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还专门打了饭摆在它面前,那只鹅竟然吃了,如此稀奇的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鹅也要吃饭!”梁元福惊奇地问了句。
大白不高兴了,扬起头朝着他示威呲牙。它吃饭怎么了,跟他有个毛线的关系。
少见多怪!
“别理他,”王婷轻拍了下大白的头安抚它,回头瞪梁元福,“吃你的饭,告诉你啊,大白是我们家亲人,谁也不许欺负它。”
钱小凤也说了梁元福几句,不许他欺负大白,梁山也瞪了他,大白才作罢。
“这鹅有灵性啊!”梁元福见了感叹一句。
大白傲娇的哼了声。
吃完饭,王婷帮着收拾碗筷,梁元福瞧见了还惊讶了,结果招来王婷的白眼。
梁元福洗了澡,跟王启东上楼回房睡觉。
洗完碗,王婷回屋里做作业,刚做了几题,就听见楼梯口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还有小舅愤怒的咆哮,及王启东劝阻的声音。
王婷原本没在意,继续做题,不知想到什么,丢下钢笔追出来,看到他抄起了扁担,凶神恶煞往楼下跑。王启东在后面追着他。
“怎么回事?又闹什么?”钱小凤梁山从屋里追出来,只看到梁元福冲下了楼。
“没事,我去看看小舅,阿嗲,您先回屋去。”王婷边说边往外面冲,扭头朝屋里喊,“大白阻止他。”
屋里的大白,蹲王婷床上,鹅头正梳着它雪花一样洁白的鹅毛,听到王婷喊它,从窗口跑了出去。
梁元福刚跑下楼冲进院子里,冷不丁一团雪白,当空突然扑向他。
“砰”
梁元福砸地上了,眼前直冒金星。
“小舅,大晚上的,你抄着扁担闹什么?”王婷从后面追上来,看到他躺地上,旁边王启东傻愣愣的瞪着大白,好像受了惊吓,回不过神来。
大白一只鹅掌踩在梁元福身上,翅膀尖指着他骂:神经病,大晚上的不睡觉,打扰爷的美容觉,赔得起吗?
听到大白骂的内容,王婷嘴角抽搐,不过也松了口气。
“小舅,你干嘛去?”王婷踢开他手里的扁担,向前扶起了他,冷戾的目光掠了眼旁边的王启东。
小舅脾气爆燥,容易冲动,很容易被别人挑唆。晚上她那番话,小舅明显听进去了,肯定警惕着王启东。他们俩人才上楼不过一会,小舅突然暴怒,肯定跟王启东脱不了关系。
“你舅怎么躺地上了?”钱小凤追到外面廊下,看到儿子躺地上,着急心慌。
梁山也追下了楼,看到囡囡正扶着四儿起来,忙奔过来搭把手。
“小舅没事,被大白扇晕了。”王婷扶着梁元福,抽空宽慰她,跟阿哒一人扶一边,扶着他上楼。
王婷他们上去了,王启东才回过神来,抬头往上瞄了眼,踌躇不安。
闯祸了!
在院里走过来走过去,晃了几圈,还是走上了楼。
王婷梁山祖孙俩扶着梁元褔躺长登上,钱小凤打了热水来,给他敷了脸。
“阿嗲,小舅没事,马上就醒了。大白没使什么力气。”瞅见阿嗲担心得很,王婷边安慰好老人家,扶着他胳膊的手,使劲掐了下。
晕过去的梁元福利,疼得皱了眉,眼皮子颤了颤,悠悠醒过来,一醒来就嚎:“谁也别拦着我,我要打死他。”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看儿子醒过来了,钱小凤气不过,拧着毛巾甩他脸上,“拿扁担要打死谁?呃?长本事了,连爹娘都不放眼里,刚回来就不安生,外面几年白待了,回来尽惹事……”
话没说完,钱小凤气得难受,捂着胸口走去一边,脸色苍白苍白的。
“阿嗲,别气,别气。”王婷吓了一跳,阿嗲身子刚起色,别又吓出病来了,忙过去扶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背。
梁山也吓得脸灰白灰白的,傻站在她身边,手脚无措,不知道干什么好,一双眼眼巴巴盯着她。
“娘,你怎么了?”梁元福吓死了,爬起来跪到钱小凤脚下。
王启东一进门就听到梁元福惨凄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意识的往门后缩,人也往后退,目光虚虚地往那边瞟了一眼,不防王婷突然抬头看过来,眼睛眯起来,上下扫了眼他,王启东不知怎么的,觉着浑身冷飕飕的,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住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不想进去了。
门口的大白等半天了,却见前面的人不但不进去,反而往后退,差点踩到大爷它的爪子,扬起翅膀,戳了戳他的背。
王启东回头看到大白鹅,又是一抖。就见大白的翅膀,从他的背上移开指着他的脚。王启东低头一看,他的脚跟挨着大白鹅的鹅爪了,立即缩回了脚,陪着笑讨好地看它。
这鹅太凶残了,一翅膀打晕了梁元福。
大白不领情,冷哼一声,推着他进去。
“阿姨,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进来了,王启东凑过去问,好像很担心钱小凤。
王启东走了过来,王婷才收回目光,看向梁山,“阿哒,家里那个还有吗?给阿嗲泡一杯。”
梁山愣了愣,才明白王婷说的什么,急匆匆回了房间。
“阿嗲前阵子大病了一场,当时情况很危机,大黑叔让家里有个准备……”
准备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梁元福不知道这件事,王婷梁山祖孙俩,就没想过告诉他们这事。山对面的梨花,也不知道这件,以为钱小凤跟以前样,老毛病犯了,养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