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拿住了天狼尊的软肋,愈发坚定的道:“我这便要走,你若敢用强拦我,我即便拼了命也不给你如愿!”
天狼尊脸色一变,冷笑着道:“看来你是想回到寒潭那里,先恢复功体再跟我周旋了?”
邢稚莺知道瞒不过天狼尊,索性承认道:“是又如何?”
天狼尊眼珠一转,微笑着道:“是这样最好,既然你肯周旋,我便还有机会,总强似玉石俱焚,小姑娘尽管请,我决不阻拦。”
他说罢好整以暇的抱起臂膀,俨然优哉游哉的模样。邢稚莺心下一宽,暗忖天狼尊这话倒也有理,于是点点头道:“你明白便好,到时候咱们公平对决,我若是再输给你,你想要什么阴元尽管拿去。”
天狼尊此时已经煞气全敛,闻言勾唇一笑道:“有小姑娘这话,我便能放心了,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要取阴元最简捷的法子,便是与你阴阳和合、成其好事,所以咱们最好还是两情相悦才合适。”
邢稚莺羞得彻耳根子通红,狠啐一声道:“下流!你少白日做梦!”
天狼尊愈发笑意盎然,一脸戏谑的道:“不过这需要你还是处子之身,小姑娘可别告诉我,你已经跟你那兄长有过夫妻之实了吧?”
邢稚莺听得一阵心慌气促,作色怒斥道:“无耻!你要再敢胡乱编派,我立刻自尽!”
天狼尊故作讶然的道:“这么紧张?其实你只要当真做过,对我便再没有半分用处,我自然会挥手放你离开了。”
邢稚莺又羞又怒,虽然想到自己可能已经被棺中人玷辱,但这话又怎好向天狼尊言说,无奈之下银牙一咬道:“你少废话,先等我恢复了功体,那时候啊!”
一声惊叫方自出口,邢稚莺眼前便倏见惨白厉光闪过,手中的碎珏宝剑竟被一股巨力夺了去!
邢稚莺大惊失色,还未及转过念头,便又觉胸口忽然一麻,随即全身六七处要穴全被点中,登时动弹不得。
正在邢稚莺惊骇欲绝之际,只见天狼尊缓步走近,七杀斩已经还归背后,左手却握着一条长链骨爪,分明得意的道:“小姑娘,既然知晓七杀破军之名,却未曾防备我这只贪狼爪,你终究还是太嫩。”
邢稚莺遭到天狼尊奚落,险些把肠子都悔青了,虽然紧紧闭上双眸,眼泪却仍是淋漓滚落。
天狼尊见状愈发哂然道:“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遇到事情只会哭鼻子,呵……幼稚之极。”
笑声中但见他骨爪一划,邢稚莺胸前的衣裳立刻被完全割裂,冰冷的爪尖落在肌肤上面,恍惚竟似昔日被棺中人肆意凌辱时的情形。
邢稚莺一时之间悲苦欲绝,只恨此刻全身受制,想自尽都已经不能。
天狼尊颇似玩味的睨了邢稚莺一眼,自言自语道:“如此伤痕,看来你兄长并不怜香惜玉。”
邢稚莺知道天狼尊生出了误会,更加羞愤难当,天狼尊见状叹口气道:“罢了,即便如此,还是得试试。”
他说罢正待以骨爪切断邢稚莺腰间的束带,此时却猛听身后传来“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天狼尊大吃一惊,急忙循声望去,只见数丈之外一片烟尘障目,分明是才经过一场爆炸的模样。
那爆炸之处正是戴汹日常出入的门户,但见一条人影自其中踉跄步入,兀自还咕哝着道:“什么烂鬼门,差点害死本巨侠。咳……那个披狼皮的,你可曾看到过一名卖相不差却其蠢如猪的毛丫头么?”
天狼尊早已气得面色黑如锅底,邢稚莺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这口气,竟然会是他!
明明已经身亡的皇甫鹰扬,此刻竟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邢稚莺一时之间娇躯剧颤,欢喜得几乎晕去。
皇甫鹰扬目光一扫,便已将场中情形尽收眼底,当下打个哈哈道:“好你毛丫头,果然躲在这里。不过说也奇怪,怎么每次被我找到,你都这么狼狈不堪,还三次有两次都衣衫不整?”
邢稚莺被皇甫鹰扬调侃得羞不自胜,但心中的喜悦早已盖过了尴尬,激动之下禁不住珠泪滚滚,几疑身在梦中。
皇甫鹰扬大剌剌的走近过来,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嘴里还在絮叨着道:“看都没看清便把我当死人埋,还是种土豆那种,真是糊涂透顶。”
“更可气连墓牌上的字都写错,是‘愚妹’不是‘愚昧’好不好?呃,听起来倒是一样,待会儿你自己去看好了。”
邢稚莺全没理会皇甫鹰扬在说什么,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泪如泉涌,心道即便这只是个梦,也千万别醒过来。
皇甫鹰扬说了半天,却不见邢稚莺应声,倒有些出乎意料,于是瞪起两眼道:“怎么回事,毛丫头的猪舌头给人拔去下酒了?还是猪耳朵给人割去凉拌了?本巨侠不过是说你几句,还纯粹是为你着想,用不着哭得稀里哗啦、不成人形吧。”
邢稚莺兀自哽咽,却听天狼尊冷厉的声音传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
皇甫鹰目光一转,干咳一声道:“本巨侠又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了。”
天狼尊沉哼道:“那你还敢大放厥词?”
皇甫鹰扬哂然道:“这话说得真奇怪,咱们两人难道很熟吗?既然素昧平生,本巨侠干嘛要答理你?”
天狼尊为之一滞,强忍怒气的道:“这小姑娘如今在我手上,你莫非看不出来?”
皇甫鹰扬翻翻白眼,不以为然的道:“怪哉,我只听说宋朝有一位赵合德贵妃能做掌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