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这里就是洛元森林?也不过如此嘛。”洛元森林的最外围,一个穿着鹅黄色华服的小女孩不满意的噘着嘴,很失望的模样。
一边,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弯下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和这个刚刚及他腰部的小女孩相交,语气中充满了关爱,“我可爱的小公主殿下,这里还是森林的外围,自然触及不到那些危险,如果再往里面去,可就......”
“那就去里面!”洛离天一听说这里只是外围,心里生出一丝的不服气,毕竟年纪小,自然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看着洛离天没一点公主的样子,举止间充满了野性,王伯无奈的摇了摇头。“公主,再深入里面,女君可就会生气了哦。”
也不知道这女君是何方人物,王伯一提到她,洛离天的面色就极快的变换了一下,刚刚嚣张的气焰一挥而散,说话的声音立刻低了下来,“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说,母亲就不会知道嘛。”
看着王伯闭口不说话,洛离天烦躁的甩了甩手,“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嘛,大不了就在外面逛逛嘛!”
洛离天说着,气鼓鼓的往里面走,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咦?”
在前面带头走的洛离天突然止住了步伐,闭起眼睛似乎在用心的感受着什么。
“发现什么了?”其他人可能认为洛离天又出了什么鬼主意,但是一直陪伴着洛离天长大的王伯却知道,这小公主从小感知力超乎常人,以她现在这副模样,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种特别奇怪的气息。很干净,很舒服。”洛离天说着,突然睁开了眸子,锁定了一个方向,往那里而去。
王伯和跟随的仆人,护卫,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提起步子紧跟其后。
如雪原一般的气息越来越近,洛离天左拐右拐,穿过那条小溪,跨过那片小丘,就在王伯怀疑她是不是在打什么小主意时,一个染满血迹,奄奄一息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王伯,药!”洛离天将那个人拦腰抱起,试探了一下生命迹象,发现还有救。
毕竟是救人一命的大事,王伯的手也不慢,立刻拿出带的药液。
一颗药入口,怀里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洛离天清楚的感觉到,这家伙的气息越来越稀薄了。
怎么办怎么办?
洛离天出生到现在第一回碰到如此让自己焦急而又无力的事情。
“公主,别着急,我们把他带回王宫里,请药师们治疗他。”王伯毕竟比洛离天要镇定的多,他们这次出来没有带药师,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带回去救治了。
“来不及了。”
洛离天看着怀里的人,莫名的心惊,似乎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一抬手想抹去额角的汗水,发现掌心已被温热的血液包裹。
“血!”对,是血!
洛离天没有选择,化手为刃,割开了另一只手的手腕,鲜血如同一处隐秘的温泉,汩汩而出。
“公主万万不可!”王伯看着那男子唇边绽放的血色曼殊沙华,知道大祸临头。
一口温热的血和那男子冰雪一般的气息融合在一起,某些东西似乎在冥冥之中产生了不可分割的联系。
“快,给公主止血!”
出人意料的,洛离天的血液自从从身体里流出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止的趋势了,仿佛一个被扎破了气球,被外面的空气拖拽出内部的气体,贪婪的,不全部吸取就不罢休的模样。
洛离天的脸色也急速的惨白了下去。
王伯见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瓶子,把洛离天的血悉数接下。终于,在洛离天昏厥的那一秒,血流细小了不少。
“这宫里的药师简直就是饭桶,这么多年,制出来的药居然效果这么差,看来是俸禄多了,,脑子都被钱给堵住了。”
一边的侍卫不敢多话,谁都知道,平日里这个看起来温柔慈祥的王伯,只要有什么事情触及到他的小公主,那么就会变得比谁都可怕。比如现在。
瞧着王伯疼惜的把小公主抱在怀里,他们也一把扛起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和王伯一起回去了。
说实在的,这回不是小公主自找苦吃嘛,宫里谁人不知道,这个帝君最喜爱的公主不知什么原因,从小血液似乎就不能凝固,有一回破了皮,血止不住的流,差点死亡,吓坏了帝君和女君。
从此以后,这裹的好好地,从未再磕着碰着,而今天这个小公主居然自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让着噩梦再次上演。
辉煌的宫殿里,主位上的女人面若寒霜,明黄色的衣袍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总让人觉得在闪着金光。
虽然国家的财政并不紧缺,但是大殿里也就只有几株灯芯忽明忽暗着,似乎时刻可以被熄灭。女君的脸色也隐在黑暗中让人捉摸不清。
“听说你流血了。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女君的声音很低,中性风格,但是并不粗犷。
台下,年仅十三的洛离天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缓而不失礼貌。
“是我自己不小心割伤了手腕。”洛离天不敢多说一句,和这位母亲共处的这十三年里,她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言多必失。
“怎么割的?”女君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改变,食指在椅子上有以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嗒、嗒、嗒”
原本细小的声音在空旷如此的大殿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