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正好新鲜。”
于是四人又点点头,却又不知她们所说的新鲜具体究竟指个什么?就见她们已弯腰下去,小心翼翼的将木桶内的红色液体一股脑儿倒入湖水之中。却就在这一倒之际,非常明显的,那香味儿更是窜鼻而来,甚是浓厚,但待倒完之后,随着那红色液体很快与湖水混为一体,那香味便也似被溶解了一般,开始渐渐便是若有若无,浅淡缥缈。
之后那红衣女子又四下观望了一番,似乎对什么都很满意之后,这便带着那几人原路返回了,留下我则还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她们究竟往这湖里加了什么呢?是香料吗?为了让小尤物们泡出香香的肌肤?类似泡花瓣浴那般?不过说到泡花瓣浴,你可别就以为本剑客自小成长在师门,又性格刁蛮的跟个假小子似的,所以也只是听说过,却根本没有实际体会过。那你可就真有点那什么眼看人低了怎么的,因为本剑客我还,真的就实实在在体会过。这么一说就又不得不讲故事了。且说彼时当日,当我在绿松婆的绿松川内尽情采着野花儿吃着野果儿开心的时候,就突然遇到了一种粉色的小花儿,那花可是开的极好看极娇嫩那种,一眼看去,一簇一簇围到一起,就像一朵朵绣球般惹人怜爱,却又像是一张张少女的脸,在清晨的光线下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绿松婆绿松婆,快看快看,这是什么?”
于是我激动的扯着嗓子大喊,当然了,我知道绿松婆向来安静到寂寞惯了,所以其实对于我这活泼可爱到咋咋呼呼的模样,甚是喜爱。
“哪个啊?你这个小鬼头,又在婆婆这里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不成?”
于是绿松婆便自不远处的绿松树下拄着拐杖慢慢走来,她的腰身有点弯,脸和手就像绿松树的皮那般斑驳不堪,目光有点幽幽的,却永远有种只有我才能看得懂的善良和慈爱。
“没有好东西,就是这个,这个花,它是什么?”
于是我又急不可耐的向绿松婆比划。
结果她看了一眼后,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起来:“还别说,小丫头啊,你这回可真是发现好东西了,这是孩儿面啊!”
“孩儿面?它是什么?”
我有点愣愣的,一时没有听明白。
于是绿松婆坐下来,慢慢跟我絮叨:“就是说它生的如同小孩儿的脸面一般!小孩儿的脸面,那你想想,可是多般娇嫩可爱的事物?像你一样,是与不是?”
我一听她又夸我,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却又有点奇怪的摇了摇头:“不对啊婆婆,你刚明明说它是个好东西,可它也只是一种花儿而已,生的好看也是好看,但仅此而已。生的好看的花儿那可多了去了,多了也就普通,所以也算不得它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说小鬼头啊,婆婆我可就喜欢你这激灵劲儿。”
于是绿松婆便两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一般,使得眼角的皱纹更加深到叠加到一起,却在我眼里有一种特别的亲切之感。
“可它却的确就是个好东西啊!因为它叫孩儿面,可不仅仅只是因为生的娇嫩可爱似孩儿脸面,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用来养颜啊!因为它具有美颜的功效,会让人保持着犹如小孩儿般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所以才叫孩儿面的啊。”
于是绿松婆便就这么开始跟我絮絮叨叨,她喜欢像讲故事一般跟我讲话,讲到生动有趣,我却也甚为爱听,并且总是听的认真投入,所以这便是我们这一老一少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能成为挚友的重要原因。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把它采一些下来,让婆婆带回去美颜吧!”
于是我兴高采烈的准备去采摘:“让婆婆的脸看起来更细腻,那样的话”
刚说着,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啊,一转身去看,就果然见绿松婆正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小鬼头,你这么聪明,觉得婆婆真的需要吗?”
于是我认真想了想,便如实回答:“我觉得婆婆一定是不需要了,不然它就生在你这里,你什么时候想带回去,早就带回去了。”
“是啊”,绿松婆点了点头:“婆婆老了,并不需要。况且婆婆自始至终就守着着绿松川,美不美都是一回事。”
“不是,婆婆原本已经很美很慈爱了,反正在我眼里就是这样。”
这我肯定没有说假话。早说过了,个人眼光不同,心境不同,看到的事物也自然不尽相同。就比如我亲爱的绿松婆,她在世人的传说中不尽可怕丑陋,但在我眼里,却自始至终就只代表着zhe i,是专门守护绿松川山神的化身。
“嗯,那就好。”
绿松婆却也不与我争论什么,听的甚为开心。或者很可能因为她理解我,自然懂我真实的意思。
“但是小鬼头你可以拿去一试啊!婆婆教你,可以拿它泡个花瓣浴,保管让你的小皮肤啊,保养的又白又嫩又光滑,小脸儿粉嘟嘟的比现在更可爱。”
于是就这么着,我便自此学会了花瓣儿浴这回事,当然了,在此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泡个澡也有这么多的学问,毕竟我打小是个没娘的孩子嘛!师门里又全是师兄,所以肯定不会有人教我,所以不懂得这些也是情有可原。当然了,后来我按着绿松婆教给我的法子,在我的住处煮了一大桶水,且将这些花瓣全泡了进去,而后在一片芬芳馥郁中尽享愉悦的时候,还是很肯定幸亏我的师兄们从未教过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