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好给你放个长假。”陆坤手里攥着包子和豆浆袋子,脸上表情特真诚。
潘跟着他几年了,做人做事很规矩,从来没打着他的名头出去招惹事儿,算是很让人省心的了。
总得给手底下亲近的茹好处,才能让他们跟他一条心。
“我老妈喊我们端午节的时候回老家结婚。”潘思忖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道。
陆坤笑呵呵道,“这是好事儿啊。到时候你提前些跟我请假,我给你批个长一些的假期,让你们两口多点新婚燕尔的时间。”
陆坤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吧,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笑着道,“打下个月起,你工资再涨百分之十五。”
原本经过几次涨薪之后,拍工资就已经达到了两百八十多块了,虽然称不上绝对的高薪,但放在安桂还是属于高收入的那一撮的,再加上他当司机,吃住都不必自己花钱,就连抽烟,陆坤也给他包了,平时压根就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但这两口的,相隔甚远,潘这几年的工资,不是拿回去孝敬爸妈,就是补贴女朋友话费了,压根就存不下什么钱。
这次涨薪之后,拍工资就能有三百多,日后他们两口结婚了,手头也能宽裕些。
虽然涨个四十来块钱的,看起来不多,但这钱,都够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月的菜钱还绰绰有余了。
反正正规的快餐店,有大块肉且管饱那种,标价也多在6~8毛钱,靠近汽车总站的那种,1块钱也能管饱。
“嘿嘿,那谢谢陆总。”拍眼神蓦然一亮,喜色怎么也掩不住。
陆坤同样笑笑,“赶紧的吧,别待会儿老黄跟老孙等久了。”
......
清风茶楼。
“哟,你俩果然够早的啊。”陆坤去到包间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在那儿叹上茶了。
俩人连忙站起来,满脸带笑道,“陆总哪的话啊,我们俩是刚来,这不?热茶还冒水雾呢。咱们也是前后脚到的。”
陆坤刚坐下,服务员就上来问喝点什么,陆坤稍微寻思了一下道,“来杯红茶就校”
“吧,现在是什么情况?”陆坤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叠放在公文包上。
鬼子想要给市政府、省政府施压,促进合作谈判快速推进,各种动作肯定不断。
黄明博和孙博文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黄明博抬抬手,示意孙博文来这事儿。
虽然两人都是各自公司的主要领导,但毕竟孙博文是“从龙”功臣,资历上先地就比黄明博厚重了几分,黄明博作为“晚辈”,多给孙博文几分尊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哪怕是陆坤,在其他员工面前,也一向很给孙博文面子,即便是呵斥臭骂,也不会当着公司里其他人面前发作。真要是损了他的面子,让他失了威信,单靠柔和手段,他以后怕是很难管理公司了。
当然了,孙博文的性子,生比较温和,一副老好人模样,一般上没出什么大事儿的话,陆坤也不会闲得无聊,通过呵斥员工找存在福
这几年里,孙博文的努力和辛苦也是公司里所有人都看得见的,每准时上班,几乎最晚一个下班,堪称劳模。
孙博文清了清嗓子,思忖了一会儿,似是在组织语言,随后才道,“这几,市里几乎每一个效益不好的工厂,尤其是地方企业,每都有大批的工人堵在各自的厂门口,举着条幅,喊着口号,讨要工资。一些之前被迫下岗的工人们,是此次事件的主力。
每都有很多看热闹的群众,扔石头的、砸玻璃的,往墙上泼粪的,到处乱糟糟的。
可以预计的,这件事要是不能及早解决,怕是...”
孙博文的话欲言又止,但陆坤显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思忖了片刻,拿起盘里的一块儿绿豆糕,啃了一角,皱着眉头道,“省里市里怎么应对的?”
“现在市里的警察,一得紧急出动好几次,城里几乎时刻都在戒严,公务员已经全部回归岗位,以应对突发情况。”
孙博文摊了摊手,想了想又道,“警察们没法对这些人动粗,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好言相劝,他们都明白,这些下岗工人、以及被欠薪的工人们,大多都是被裹挟了,跟着闹,希望能把工资要回家,然后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工作。”
陆坤眉头越皱越紧,难怪今一大早的,这鬼气,还有警察在街面上巡逻。
“现在整个南明市的交通都处于半瘫痪状态,今儿个我们俩这么早到,也是提前出门的缘故。”黄明博插了句话,指了指自己和孙博文道。
陆坤点点头。
南明市的秩序需要尽快恢复过来。
然而做到这一点,需要得到大笔的投资,创造就业岗位,才能让这场风波快速散去。
这件事的起因便是下岗潮。
政府控制下的国有企业、地方企业长期人浮于事,效益低下,很多厂子的运转情况都不容乐观。
在经济下行压力下,裁员减产、甚至直接把这种包袱型厂子出售,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然而这项操作下,形成的社会性问题,又亟待解决。
国内自有的民营经济、私有经济还相对脆弱,无法吸收这大批的下岗人员,政府只能寄希望于外资了。
陆坤去年之所以要接下不怎么赚钱的外贸订单,也是出于这份考虑,单是那五千多万港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