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似乎也不甘寂寞,越吹越烈。
房内的灯火在寒风的袭击之下变的忽明忽暗,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但是它又总能坚强的坚持下来,然后再摇,然后再立。
忽然,一阵猛风吹进了屋子,刚刚立起逃过一劫的火苗一下子就被吹灭,整个屋子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门口的阿闯和桌案边的花千秋已经不见了踪影。
“锵”
在两人消失的一瞬间,在房屋的正中间溅起了一溜火影,通过火星散发出的微弱光芒,映射出了阿闯和花千秋的脸庞。
他们两个一个年龄幼小,但是却可以轻松斩杀地阶巅峰武者,一个是半步天阶的超强高手,可谓是强强相遇,棋逢对手。
屋外的众士兵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是看见一串又一串的火花在屋内频频绽放,然后随即消失。
两人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终于因为屋子小的缘故冲出了屋外,两人在外面开始殊死搏斗。
由于阿闯的力气不足,所以一直使用着猛虎第二式,时不时的用一次直驹撞法,所以和花千秋打的旗鼓相当,但是花千秋没有用任何武技,所以总体来说花千秋的实力要高于阿闯一筹。
而就在阿闯和花千秋战斗的时候,在花府的地下密室中,白尺正趴在潮湿的地面上匍匐前进。
这是花府秘密建造的地下牢狱,密密麻麻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偶尔还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显得格外吓人。
里面关押的不是高手就是富商的亲人。
这些年花之雨通过下面的马贼和山贼们做了不少绑架勒索的事情。
拿着家境差不多的被一次性勒索成穷人,而那些富甲一方的富翁则成了他们下金蛋的母鸡。
再有就是他们暗中抓捕大量的地阶以上武者。
威逼利诱让他们成为花府的手下,想通的就放出来,想不通的就一直关押。
喂它们吃下全身酸软的药物,不怕他们闹事。
而当初白尺就是和竹惠业在这里见面,并且成为了好兄弟。
而白尺也是第二次进去这里被抓起来的。
而两天前白尺先是找到竹惠业要了一些解药,然后偷偷潜伏在这里,一直在寻找机会。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刚才大量的看守人员外出对抗阿闯,白尺这才有机会偷偷溜进地牢,不然凭借他人阶初期的实力根本就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发现。
白尺小心翼翼的躲过一个又一个守卫,然后朝地牢深处走去,因为他知道越往里走,里面的犯人实力越是高深。
这里的守卫刚才虽然走了很多,人少但是实力并不低,最弱的也有人阶后期,可能是他们没有想到地牢会出事的缘故,各个都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休息,这也给了白尺机会。
两个相连的牢房,都是黝黑昏暗,偶尔有一缕光芒闪过,到马上就会被黑暗吞没。
一个牢房里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武者,看样子伤势像是方才造成的,全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喂,新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他隔壁牢房中一个满身泥臭的武者好奇的问道。
“我?你是在问我吗?”躺在地上的武者有气无力的转过头向隔壁牢房里的人反问道。
“没错,就是你。”那人肯定道。
“咳咳,我的家在夜安城,是一个中等城池,家里还算富裕,由于我长年在外游荡很少在家,所以对家里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躺在地上的武者艰难的让自己侧身,感觉到自己舒服一些以后开始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还记得上一次回家的时候是两个月前,本来满心欢喜的想见见自己的父母子媳。
却没有想到自己家已经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当时我就懵了,每天以酒度日。
后来走位好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偷偷告诉我,我的全家并不是死于火灾,另有蹊跷。
在我的追问之下他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是夜安城附近有一伙儿山贼,他们专门打家劫舍。
我们家本就是夜安城有名的富户,所以把主意打到了我家。
一天,他们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溜进我家,先是把我家的人全部杀完,然后再做出失火的假象。
当时我就懵了,我家可是在城内,而且还是中心地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府不管吗?
我那名好友听了我的疑问之后,期期艾艾的告诉我这官府和山贼有所勾结,所以才放任山贼如此。
于是愤怒的我直接提刀先去城外山贼的老窝把他们杀的七零八落。
当时以我地阶巅峰的实力在整个夜安城周围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那些山贼已然不是我的对手,三个头领皆死于我手。
他们的手下也一哄而散,于是我接着去了夜安城的城主府,想要大杀特杀一番,为我的全家报仇。
可是我却先看了他们的可耻,咳咳~”说到这里这名武者有些激动,咳出了两口鲜血。
“当时那些人把妻儿老小带出来跪在我的面前痛诉,说他们也是无奈,要是不照着这些土匪所说的话做,全家性命就会不保。
当时看着这些妇孺儿童我心一软,没有下去收,他们也很感激当时就摆下宴席赔罪。
再加上当时我心情烦闷就留下来喝酒解闷。
可是谁曾想到他们竟然在酒里下了药,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落到了一些神秘人的人手里,昨天刚被带到这里。”这名受伤的武者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