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朔风凌冽>53宿命

该结束的也终究会结束,这是宿命,也是天意,而我不愧对自己的使命,所以我坦然,因而安慰。就像我的每一位追随我拼尽了自己一生的兵将一般,我们都因为自己尽了自己最大能力而安慰,他们作为从不曾有机会留名留姓的无名小卒尚且如此,我做为向来带领他们叱咤风云、高高在上的将军,又何来太多的抱憾可言?

梦就在这个地方戛然而止,我缓缓睁开眼皮,抬手一摸,居然一脸的潮湿。夜空湛蓝,并没有落雨,圆大的月亮就像一颗明亮温和的眼睛,默默的在高空注视,安静的出奇。黑影子的轮廓依旧在对面一动不动,大概是他也靠在墙壁上睡着了,我突然想起身四处走走看看,却不想打搅他。

于是便蹑手蹑脚站起身来,还好一点也没惊动到他。顺着坑坑洼洼的破城墙往前走,有一段破败不堪的台阶,小心翼翼的拾阶而上,默立良久,偶然抬头,就有一种可以举手摘星辰的居高临下感,再一低头,却...

脑海中赫然一个景象突现,兵器声、呐喊声、城下错综复杂乱做一团的人头晃动。明明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刚才的梦境,明明此时的我,就站在那个了望塔上,正与梦里的女将军姿态吻合,明明这周边的一切、这破败的几乎根本辨不清什么模样的废城楼,就是刚才梦里的女将军拼死守护的那座城池。

突然有点惊愕恍惚,我并没有喝一滴酒,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平生第一次,有一种后背发凉、毛骨悚然的不知所措感。好在东方发白,启明星亮,天色的变化及时提醒着我,是时候,不再只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烦恼,而是该重新启航,去继续我的剑客生涯了。

至于要去的地方,当然依旧是冀国,毕竟那里还有未解之谜在等着我,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一定是不会安心。

习惯性的往某个地方看去,黑影子依旧一动不动睡的安静。只是这一次我依旧选择了不告而别,虽然有很想乘着他睡着的时候悄悄凑过去揭下他脸上的黑纱,看清楚他的脸,但终究那是不尊重人的举动,所以也只算是个念头,一闪而过便就罢了。

轻手轻脚的翻身下楼,我亲爱的白灵便载着我,冲破黎明的微光往前直冲而去。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重点交代一下关于白灵的故事,不然肯定有人听着会觉得离奇,怎么无论我身在何方,只要想要召唤,这白灵就像是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般?

但我要说的就是,事实上,它的确就是这么一匹马儿,也的确对于我的口哨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然,我不召唤它的时候,它很有可能就在附近独自玩耍,一个人吃吃草啊、消消食散散步什么的,反正它就是这么一匹非常有灵性的马,从我十岁那年,师傅将它定位我的坐骑之后,它便牢牢认死了我的气息和声音,反正但凡我还活着,还能对它发出信号,它就必定不会弃我远去。当然,如此有灵性的生物,它的出身自然也就不那么平凡。传说在我师门青竹峰相邻的耸山之内,有一座白龙岭,此岭终年仙雾缭绕,风景秀丽,却也终是道路崎岖坎坷,一般人很难入内。岭内产一种灵物叫俊梭驹,百年方才出一匹,所以堪称珍贵与稀有。但万事却总讲究个缘分巧合,所以很荣幸的,我的白灵就是俊梭驹其中之一。当然,要说起如何得到白灵的经历,必然跟我师傅的神通广大、出神入化脱不了干系,不然连入的那白龙岭的机会都不曾有,又何来的可以降服脾性原本暴烈的俊梭驹的可能性?当然,师傅将它带回来后,之所以会果断决定将它赠与我做我的坐骑,就不仅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女弟子连带最小的徒儿,更因为这俊梭驹它比较认生,当我其余的师兄们满面艳羡的看着它在太阳下一身洁白发亮的皮毛与俊的不能再俊的长相,很想要伸手去轻轻抚摸一把的时候,都被他反感的一声嘶鸣给制止了,却唯独我走到跟前时,它用它晶亮的像宝石一般的双眸瞅了瞅我,居然不但没有排斥,反而甩了甩佛尘一般都尾巴,亲昵的将头靠了过来...所以此情此景,不得不让我的众师兄们啧啧称奇啊,彼时的状况时,他们一个个又是摇头感叹又是拍手称赞:小师妹,看来它天生注定就非你莫属啊!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个有福的!

我自是又惊喜又在师兄们面前故作得意的炫耀不止...

但后来每每想到此处,我就忍不住的后悔,若是当初我考虑的再多一些,直接将这匹马让给师兄玉衍,那么日后的状况,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景象?因为我当时分明看到,当师傅郑重宣布白灵归我所有时,玉衍躲在人群中,虽然也在拍手向我祝贺,但眼睛里却有隐藏不了的失落...只是当时毕竟年幼,所以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我便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只顾着自己尽情儿享受白灵带给我的欢愉去了。所以后来再想起来时,我就一直有点怀疑,如果我当时将这匹马让给了玉衍,那么他是否就不会像后来那样记恨师傅和众师兄以及我?是否就不会做出那些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只可惜想法终归只是些想法而已,一来事上本没什么后悔药可买,时间不会倒流。二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我至今不能想明白玉衍最后为何会变成那样,但却也想的明白,一个人在瞬间走入歧途,也绝不会仅仅因为一两件事就可以造就,也就是说玉衍的变恶,肯定不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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