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也看着小舅子,等他解释。
“裙子……裙子被七哥在火车上卖了。”梁元福心虚地扫了眼姐姐姐夫,一副顶不住他们俩的逼问,逼不得已交待了。
“卖了?你说谁卖了?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带回来给囡囡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卖了?不是给了你车费啊!你看你,一点小事也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三妹震惊地瞪大眼,难以置信的扫了眼王渊,又看回了小弟,并狠狠瞪了眼他。
三妹骂梁元福是骂给自己男人看的,囡囡的裙子是被他弟弟卖的,她当嫂子的不好开口说,只台让他自己说。
梁元福暗地里给他姐点赞,当没听到姐姐的骂,破罐子破摔,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子,我买饭回来,裙子已经卖了,我也没想到七哥会……姐夫,对不起,你交代我的事没有做好。”梁元福自责的道歉,情绪也很低落。
当然,他这副表情是做给姐夫看的。当初他跟王婷就商量过了,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们俩,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不怪你,裙子是启东那个混蛋卖的,跟你没关系。”王渊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错怪了小舅子,挺尴尬的。难得宝儿大女儿亲近他,他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尽拖他的后腿。
“婷婷,我……”王渊一句解释的话说不出来,宝儿大女儿对他印象不是很好,现在又出了这事,对家里那边的亲戚更没有好印象了……他剥了启东皮的心都有了。
“原来是七叔卖了我的裙子,难怪我问的时候你们都不说话。亏你还是我小舅,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替他瞒着。”王婷傲娇的冷哼。
“七哥是亲家兄弟,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你是自家人……”
梁元福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大家都懂!他是亲家客人,哪怕他做出不好的事情,梁元福不太好驳他的面子,就只能替他瞒着,哪怕自己背黑锅,或委屈王婷了。
王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同样都是弟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小舅子来了几年,凡是他交待的事情,小舅子办得又快又漂漂亮亮的,从不用他操心。
他自己的弟弟,交待他一个事,一脸的不耐烦,要不就是推三阻四的,只想拿钱不干事。做事拖拖拉拉的,你不问,他从不主动汇报,问到他头上了,说这里困难那里困哪,要不就说别人为难他,最后不了了之。
王渊心里不太好过,他都舍不得委屈宝贝大女儿,却让他启东那个混蛋委屈了。还不知道婷婷怎么想,是不是因为他觉着弟弟比女儿重要?
“你给我的那些钱,不会是你攒的工钱吧?七叔卖了我的裙子,你心里不好受补偿我的吧?!”
梁元福沉默不语。
“你就是心眼太实,看谁都是好人,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你就是个傻的,七叔卖了裙子,你就不会问他要裙子钱?”
梁元福张张嘴,更是沉默了。
王渊有种无地自容的
“你七叔不缺钱,应该不是故意的,他跟你爸说要回家过端午节,你爸特意给了他两百块,除了坐车还有一百块给你爷爷奶奶过节的。谁想到他会跟你小舅来家里。”王渊人黑,又面无表情,别人看不出来,跟他生活十几年的三妹看出他不太高兴,忙朝着梁元福王婷使眼色,让他们不要说了。
王婷当没看到老妈的眼色,继续说。
“你拿人家当亲戚,他可没拿你是亲戚。你知道七叔跟我怎么说的吗?他说是小舅你没钱,看到裙子漂亮,觉着老值钱了,才卖了跟他一人分一半。是不是傻眼了?”
梁元福是傻眼了,之前商量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啊!让他怎么演下去?
他还是沉默吧!
王渊瞧着小舅子震惊及被诬赖后失落的表情,更是恨不得将启动打一顿,心里更是觉着亏欠了小舅子。
王启东什么人,他心里很清楚,不务正业又好手游闲,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出事推缷责任,要不推别人头上。
将锅甩到小舅子身上的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三妹脸色也不好看,小叔子自己卖了囡囡的裙子,还说是元福卖的……要不是囡囡看清了王启东的真面目,就是元福给他背黑锅了。
她早就知道婆婆那边的大姑子小姑子小叔子,不是什么好人,她心里还期望他也许会改变。
她天真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七叔说,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是农村长大的,能吃饱饭有衣服穿就不错了,穿什么漂亮衣服,那是人城里姑娘才穿的。很多农村姑娘连饭都吃不饱,每天还要下地干活,还要洗衣做饭做家务。我什么都没做,就该偷笑了。”
王婷也没说错,这些话都是前世王启东说的,骂她是扫把星,败他爸的钱,也是败王启东的钱。
王启东那样的极品,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忍下来的。为了家庭和睦,老妈还得昧着良心说王启东好话,劝老爸放宽心。
她那暴脾子,就忍不了王启东那货。
王渊的脸沉了下去。
“七叔还说了,姑娘都是赔钱货,都是别人家的,养得再好也是白养。说我爸将我养这么大,还让我读书,我应该知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裙子卖了就卖了,又不是没衣服穿。七叔还问我,这些年老爸给我邮了多少钱?给了多少好东西?七叔说,阿嗲阿哒始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