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青莲祖师仙逝,温言也闭关了百年,再次见面,就成为了之前的那个就事论事,不讲人情味的温言尊上。
虽然温言不是羽仙山的人,可是青莲祖师给了他身份,是羽仙山化羽殿之主,与他身份平齐,尊称尊上。
可就算过了三百多年,他和温言依旧如同手足,可是对于温言的身世,他依旧不知,温言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这对于他,对于羽仙山,是一个没有威胁的秘密,温言不说,他们也不问。
可是现在,温言的灵力实在是太古怪了,不得不问。
温言站起身,走到一旁倒了杯水,浅尝一口,抿嘴,放下水杯,道:“尊主,你可记得青莲祖师仙逝前对你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花月白差异,仔细回想。
当时青莲祖师盘膝打坐在练功房中,身上灵力正在一点点散尽,面色憔悴。
至于最后一句话......
“羽化登仙,世间所求,情深缘重,自在人心。”花月白回忆着,然后问道:“不是,这和你的身份有何关系?”
“情深缘重,自在人心。”温言重复着,道:“你对我如同手足,我待你如亲兄,那身份还重要吗?”
温言又坐回寒玉床上,道:“至于我那突然爆发的灵力,你也不用乱想,就是你想的那样,可是若你让我说个如果,那我当真是无可奉告。”
花月白吐了一口气,无奈笑看温言:“你呀,还是那个小娃娃模样时可爱,虽然不说话,可也算听话,哪像现在,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伶牙俐齿,真叫人头疼。”
温言别开眼,道:“你所说的听话,可是让我替你背锅?”
“......”花月白一顿,尬笑道:“哈哈,这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吃饭了。”
曾经青莲祖师刚刚仙逝,花月白也才刚刚登上羽仙山尊主之位,有各大仙门不满,想要趁机从中捞取利益。
花月白当时也是别无他法,为了稳住羽仙山第一仙门的地位,就暗中打压各仙门。
今天不是某仙门的长老腿瘸了,就是哪位掌门被下了毒,腹泻三天不止,明天又是一个新的花样。
刚开始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最后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这些中招的人都是想要收利羽仙山之人,当然那些人也不会承认。
就找上门来算账,而花月白笑吟吟的回道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羽仙山的东西假做物证,花月白就灵机一动,拉出温言那个小娃娃顶罪。
温言不是羽仙山的人,却曾有青莲祖师坐镇,现在又有羽仙山护着,为了世家颜面和人头口舌,也就不了了之。
此后,一有人对羽仙山动手脚,花月白就会暗地里出手,然后再推给温言。
花月白是一尊之主,自然不能传出做过这些事情,不然可是有损第一仙门大派的名誉,可是这些事情虽然下作,可是却不是一般的管用。
后来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再敢动什么歪念头,因为害怕极了这个羽仙山的“小尊上温言”。
温言的威信也就这么建立了,再后来,就成为了“言如君子,温其如玉。”
花月白打着哈哈,走到门口,刚要开门,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温言,见温言又要回寒玉床上装睡,道:“你这到底要装多久?你可别忘了,你还是这羽仙山的尊上呢。”
温言工工整整躺着,回了一句:“你也别忘了,你还是这羽仙山的尊主呢,偷鸡摸狗,尽是下作。”
花月白下意识摸着胸口的药瓶,道:“我有没有你这命,这非机缘所得的雪莲,被漓裳当作糖栗子送给你,我不拿两颗心里不舒服。”
温言道:“这些日子你拿了这么多,心里还不舒服?”
“呵呵,你知道呀。”花月白又是一阵心虚,立刻道:“不过你放心,漓裳每月派人给你送雪莲这件事我绝对没有给你那个宝贝小徒弟说一个字,瞒的紧紧的。”
自从大战后,漓裳听闻温言受伤,灵力不稳,昏迷不醒,就把雪莲炼制成丹药,基本每个月都会送两颗过来,当然,都被他私吞了。
开玩笑,温言现在是在舒缓身体里的灵力,而这雪莲又是对灵力大补,这不是害了温言吗?
所以他这是在帮温言,对,他就是这么想的,绝对没有想要私吞的心。
花月白又坐回去,道:“你可是在为白悠悠救了君泽这件事情吃醋?”
“没有。”
“那你是在介怀白悠悠在你和君泽之间,选择了帮君泽?”
“没有。”
“那你是在置什么气?当心没栓稳,就真的被你这么给散养丢了。”
“......”
花月白看温言这下无话可说,道:“看吧,你就是担心白悠悠会为了君泽离开你。”
“没有。”
“我说,都这个时候了,跟你说这话的人又不是别人,你跟我装什么大度?装什么装?再装就真没有了。”花月白指着温言,气从心生。
“一日为师,终身为夫,这句话我说了,她根本就没有触动,现在又帮君泽,她心里真的没有我。”温言侧过身,背对着花月白,道:“尽人事听天命,缘分二字,非人力所为,来则有,去则无,实属正常。”
花月白冷笑:“来则有,去则无?那你费尽千辛万苦,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都强行把白悠悠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