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提醒他的声音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忽视。
他,要和青巷依成亲了。
这日,余生回到了他的家,家里已经被布置的像模像样,喜气洋洋的。
他从衣柜里取出那把断裂的伞,用刀割破手账,血滴在伞上,伞的断裂处竟然慢慢复合,而余生手掌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最后只有一道微红的印记。
......
白悠悠看到这一幕,又些不可思议,温言倒是没什么震惊的,替白悠悠解释道:“他虽然没有了记忆和修为,但他的身体却还是受他的魂魄影响,变得又些与众不同。”
白悠悠点点头:“难怪他这么信誓旦旦的给青巷依保证,原来他的血就和树胶一样呀,不但能粘东西,还能恢复原状。”
温言:“......”
怎么被你一说,就变了味道呢?
......
伞的伞骨修复好了,余生又找了宣纸覆盖在伞面,又滴上血,等血融合后伞面恢复如初,若不仔细看,到还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阵微风吹开了没有关紧的窗户,余生看了眼,就放下雨伞去把窗户关上,回头竟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红色斗篷,脸上待着一个黑色的玄铁面具,右手虎口处有一个类似于龙爪的图腾,散漫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把玩着那把雨伞。
余生防备的看着那人,道:“你是何人?”
那人声音有些沙哑,道:“我是谁你不用多管,我来只是想要提醒你,你和青巷依成亲之日,便是你劫难降临之时。”
余生道:“兄台,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我又能信几分?”
“你无父无母,心如寒冰,身体与凡人不同,脑海中常常有声音,我说的可对?”
余生一惊,除了第一个,剩下的三个他从未跟任何人提及,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人冷笑一声:“我不但要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的前世,知道你为何会在安城停下脚步,知道你为何会有股执念让你保护安城,这些恐怕你都不知道吧。”
余生往后退一步,这些事情他也曾想过,他一直以为是命运使然,可是现在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好像又不是这样的,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
问道:“我为何不能和心爱的女子成亲?”
“因为,你是这里所有人的过客,你不属于这里,不过,你如果真的想和青巷依在一起,那就只有打破这个游戏规则,夺回你的主权。”
余生抿嘴,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若说是假,那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难处,他的困惑,若说是真,那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过客?
不属于这里?
这又是什么意思?
看余生陷入了纠结,那人又是一笑,道:“我给你思考的时间,如果你不相信,你成亲那日自然会相信我说的话。”
话落,那人就这么消失在了椅子上,伞原封不动的放回了桌子,就好像刚刚经历的就是幻觉一样。
悠悠的传来一句话:“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就到天虞山顶来找我吧,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等太久。”
“吾名信......”
余生拿起那把伞,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任何人都不可以拆散我和巷依。”
白悠悠看着刚刚那个人坐过的椅子,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又些熟悉。
虎口的龙爪图腾。
红衣斗篷。
从未动过的右手......
忽然想起来了,道:“师父!这不是就是阿莫口中说的那个人吗!”
而且身高和温言相近,声音沙哑,像是伪装的,这完全就和阿莫说的一摸一样。
温言皱眉,实在有些想不通,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针对羽仙山才做这一切的,那他怎么会肯定羽仙山会出面管理这件事?
而且关于余生的事情很隐晦,温言都只是听说过传闻,那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他如果不是在针对羽仙山,那为什么又会做这些,目的何在?
从未听说过修仙界、魔道中有过这么一号人,他究竟是谁呢......
信......吗?
“悠悠,这个人你以后见到了一定不要和他交手,知道吗?”
温言有种预感,这个人很强,强到他和花月白联手都不一定会是对手。
白悠悠点头,她也感觉到了,这个人很强。
过了几日。
余生一身喜服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后面抬着喜轿,到了小巷口时,下了马,走到轿门口,接出新娘子,将新娘子背上,一步一步走进了小巷。
余生温柔道:“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遇见就是在这里,你在大雨中疾跑,直接撞进了我的怀里。”
青巷依道:“自然记得,只可惜有个人连名字都不留下,害得人家抱着伞一直苦苦的等着,如果不是谢大嫂找我洗衣服,恐怕有个人早就不记得了。”
余生笑出了声:“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记得你,陪着你,守着你。”
青巷依别扭着说道:“那如果那晚你遇见的不是我,你也会......也会喜欢上她吗?”
青巷依最后问的很小声,掺有几分就好意思和害羞。
余生没有直接回答青巷依的问题,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信命,命运让我来到这里,让我成为护城人,让我那晚留在大哥家喝酒,让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你,那也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