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牵着白悠悠的手:“走吧。”
白悠悠侧头问道:“师父,唯真老头儿脸上的图案是怎么来的?谁敢在惩戒堂头上动土呀?而且画的怎么那么幼稚呀。”
温言看了眼白悠悠,又继续看这路:“你不妨猜一下。”
唯真老头儿?这个称呼若是被唯真听见恐怕又是免不了一通怒火,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称呼我的?
白悠悠歪头眨眼,看温言面容柔和,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倒也真的开始猜,在羽仙山,唯真长老名号不低,能与之平等说话的也没有几个,再加上他的那一层身份,更是没人敢惹他,恐怕以玄玉那个胆子都不敢在唯真头上作威作福。
而且依唯真长老的反应,“凶手”应该不是在刚刚的那个场面里,那么在羽仙山有地位,有能力的,能欺负完唯真长老,唯真长老还不敢找麻烦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了。
花月白。
白悠悠想想花月白的癔症,倒也觉得十分有可能:“嘻嘻,师父,是尊主吧。”
“嗯,没错,本来我昨日见他戴面具,就觉得有事,只是没想到花月白那次癔症性情居然回变成一个小孩儿,拿着彩料在羽仙殿乱涂乱画。”
白悠悠皱眉:“师父,这几日你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温言眼中闪过慌乱,像是要隐藏什么一样:“昨日子夜,我找尊主有事,无意间听到的。”
白悠悠点头,也没有过多的问,都说是有事了,就表示温言不想说是什么事,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犹豫了一下,问道:“刚刚我听有人说起阿莫的事,师父,惩戒堂打算怎么惩戒阿莫呀?”
温言淡淡道:“阿莫本是凡人,是被人诱入歧途,虽曾伤人,可并非本意,又有悔过之心。。。”抿了抿嘴,接着道:“就将他押在困室里,直至他体内灵力消失。”
白悠悠虽然疑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处死,因为羽仙山门规中有一条是:凡是用邪术伤人、害人者,必鞭打二十戒鞭,以命偿命。
可这样的结果也无疑是最好的,阿莫为她步入歧途,尽管她不记得曾经发上过什么,但是却不希望他死,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心理羁绊吧,她不忍心让阿莫死。
看白悠悠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温言眼神微暗,不由得又抿了抿嘴。
白悠悠心头的石头放下了,才感觉到又有一道目光盯着她,回头一看,却并没有看见人影,眉头微皱:难道又是我感觉错了?
这条路是通往化羽殿的,基本没有其他弟子会走,所以身后除了树木青阶,空无一人。
“悠悠,怎么了?”
温言察觉到了白悠悠的异常,出声询问。
“啊?没事,只是今天起的太早了。”白悠悠忽然灵光一闪,借此机会撒娇道:“师父,以后的三日晨会我可不可以不来了?真的好困,还好饿,我感觉饿的都快虚脱了。”
白悠悠还抱着温言的胳膊,靠在温言身上佯装虚弱。
温言带着笑意,伸出另一只手在白悠悠脑门上轻弹一下:“不可以。”
“啊?师父,不可以就不可以嘛,打我做什么?”
白悠悠离开温言,双手捂手额头,看着古灵精怪的,嘟着嘴,看上去十分可爱。
“这算打吗?都没有红。”
“算,这就算。”
“好,依你,你说是打这就是打吧。”
两人的身影渐渐的变小,风眠才从树后走出来,双手慢慢握紧。
“为什么这个无父无母的臭丫头能入尊上法眼,而我却不行?为什么她可以得到尊上的温柔,却对我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风眠不甘,却也只能带着满身愤恨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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