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的问话,李飞立马摇头“我不喜欢上网!之前都是被同学拉着去的,其实我特别讨厌网吧!”
“你知道吗,撒谎是不对的。”那个医生微笑着说道。
说完,他便将两个夹子夹在李飞的两只手上,在桌子上的那台机器上按了按。
…
十分钟后,李飞被两个男人搀扶着送到了宿舍床上。
“你好,我是这个宿舍的舍长,我叫张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男生递给李飞一杯水,见李飞没有反应,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晚饭时间是8点钟,还有半个多小时,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便坐回了书桌边,看起了书。
李飞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竟然在看高考习题集!
他撇了撇嘴,不再理会这个叫张明的舍长,将自己所在的这间宿舍打量了一番。
虽然他两只胳膊像是被一万根针扎过一样疼,浑身其他的部位也使不上力,但轻轻转一下头还是可以的。
这间宿舍很大,除了摆有五张高低床以外,每张床旁边还摆了一张木质的长条书桌,不光是张明,宿舍里其他八个人也都趴在书桌上看书。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飞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之前那十分钟的煎熬。
晚饭很简单,就是粥和馒头,再加上一盘咸菜,吃饭的时候李飞才发现这里的人不少,有四十多个,男女都有,都是跟他年龄差不多的。
虽然都是同龄人,但吃饭期间却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大家都是默默的吃完饭然后各自把自己的餐具洗干净摆放好,完事以后立刻回到宿舍。
吃过晚饭,李飞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一看到妈妈,他的眼泪立刻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不敢开口要求离开这里,因为之前医生告诉过他,只要他想忽悠家人带自己离开,那就要再次回治疗室接受治疗。
“飞飞,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妈妈会陪着你的,你好好学习,等高考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李飞原本寄希望于自己表现的惨一点或许能让母亲心疼,可是听到母亲的话,再看母亲的表情,他知道装可怜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
“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网吧了,求求你带我回家吧!”李飞一边哭着一边恳求。
然而,妈妈的话却让他彻底寒心“飞飞,你要明白网瘾是一种病,只有在这里才能把你治好,爸妈都是为你好!”
“妈,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治疗的?他们电我!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你就带我回家吧”
“这是杨教授独创的电击疗法,来之前我都了解过了,你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能好了,来,先把药吃了!”说着,她递给李飞两粒药片和一杯水。
“我不吃!我没病!”李飞一把将母亲的手推开,药片也掉在了地上。
母亲叹了口气,走出了宿舍。
宿舍里的其他人没有说话,但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李飞。
李飞朝众人说道“看什么!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没有人理会他,李飞烦躁的考虑着离开这里的方法,过了不到一分钟,两个男人走进宿舍,将李飞架起来往外走去。
“你们干什么!”李飞刚喊了一声就被捂住嘴,又被带进了治疗室。
半小时后,李飞跪在母亲面前道歉,随后用颤抖的手拿起药片吞了下去
晚上,他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家长陪同,床是家长睡的,子女只能睡在旁边的陪护椅上。
虽然陪护椅可以放倒,但是这里的陪护椅全都又硬又窄,躺在上面连翻个身都不行,睡一晚上腰酸背疼。
不过对李飞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几天下来,别说睡椅子了,就算让他睡在地上他也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经过一周的观察,他对这里的情况基本上都了解了。
这里是一家精神病院的分支机构,由那个杨教授创立,名为青少年不良行为矫正中心,之前主要接收的是极端叛逆,跟父母关系过于恶劣的青少年,最近因为传说的火爆,华国沉迷电脑游戏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被送来治疗网瘾的人也逐渐增多了。
在这里,为了防止他们自杀或者自残,所有能够对人体造成伤害的东西都不存在,大家吃饭用的也都是统一采购的塑料碗和塑料勺,所有的窗户外都焊着粗粗的铁栏杆,院子周围的墙上也有缠成圈的铁丝网,据说跟监狱一样是带电的。
所有的病人都被称为盟友,就是一起结盟发誓变好的意思,盟友不能单独活动,尤其是像李飞这样的新人,哪怕是去上厕所都要有老盟友带着,只要离开宿舍,两人之间的距离绝不能超过一米,否则就要接受惩罚。
整个治疗中心大体上分为三个部门,一是医生组成的点评师团队,二是家长组成的家长委员会,三是盟友的同盟班委。三个部门都对杨教授言听计从。
点评师和杨教授平时不露面,具体运作的是那些对杨教授深信不疑的家长,每天早晨杨教授开会,听家委和同盟班委班长的报告,然后下达命令,由家委和班委具体实施。
治疗中心里面的分工极度的细化而且相当的有组织,家委组成较简单,就是每个盟友的家长。同盟班委组成就复杂了很多,首先是同盟班长,班长下面有安全委员,思想品德委员,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