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由得为这些花儿们感叹起来,倒不仅仅因为它们是我最爱的花儿,而是觉得无论它们是怎样的花束,都实在有些怨屈,好端端的,这是得罪到了谁,居然被置于这样的境地?可它们却原本只是一束植物而已,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只能就这么逆来顺受的被随意摧残。
然后还来不及再多想点什么的时候,便见那个白衣女子已披头散发、满脸怒气的冲了出来,不知为何,她这样的状态让我觉得十分惭愧,就好像侮辱了她像我这几个字一般。
“都跪在这里做什么?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都给我去死!去死!”
接下来她便对着跪在地上的一阵怒吼,吓的她们头也不敢抬起,只在那里瑟瑟发抖。她却还是不觉得解恨,直接走过去便对她们一阵拳打脚踢,很快有两个便被踹倒在地爬不起来。我站在那里已是看的目瞪口呆、热血沸腾。说实在的,这要不是情况特殊,换了平日的我,早就上去对她一顿问候了,奶奶的,就这刁蛮泼妇样,还好意思假装像我?简直有点败坏老子名声。并且在这期间,我注意到了细节,那便是当她走过那束被摔在地上的白星辰时,不但似乎没有避让,反而还重重用脚碾了上去,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由此可见,她其实根本就不喜欢这花儿,所以把它们插在房里,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不然真犯不着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一种植物如此心狠手辣。
“郡主息怒,都是奴婢们错了,都是奴婢们错了,奴婢不该、不该啊!”
然后就见一个爬在地上开始求饶,却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不该什么来。不过这个也很好理解,很可能她们也的确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里,不该做了什么惹郡主大发雷霆了,所以只好如此。
“去死!都给我去死!不然是等着我送你们一程么?没用的东西!”
结果白衣女子却毫不理会,边大骂着边上去又是一脚,紧接着却是一个转身,突然间自腰间拔出一把长剑来,对准那个丫鬟的脖子便砍了下去。
“啊!”
随着一声尖叫,除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几乎在场所有的都捂住了眼睛,不忍去看那丫鬟的头颅就那么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并且自身体的断裂处“汩汩”冒出鲜血,看的人触目惊心。就这样她还不解恨,一挥手之间便又将旁边一个给斩首示众,那一脸残酷至极却又毫无所谓的模样,简直让我一瞬间又想这么回报给她。但其实我却已经不能随便发作,因为眼见得周边这些的反应,虽惊恐却又更似已司空见惯,所以并没做出更多惊慌失措之举。并且在她举剑那一瞬间,我居然也是傻楞在了那里,因为她手里那把剑的模样,居然也跟我的墨清剑一模一样,生生一副既然要复制,就一定要粘贴的模样,哪怕各种细节都不能随便放下。
所以说我又怎么好就这么随便的打断人家呢?都没完全了解清楚真相,就这么随便发作,岂不是便宜了她背后那个人?
“郡主,还是略微忍耐一下吧,该砍的也砍了,也就不必火大了,省的伤了自己身子不划算。”
此时就见那红衣女子自房内走了出来,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劝解着白衣女,很显然,这种情况经历的多了,谁明白此时也就她还能说上句话儿。
然后她便扶着白衣女的胳膊将她劝了进去,临进门前还指着那些跪着的一阵数落:“赶紧都收拾收拾滚回去吧!让你们下次再不中用,收拾个房屋都弄不好,搞的主子不来,惹郡主生气!”
结果此时一听,就听出门道了,原来这白衣女发怒的原因竟是昨晚要等的人并没有来。而这没有来的原因,她却将它归纳在整理屋子的丫鬟们头上,并且以砍她们的人头消火。可真是毫无天理、无理取闹!
本剑客看着,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一声。此时再看那两具尸体,居然很快已干瘪了下去,不一会儿就风华成一具干尸,再然后那干尸自脚趾处开始化为粉末,随即在空气中消失,最后地上除了一摊血水,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却也不奇怪,因为她们原本不是人,就目前状况来看,究其原因,便是干尸被人用了邪术,久而久之具有了人形,再通过后期法术注入一些人的思想模式,再通过专门训练,将其培养成一只真正吸引人眼球的优,就像焉姬那样。其实究其逻辑,也跟妓院培养妓女和宫廷训练宫女的步骤都差不多,只不过后者原本是人,而优是被伪装成的人而已。
就这样,今天的围观算是到此结束,当然了,之后我还是以花神的身份经过与小桃的对话,了解到果不其然,像今天的那种砍头场面,对于这里的优们已是司空见惯。
“一切就看郡主的心情了,她若是不开心,随便杀两个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小优们的性命本来也无关紧要。唉!”小桃说到这里的时候重重叹了口气,我也是有点叹息不止。因为一切缘由原本在人身上,本来她们只是早已死去很久的干尸而已,却还得不到安宁,被重新拉出来做成这种非人非妖的东西,本身她们早已没了情绪感觉,却偏偏还要通过邪术输入给她们,还要被这种注入的思想支配着,去做她们愿意或不愿意的事情。这还不算,关键一不小心还要再死一次,还要重新尝试死亡带来的恐惧、疼痛。
所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终归是人,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吧?
但此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却早已在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