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秦云雁也有些怕了,往四处打量,但见到的却是叶清梨和蓁蓁。
“你们……”她正想要开口,一枚石子击中了她的哑穴。
叶清梨难得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对着蓁蓁眨了眨眼。
蓁蓁脸上的伤口已抹上了药,她笑着搓了搓手,扬手对准秦云雁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得一声,将她的脸颊直接打偏,可蓁蓁还不够,直接连环抽,“啪啪啪!”
“呜呜呜!”秦云雁的脸很快就肿得像猪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痛苦声。
叶清梨捂唇轻笑,她这丫头的脾气真是火爆,手都快打骨折了还不停下。
直到秦云雁被打掉了几颗牙,蓁蓁这才停手,一手勾住自家小姐的手臂,另一手帮提着的药箱,头一偏道:“走!参加宴会去!”
可没走两步,两人同时听到不远处的救命声,伴随着刺鼻的焦味。
转身一看,顿时大惊,紫竹林的远处竟是黑烟弥漫,火海里有人影想要冲出来。 火势凶猛,一眨眼就蔓延到了她们不远处,叶清梨快速给这些小姐和秦云雁解了穴道。
“啊!着火了!着火了!”几个小姐吓得抱成了一团,脚步都不敢移。
不一会儿功夫,密密麻麻的太监和宫女提着水纷至踏来,场面再度混乱,几个宫里的主子也到了场,太后,齐盛帝,还有几个得宠的妃子。
齐盛帝一袭玄色赤金龙袍,他容貌俊朗,但眼角的皱纹和犀利的眼神增了帝王的威严。
而他身边的女人便是当今太后,一袭暗黄金丝五凤袍,朝凤髻上的发饰炫彩夺目,奢靡万千。她的五官深邃迷人,唇角边的黑痣给人带来一种西域的风采。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了!”齐盛帝冷厉的眼神狠狠扫过了跪着的一群小姐,当然包括被打肿脸的秦云雁,还有叶清梨和蓁蓁。
“陛,陛下。臣女们也不知,陛下赎罪!陛下赎罪!”这些小姐磕头连连,吓得失魂落魄。
整整半个时辰,火焰才被扑面,漂亮的紫竹林早已成了一片焦黑。侍卫们将一个女人搀扶出来,还有一个女人浑身焦黑,是被抬出来的。
“陛下!陛下!钱贵人受了伤,但淑妃娘娘她,她……”花公公泪流满面,突然嚎啕大哭,“薨了!”
“什么?朕的淑妃,她,她……”齐盛帝的双膝一软,差点没站稳,看着眼前这挺着肚子的焦尸,撕心裂肺得喊:“她还怀着朕的孩子啊!”
他的哭声悲切,令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陛下!救命,陛下,臣妾不想死!”钱贵人扑通跪地,她白皙的手臂被烧伤,长长的睫毛凝着泪珠子,楚楚可怜。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齐盛帝怒问。
“回陛下,余妃姐姐今日约臣妾和淑妃姐姐来紫竹林喝茶,可没想到她在茶里下了毒,等我们发现时,这紫竹林已经起火。幸好臣妾喝得不多,所以才逃了出来。可是淑妃姐姐却……”
说到这里,她已是两行清泪,岂不成声。
叶清梨冷眼看着她,这女人的演技不错,看来她今日是“误闯”了某个害人现场了!
“ 陛下,奴才们找到佘妃娘娘了,她也在紫竹林里,而且在她身上发现了mí_hún_yào……”花公公手里拿着瓷瓶,高举。
齐盛帝凶狠的眼神猛地看向另一个严重烧伤的女人,余妃。
“陛下……”佘妃是被人搀扶着她的。因为她的伤势比钱贵人严重得多。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脖子严重烧伤,左脸颊也是一片鲜红。
可齐盛帝却没有关切得问一句,而是铁青着脸,扬手对着她的脸颊挥了一巴掌。
“啪!”佘妃被打翻在地,唇角渗透出鲜血,原本烧伤的脸颊更是直接脱了一层皮。
“你想用苦肉计?你这个贱人!心肠竟如此狠毒!”齐盛帝不分青红皂白,又是狠狠揪住她的领子,眼神中除了恨还有失望,一字一字清楚得道:“朕与你的情分从现在起,断得干干净净!”
这句话一出,余妃将想要说得话彻底吞下肚,眼泪从眼角无声得流淌而下,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叶清梨看着她的眼泪,心一阵剧烈抽搐,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也是这么说的:“尹君梨,你我二人从此往后再无任何情分!”
再无任何情分……
她看着那双赤红的黑眸,眼前发黑,无力得瘫倒在地……
“小姐,小姐!”蓁蓁搀扶住她的手臂,焦急得询问。
“我无事!”叶清梨站稳,深吸一口气后才平了心情。正是这种感同身受,她对眼前的女人居然产生了怜悯心。
“陛下,只是因为一个矫揉造作妃子的一句话,您就认定佘妃娘娘就是杀人凶手!呵!如此的情分,若是断了才叫好!”
这样的声音清澈干净,但同样嚣张至极,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得倒吸凉气。
这是谁?疯了吗?
齐盛帝赤红的鹰目缓缓抬起,猛地射向叶清梨,额头青筋在突突直跳。
“叶氏长女,叶清梨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她敛袖,跪地,清眸如昼。
“呵!”齐盛帝怒极反笑,眼神中的狠辣简直要溢出来,“你,你竟敢如此与朕说话!不怕朕杀了你吗?”
“不怕!”叶清梨的眸底充满笃定,她抬起风轻云淡的清眸,道:“因为陛下是明君,绝对不会让真正杀害自己爱妃和孩子的凶手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