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说,前世,小舅就回来了,估计阿嗲阿嗲还以为她说胡话呢!弄不好,还要找神婆弄药给她喝。
“你啊,小孩子脾气。”钱小凤笑着说了王婷一句,“这话可不准当着你爹娘面说。”
“知道了,阿嗲,我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王婷不依地撒娇。
钱小凤只是笑,没吭声,看你的目光就是看小孩子闹脾气。
王婷气得脸更红了。
梁山看她们祖孙俩笑,他老人家跟着笑。
“阿嗲,您的针线放哪里,借我用用。”
“你要针线做么子?衣服要是断线了,阿嗲给你缝。”钱小凤可不放心给她拿着,针头锋利,不小心就会戳伤手。
“我想缝个荷……巴掌大的小包包,用来装点东西。”王婷伸出手掌比了比,荷包两个字愣是改成小包包。荷包两个字听着让人敏感,尤其是她阿嗲对这方面特敏感。
“明天阿嗲给你缝一个漂亮的。”钱小凤还是不放心,哄着王婷放弃。
王婷翻了个白眼,她阿嗲老将她当小孩子哄,家务事从不让她干,以前灶屋都不让她进,现在还好了点,至少看个火什么的,还同意了,那也是她千辛万苦争取来的。缝补衣服的活,更没干过,以后她要嫁人,怎么办?饭不会煮,衣服不会补,要是嫁个没本事的男人,她都得饿死冻死。
“阿嗲,我就练练手,找块不要的布,实在不行,阿嗲明天再帮我做个,您看行吗?”王婷抱着钱小凤的手又撒娇了,不撒娇不行,阿嗲不会让她动手。
“给囡囡练练,不行,你再做。”钱小凤还在犹豫,梁山直接拍板了,乖孙想自己动手是好事啊!***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做长辈的要支持,做不做得好另外说。
“行吧!”梁山都这样说了,钱小凤只能同意了,起身去屋里拿了装针线剪刀的小篮子出来给王婷。
“阿嗲,您真好。”王婷拿着小篮子‘吧唧’亲了一口钱小凤,回头瞅见阿哒木着脸,王婷跑过去又在他老人家脸色亲了口,嘴甜地说:“阿哒,您也好。”
可把二老亲得心花怒放,心里美滋滋的直冒泡。
“姑娘家家的,亲来亲去不像话,你以为还是你小时候,不害羞。”钱小凤嗔了她一眼。
王婷早就看到二老脸上的笑,阿嗲的话没当回事,拿着针线回屋了。
从柜子里翻出以前不要的衣服,摊开在床上,拿着剪刀比划来比划去,将前面下摆处,剪了一大块下来,四四方方,差不多两个巴掌大。
想了下,布块中间折一下,就像个口袋,拿着针线缝上左右两边,只留了上面那个口子。
王婷没干过针线活,针脚太粗糙了,一针老长,一针又太短,感觉两针之间隔得太远,又倒回来扎一针,再往前缝,那线条歪歪扭扭,丑得不忍直视,好在不是缝衣服。
缝完了,将针线那面翻到里面去,外面看着像那么回事,如果忽略它奇怪的形状。
王婷撇撇嘴,装信而已,又不是用来定情,好不好看不打紧,再在口袋上戳几个小孔,剪一条细布带从孔里穿过去,一拉袋口,完事了。
两张信纸折来折去,折到最后也没多大,装入荷包里,拉上袋口,挂大白脖子上。
一人一鹅趴窗口上。
“大白,送完信你就回来。”王婷嘱咐完,大白拍着翅膀,准备起飞了,王婷突然又蹦出一句话来,“晚上跟白天不一样,你认识路不?”
大白翻了个白眼,都不想搭理她,扬起翅膀时,扇了王婷一翅膀,让她怀疑它的能力,然后拍着翅膀飞下楼,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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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志杰送王婷到村,立即赶回部队,回到部队刚好吃晚饭。吃完饭准备回宿舍,陈红军不知道从哪里角落里钻出来,死活拉着他去了办公室,指导员张华已经在哪里等着了。
聂志杰脸皮抽搐,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没事干可以回家陪着媳妇,特意等着他干什么。
“你小子不实在啊,”陈红军一进办公室,随便找了个凳子坐,开始上演文艺范,“咱们认识几十年了吧,想当年,我还是你们新兵连的教练,谁能想到你分到我们营来了,眨眼过去,十几你了,当初的刺头王,也成了营长了……”
张华端着茶杯不吭声,他只要带着耳朵就行,其他的事,陈红军会搞掂。
“有话就说。”聂志杰扫了眼忆当年的陈红军,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老神在在的,还倒了一杯茶喝。
陈红红跟张华两人,劫他过来干什么,三人心照不宣。他们不问,聂志杰不会主动开口。
陈红军也知道聂志杰的性子,跟张华相视一眼,直接开口。
“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找了个对象,什么时候的事?以前都没听你提过,那姑娘年龄看着不大,你也下得了嘴,qín_shòu啊!”陈红军一堆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最后还将调侃聂志杰。
旁边的张华不断给陈红军打眼色,可惜一心想听八卦的陈红军没看到,倒是让聂志杰看个正着。张华同情地看了眼陈红军,不管他了,喝他的茶。
聂志杰也不是好惹的,冷眼扫他,“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营长媳妇好像还是童养媳来的,不知道哪个更qín_shòu。”
“咳咳咳”喝茶的陈红军听到他那句,呛到了。
一句话怂得陈红军差点呛死。
张华边喝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