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莫慌,阮飞在此。”正在陈留儿慌乱之时,老四阮飞率军总算赶到了,一刀一枪,两人双战朱登。
尽管合二人之力奋力抵挡,但仍旧不是单马独枪朱登的对手,三十余合之后,二人便抵敌不住了,只办的尽力遮挡,全无反击之力,只能且战且退了。手下2000人马也被朱登所部5000骑兵给冲散了。
朱登见已经杀退阻敌,本部人马都出了粮库大寨,数百辆骡车也都被手下众军赶着渐渐走远了,朱登便不在恋战,趁隙只一枪刺中陈留儿战马,这马顿时跪倒在地,将陈留儿掀下马来。又转身一枪刺中阮飞左手臂膀,阮飞大叫一声弃枪跌落马下,方才躲过朱登连着刺来的一枪。
“哼哼!念你我无仇,饶你二人性命,休要在赶,某去也!”朱登见瞬间两将落马,心中暗喜,又见两将早已起身跑入自家亲军中,便也不去赶,只大喝一声后,拨马便追赶自家人马去了。陈留儿和阮飞两人各自带伤,不敢再追。
“老四,伤的重吗?这朱登小子本事高强,你我兄弟实是遮拦不住,看他逃去的方向是往南去了,你我速回报与大哥。”
“何人胆敢深夜劫掠大军粮寨?”就在陈留儿和阮飞被亲军小校扶上战马就要离去之际,远处黑暗中奔来一将,大声喝问道。
“你是哪家王子的人马?劫掠军粮者乃楚王杨玄感义子朱登,我二人乃是山阳公部将,前来护粮,遮拦不住,吃他把我兄弟二人都伤了,他往南面山中去了。”
“哦!果然是草寇德行,某乃济南大将唐龙是也。你二人速回疗伤,某去追他回来。”唐龙拨马率军往南直追而去。
“小王爷,后面有一军追来,我等粮车过重,实在走不快。”随军殿后护着粮车而行的朱登得到身后亲随来报,赶忙拨马停住看向后面追赶而来的黑影。月色中隐隐能看到一员大将持刀突前,边追边骂着。
朱登对护卫亲随道:“尔等护着粮车先走,追兵由某来抵挡。”看着追赶而来的这将,听着他口中喋喋不休的喝骂,朱登已是火起。
眼看那将追得近了,朱登跃马从一树下黑暗处冲出,也不说话,举枪便刺。
追赶之人正是济南大帅唐龙,此时也看到不远处一队人马赶着骡车正往南疾行,唐龙心急边催马加速急赶,边在口中大骂着,全无防范路边树下黑影中藏着一将。
此时,朱登突然杀出,唐龙顿时一惊,勒马急停。此时朱登银枪已经刺了过来,唐龙一手持缰勒停战马,又见银枪刺来,顿时手忙脚乱,单手持枪便要去拨朱登刺来的这一枪。却不料朱登这枪是虚刺,见有枪来拨,朱登立时收枪躲过,瞬间复刺出一枪。唐龙待再要单手去拨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朱登手中银枪已经刺入唐龙咽喉。唐龙顿时跌落马下,脚一阵乱蹬后,气绝身亡。
朱登见一枪挑落敌将,也不知这人是谁,纵马来到唐龙马前,一手抓过马缰,勒马转身便追赶大队去了。这时,唐龙身后的亲随护卫才赶到唐龙落马之处。却见主将已经身亡,便不再去追,收拾了主将尸体返回大营报丧。
天亮之后,王世充得报来到粮寨查看。只见地上洒落一地粮食,守粮的都是他洛阳辎重军兵也死了大半。身后诸王眼见粮寨被劫也都不住摇头叹息着,无话可说。
回到中军大帐,诸王各自落座。杜伏威此时一脸的怒气,带着受伤的两将也来到帐中。
“盟主,昨夜为阻止杨玄感乱军抢掠存粮,某手下两将都被朱登所伤,本公可是要有个说法的。”杜伏威坐下后便厉声责问着王世充。
“山阳公,楚王背反,私抢公粮,本盟主也未曾料到。现今唯有精诚团结方能渡过此劫啊!”王世充面色难堪的说道,最早是他力主将红桃山杨玄感引入反隋大军的,却不想临了先逃跑的正是这杨玄感,还抢去了部分粮食,更是直接乱了诸王军心,现在帐中诸王都是人心惶惶互相猜忌着。
“呜呜呜---盟主,昨夜我军唐龙主帅去追朱登,不想竟死于朱登小贼枪下,现尸身存于我军帐中,盟主也需给我济南军一个交代才是。”济南军副帅唐先哭着念道。
“狗rd朱登,着实可恶,抢粮倒也罢了,还要伤人,若是落到某家手中,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方才解恨。”孟海公高声叫骂着。
“好了,事已至此都不要骂了,为防此事再度发生,本盟主决定将现有存粮按诸王各自人马数量分了,由诸王各自保管。好在昨夜被抢走的粮食不多,各位分得之粮尚可维系几日之用。只是,我等被围在此,早晚粮尽,还需商议如何解困之法啊!”王世充无奈的说道。
一问到解困之策,诸家反王顿时哑口,互相看着,一个个憋的满脸紫胀,只有叹息之声。
“盟主,现已探得杨玄感部携粮进入了南面华山山脉中,想是要进入密林高山探一条南下商洛之路,我大军亦可随后而行,脱离了这被围困境。”定阳王刘武周对众王大将们提议道。话音一落便得到了数家反王的认可。只有杜伏威心中暗笑不已,身后二将也都不住冷笑不言。
“不妥,杨玄感人少,又抢得粮食,也许能走出密林,但我大军人多粮少,谁能保证数日内出得了大山?依某看不若趁此回击函谷关才是正途。”宋州虞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