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去厨房看了看配菜,指点陈谷秋和二狗子把该炖的炖上,该烧的烧上,就出来给丫头小子们考试了。
隔了这么多天了,这些人又神经紧张,天天练的,到不至于谁不记得了。
都合格了,她就得往下教,“晚饭过后,都在会议室集合上课。”
她敲打完丫头小子们,又在酒楼巡视了一圈,指出了几处需要改进的地方,便牵着马出城了。
她得去郑货郎那个村子瞧瞧,她说了给人家出主意,人家也开始埋管子了,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她都有必要过去看看事情进行得顺利不顺利。
她先去城里给踏雪配了马鞍,才一路小跑着朝村里去。
她一直压着踏雪的速度,毕竟她还是个生手,怕马的速度起来之后,她手忙脚乱地出错,再受个伤啥的就不好了。
两个村子其实隔得也不算太远,中间隔着两个村子,走路肯定恼火,可是骑马嘛,也都还好。
她还没有进村呢,就发现这个村子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这一个个的村民,好好的不忙着耕地,竟然当起了暗哨,她也是醉醉的。
又有一道光晃到了她的脸上,她无语得很,这么藏着,傻子才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
她朝道边一处草丛一指,“去告诉你们村长,我来看看工程进度。”
那边的人都被点出来了,还跟陈春燕装死。
陈春燕简直哭笑不得,“别装了,有正事,如果工程有问题,我好及时调整图纸,这可是关系到你们村每一户人家的事情!”
那两个人这才动了,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朝陈春燕嘿嘿笑。
其中一个人就说:“去一个人报信就行了,我在这里守着。”
村长得了消息就知道是谁来了,他赶紧往出走,他年纪不算大,腿脚十分利索,哒哒地跑了出来。
一看到陈春燕,他就开始拍大腿,“哟,你来了你就进来啊,待在村口干啥,快快进去喝口水再说。”
陈春燕翻身下马,牵着踏雪往村里走,“您这门户可严实了,我不敢随便往里闯呀,还是按规矩来吧,免得您不好做,其他人又多心。”
村长就指着陈春燕笑,“瞧,还是生气了,跟我这儿说酸话呢!我们村里去帮你家干活的人都说你家是个厚道人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促狭鬼了!”
两边合作了一段时间,合作得很愉快,村长自认为可算是陈春燕的长辈,这才开起了玩笑来。
人家肯亲近,陈春燕就不能把人往出推。
她就笑着说:“这也就是对着您,知道您大度,我才敢放肆的呀!”
这话村长爱听,笑得可欢畅了。
村长就说:“我听他们说,你家的地翻了三遍了,翻第一遍的时候就撒了草木灰,这几天感觉天气不大好,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你赶紧的,买了种子让他们下种,刚好赶上这一茬春雨。”
这才是正经的大事!
陈春燕顺势就把还要买地的事情说了:“……家里买了些牛,再翻地应该轻松些,当然了,再去出工的人都给算钱,一亩地翻完了再种上粮食,只要不偷工减料,我给这个数。”
她伸出了五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