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满眼含情的看着我,伸手来摸了摸我的脸蛋:“小傻瓜,你总算醒了,真是吓死我了,守了你一整夜。”
我再仔细看看他白玉一般的脸庞,果然带了几分倦容,再认真看着他温柔多情的双眸,果然略有一些红血丝。
“可是...”
我费劲力气,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不得不再次去开口。
“你难道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宝贝?那夜咱们拼力逃出火海,他们在后面拼命追杀,逃了三天三夜,至到你脚下一个不留神掉下山谷,然后昏迷不醒...但是这些都已不再重要,所以咱们没必要去深究。”
他看着我,目光如水,笑意朦胧:“最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离。此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合二为一,永远做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爱人。”
我愕然,一时语塞。用力理解了下他这番话的意思,当然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其实我的脑子果然是相比以前迟钝了许多,不然怎么连理解师兄几句话都有些费解呢?看来真的是那一摔让大脑受了些伤害,不然怎会昏迷并且没有记忆呢?再一努力,脑子里飞旋而来的尽是师兄这一段话语里的重要情节。燃烧到波涛汹涌、映的半边天都发红的火海,身后拼力追杀、嘶声呐喊来不及让你看清具体面目的仇人,我劳累的气喘吁吁感觉再也逃不掉的场景,以及一个不小心掉下山谷时惊慌又绝望的心情...
虽然因为我此时记忆力不够清晰,这些情景皆是断断续续的,但配合师兄那段话就完全可以完整的拼凑起来...
突然就又有点担忧又有点窃喜,窃喜的当然是我现在居然好好的,还睡在这样温情惬意的地儿。担忧的当然是...
“师兄,现在咱们究竟在哪里?那些仇人,他们会不会...”
我一紧张,还是未免像个小姑娘似的猛然坐了起来去抓玉衍的手。
“小傻瓜,当然不会,这是咱们的家,最安全最清净了,在他们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玉衍一边安慰着我,一边顺势将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别怕,有师兄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谁都伤害不了我的小宝贝。”
玉衍的声音极为轻柔,简直像哄着小婴儿般在我耳边轻轻吹气,气息也极为软腻撩人,与我们之间原本的情侣关系似乎并不相驰...
可是...可是...
我怎么就是听着这些话它有一些别扭呢?到底哪里不对我却又着实说不出来,以至于当玉衍温柔深情的吻住我双唇时,我居然条件发射般一把推开了他。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玉衍很是吃惊的看着我,一脸伤情。
“我...”
又是语塞。但我其实也着实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于是只好支支吾吾:“那个,我的意思是,我还想跟你多问几句。师兄,追杀咱们的敌人到底是...”
“听我的宝贝,那些你有没有记着真的不重要,忘干净了才最好。你难道不相信师兄么?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我又蒙了,楞在那里不知所措。看来大脑受了损害真的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它会令你像个傻子一般,居然连最亲近的人的话语都答不上来。
玉衍就是这个时候重新吻了上来,臂膀腕间颇带了几分强势,我一时居然挣脱不了,于是只能妥协。
也许真是我脑子受伤有些胡思乱想了,自始至终我睁着眼睛看着他逼近上来近在咫尺却几乎看不到一丝毛孔的光洁的脸,还有微微闭合的眼皮上浓密细长的睫毛,忽然觉得他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美好。
那么他闭着眼睛,是不是其实我相对比较粗糙,所以他怕自己会嫌弃我、不忍直视?
就在这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思维中,我完成了醒来后与玉衍的第一次接吻。
事后想想也是奇怪,其实自我十四岁他十七岁那年我们情窦初开、互生情愫开始,我们也算是偷偷接过几次吻的,但好像都不是这种感觉。但具体是哪种感觉我此时却又觉得有点模糊,说不清楚。反正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一般都还比较害羞,当然我也很是害羞,但至少会比他表现的要大方一点。前面说了,我本身是性格比较像假小子的人,而我这位小师兄从小到大都属于羞羞涩涩的乖宝宝型,所以我们仅有的几次蜻蜓点水似的接吻,一般好像都是我会更主动一些。当然,也不知道类似于有时乘他不注意在他腮帮子上偷亲一口,有时突然在他额头亲一下,有时却不小心吻在他的眼皮上,这样的具体算不算是接吻?不过这些的初衷却都是我其实想亲在他好看又粉嫩的嘴唇上,但总是不那么好意思,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了,没想到一口亲过去刚好他一抬头或一转头,就不小心亲偏了位置。反正就是这样,有几次倒也的确亲在他嘴唇上,但大家都只是碰在一起停留个几秒,然后便一起害羞的躲开,他主动时也是这样。
所以像此时他这样强势且熟练的节奏我还真是有点蒙,也不知是因为一夜之间我们都长大了?还是我感觉错位?
毕竟这时候我十七,他已经二十岁。
事后再支支吾吾满面通红向玉衍说起这次感受时,他却一脸惊讶:“什么呀宝贝,你居然连师兄常常情不自禁这样忘我的吻你都淡忘了?好令人伤心。”
于是我便再次努力去想,就果然,脑海中还是有着我们曾深情热吻的画面,只是仅仅是一个画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