,就不要勉强我,可好?”
语气太过平静,虽不是冰冷,但还是淡漠。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每天夜里都要承受非人的折磨,身体的疼痛足以摧毁一个人对感情世界的渴望!
帝北羡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心里一阵疼痛,放手?怎么可能?
“明天就是太后的寿宴,我送你过去。”他扯开了话题。然后起身将正在熬煮的汤药盛起,又坐回了她的床边。
他用银勺舀了一口放在她唇边,柔声道:“不苦,我加了雪莲果。”
叶清梨想要偏开脑袋,无奈这样做反而显得有些尴尬和矫情,而这个男人又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只能硬着头皮张开了嘴。
他喂得很慢,很细心。
叶清梨的心渐渐放平,也尝出了药中的甜味。
很快,一整碗汤药就被她喝完了。
“你若爱喝,我天天熬给你喝。”
帝北羡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心里甜甜的!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是吃了蜜饯。
叶清梨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但小脸已泛起了一层红晕。=
帝北羡的手掌再次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早些休息,止痛药还是不要吃。我方才在药里已经加了一些。”
他敛袖起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侧身,问道:“能不能再陪我,不,再陪小靓豆两个月?”
两个月,他有自信让她爱上他!能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身份。还有关于他和兰夕歌之间的事。
“好!”叶清梨点头。
他离开后,她这才发现双腿已被包扎,棉被里放了暖和的手炉。她的心有了一些暖意,自从前世的父亲去世后,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被关爱的感觉。
慕容叙?她轻唤他的名字,那种深埋着的恐惧越来越淡。
翌日,齐盛宫一片火红,太后五十大寿。无论是皇亲贵族,还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场,当然,少不了郡主,命妇,还有各嫡出小姐。
太子早年丧母,是太后一手带大,所以就成了她最宠爱的孙子,前不久他主动提出要和秦小姐退婚,太后竟同意了,即便陛下大怒!这一次大寿,她特意写明要带各家小姐,显然要为他选太子妃。
马车里
“此时进去刚刚好。”帝北羡对着她笑,眸光温柔宠溺。他今日故意行驶错了方向。太后向来喜欢谨慎守规矩的女子。若是迟到,即便她再如何欣赏,也不会将她留在宫中当贴身医女。
叶清梨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甚至怀疑是他故意行驶错了方向……
帝北羡却觉得她的白眼很可爱,心里竟然涌上了甜味,乘她不备之时突然轻捧她的脸颊,在眉心落上一吻。吻很轻,就好像落雪般轻盈,叶清梨情不自禁得颤了一下,脸上泛起潮红。
他见她不抗拒,吻再次落下,不过这一次是落在她的双唇,慢慢得,更深入得探索,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如暴风雨般的缠绵,最后他竟像只饿狼般将她推倒在车座,因常年练剑而留下的薄茧划过她的颈,又试图去扯她的衣领。
这样的动作根本不受他控制,直到叶清梨咬住他的唇,他才意识到失态!
他将她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因紧张而轻颤的睫毛和潮红的脸颊,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梨儿,你若敢进后宫当医女,我就烧了这皇宫!”
他说的是实话,他已决定,若是太后要留她,他就直接表明身份,命她嫁给他!
“有病!”叶清梨低骂,却还是被他的话逗乐了,捂唇轻笑。这男人真的什么都敢说?烧了皇宫?
她笑起来很好看,比平日里多了妩媚和娇俏。他看得简直入了迷,真想将她当场吞下肚,从发丝到脚尖,一点儿都不剩!
“我就在这里等你,寿宴完了就出来。”他轻揉她的脑袋,态度倒像是个长辈。
“恩。”她用极轻的声音应答,然后快速整理衣领,跳下马车。
“等一下!”帝北羡从车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对她道:“这是舞衣,天灵蚕丝,亮如琉璃,轻如薄云。定让你大放异彩。“
一件衣服能轻松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