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则也紧随其后,生怕我一个冒失遇到了危险。但世上之事却常常难逃一个造化弄人,哪怕你再多般努力、万般谨慎,该遇上的,也依旧一个都躲不掉。比如此时,眼见的那先前又有一段不见了踪影的白头宫女突然乍现于不远处的山崖之上,我自是更拼了十二分的力气全力以赴,朔风自然也加速前来,试图与我并肩同行。只可惜就在这个当儿,先前被草木遮住的日头突跃而出,带着正午强烈的光线当头而来,直刺的人的眼睛陡然酸痛,不得不闭了下眼睛回避一下。却就这么一闭之间,我明显感觉自己似是进入了一闪门一般,“哗”的一声,光线骤然变暗许多,头脑却极其清晰了起来,只可惜待我转身去想要看向朔风时,就发现居然在瞬间早已变换了一个世界一般,身后的朔风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其余一切也都与先前大不相同。
“朔风...”
我茫然呼唤一声,却丝毫没有他的回应,再看前面,白头宫女却也早就没了影踪,就像一开始只是我自己的幻觉一般,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我却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不但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眼见为实,并且还确信她的的确确就是之前引我跌入避乌的白头宫女,也就是冀国冷宫出现的那个。倒也不是说我看清楚她具体的相貌身形什么的,其实真的什么也没看清,但依旧确信,凭的是一种固执和感觉。
那么此时她又出现在这里,并且将我再引到这么一个陌生境地,却又是如何?究竟两件事有着怎样的牵连?还是其实真的本属我感觉错误?根本就完全是自己的想象而已?那么朔风呢?他又到底去了哪里?刚才那个境地呢?怎么忽然间就化作了另一种景象?
我开始认真打量目前身处的环境,若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我刚刚应该又是误入了一道屏障,而这个屏障,便生生且悄无声息的,将一个世界划分为两个。
这里依旧是崇山峻岭、悬崖陡壁,依旧有茂盛的草木,但却也更像一种密闭的空间,因为头顶的天空永远像是被蒙上了一层什么一般,看上去泛着红色,而日头则因了这层被蒙上的材质,而显现的格外血红,一眼望去,就像一个吸饱了鲜血的怪球般悬挂在头顶,因而也就格外有些诡异,让人很是怀疑这一个到底还是不是先前那一个日头。然后再因了这个血红色日头的缘由,这里的一切便也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无论花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都有一种被血洗了的感觉,也就是说,整个世界看上去,竟都跟被血洗过了一般。
这真不是一种很好很舒服的感觉,一眼望去,一片淡红,接连着天空,就好像被泡在血水里一般。我有点皱眉,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没有办法,我已经被无端端引到了这里。尽管我实在不知道那个总想引我进入这类世界的到底是谁?那个白头宫女她到底是谁?究竟对我有没有恶意?她一再的引我进来,究竟因为什么?
于是我便凭着感觉继续往前走,反正也知道没有回头路,不继续又能如何。翻越了眼前一座大山之后,道路明显变得平坦了起来,再往前走,便开始有大片的粉紫色芍药花海,与头顶淡红色的天空交相辉映,使得整个视野之内都呈现一片红紫,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丽与妖异之感。这情景,倒颇有几分熟识?还记得谁曾一再要求我为其造这般的幻境?幻境内大片摇曳的便也是这种颜色的芍药花。只是因为当时领会的心境不同,所以花虽一样,整体的环境氛围却还是有所偏差罢了。
穿越了这片芍药花海之后,遥遥可见的,便是一座宫殿似的房屋,坐落在四面环山的平坦之处,周边再萦绕着各类茂盛的花草树木,也是呈现一种别样之感。却不知是哪户有钱人家还是王公贵族,慧眼独具的看好了这么一块地儿,在此修了个度假别院什么的?倒也真是很懂得享受。所以说,钱真是好东西,看不起什么你也不能看不起钱,不然但凡这世上别具一格出类拔萃的东西,你问问哪个能不价值不菲?当然了,与之对应的另一句则是看重什么你也千万别看重钱,不然只为钱活着,很可能你这辈子就只能又累又枯燥的活着。另外,我之所以提到了钱这个东西,是因为我之前已经做了个小小的验证,确定这里的确不是谁又制造的类似幻境,所以说明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由此可见,没有钱没有花费是万万不能的。
还是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却说此时,我还正琢磨着要不要走近那房屋跟前去仔细打探一番呢,就有一阵女子的浅笑声突如其来,仔细辨别,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并且至少应有两个以上在聊天说笑之类。
于是我便更加走的小心仔细,也更加隐蔽,一直觅着那声音的方向而去,待走近了躲在茂密的植物之间往前一看,就见那房屋门前的一个大花园中,果然有三个貌美如花、弱柳扶风的女子正在说笑打闹。仔细看去,便见她们个个生的长发及腰、娇艳欲滴,肌肤白皙若雪,眉目似能传情,简直如天仙一般?
哦不不,瞧我,竟是老眼昏花有点糊涂了吧?居然开始张口就来有点亵渎天仙。因为其实这几个美女美是的确美到无可挑剔,但着装露也确实露的颇为不雅,没有袒胸露乳这般直白,却也均只是自胸部位置随意束了一条纱裙,那裙子束着的位置却也恰到好处到只是稍稍遮盖住了胸部一小部分、不至于凸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