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
原来如此......
以往白悠悠做的饭都被他解决了,白悠悠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水平。
现在又做饭,估计是饿了。
这也怪他疏忽,白悠悠没有了灵力护体,就和普通凡人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一日三餐必须按时进餐。
想想白悠悠在灶台周围忙碌的身影,温言嘴角便勾起一丝柔和,可是想到现在两人的处境,又闪过落寞孤寂。
如今将白悠悠困在这里,往日温馨恐怕是回不来了。
可是要放任白悠悠离开,他是决计做不到的。
“小蝶,菜好了,你再来试......”
白悠悠端着一盘青菜,从长廊走出来,看水榭中没有伽雪青蝶的身影,正疑惑,目光辗转,就看见了处在门口的伽雪青蝶。
以及......被伽雪青蝶抱住大腿的温言......
......
化羽大殿之中。
白悠悠抱着一盘烤鸭蹲在离温言老远的椅子上,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上方的两个人。
温言衣衫半褪,露出右胳膊和半个胸膛,伽雪青蝶拿着药箱,手上还拿着纱布,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伤口处应该是被浮玉处理过,只是又被血沁湿,因为要换药,旧纱布的撕拉,让伤口处的血膜受损,血珠顺着胸膛流下,慢慢滑入衣裳内。
久久不见好转,看上去有些骇人。
白悠悠生气的别开眼睛,不想再看第二眼,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烤鸭腿:跟我有什么关系?失血而亡才好,到时我想走就走。
伽雪青蝶努努嘴,眼眶有些湿润,估计也是被温言给吓的。
自她出世,温言在她的映像中都是不管受了多大的伤,他都会站在最前面,为身后的人保驾护航,不说苦,不说累。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温言的伤口,不由得也感觉到了心疼。
道:“尊上,是什么人敢伤你,你告诉吾,吾和木头脸为你报仇。”
伽雪青蝶的语气有些委屈,纱布在手上来回比划都感觉和刚刚包的不一样,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
温言看白悠悠一脸无动于衷,心里苦笑一声,便对伽雪青蝶说道:“无事,我自己来。”
“尊上,你流了好多血,伤口还好深,你自己怎么可能包扎的好?”伽雪青蝶的不争气的流着泪,是出自内心的害怕。
其实她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就是感觉如果温言没了,白悠悠也会崩溃的,到时她也会难过死的。
“好了,别哭了,再哭你姐姐会心疼的。”温言无力的笑了笑,伸手拿过伽雪青蝶手上的纱布放在一旁,接着说道:“你先去给我那颗止血丹。”
伽雪青蝶楞楞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朝门外走去,路过白悠悠身边时,小声叫了一声“姐姐”。
可白悠悠转头不想理伽雪青蝶,因为她知道,现在伽雪青蝶要说什么,可是说了还不如不说,她是绝对不扎的。
她又不是大夫,要包扎就找浮玉去呀,在她面前装什么可怜?
当初她在温言手下受了那么多伤,也没见她对温言装过一丝可怜呀,凭什么现在又要她来心疼?
想心疼温言的人都可以围着羽仙山排上个千百圈了,还缺她一个?
可是看着手上的烤鸭,心里总不是什么滋味,感觉这个烤鸭好像不如以前好吃了,就好想是别人做的,感觉好陌生。
吃在口中就如同嚼蜡......
温言左手拿着是毛巾,将血液一点点擦干,可是伤口处却和温言的想法背离,血液不停的往外冒出。
左手不便,反倒还将伤口弄疼,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额头上冒出大大小小的汗珠,硬是咬着牙,不肯吭声叫白悠悠。
就在又准备下手时,突然有一双手将温言手中的毛巾抢过去。
白悠悠冷着脸,把毛巾洗净,见温言一直看着她,白悠悠支支吾吾道:“你将我从青微君手下救出,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也算还了你的人情。”
温言本心生喜悦,乍一听这话,脸上冷的都快掉冰渣子了,又将毛巾抢过来,道:“不劳烦你了,你的命还不至于这么低贱。”
温言顿了一下,觉得刚刚语言有些过激,便说道:“你若真的想还人情,就把卖身契签了。”
白悠悠又把毛巾抢过来,怒气冲冲道:“我的命反正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更何况我一个魔女,命本就低贱,不如温言尊上高尚。”
温言抿了抿嘴,想说不是,却还是咽下了肚子,此刻说这些话,白悠悠未必会听,听了也未必会信吧。
白悠悠看温言不否认她说的话,心中凄凉一片,果然,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在温言的眼里,她终究是魔,终究入不了他的心。
大殿之中忽然安静了许多。
“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大殿之中清脆响亮。
也在白悠悠的耳朵里盘旋三响,她听见了什么?温言说了“对不起”?
“地牢水极,对不起,无川山,对不起,湮山之巅,对不起。”温言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些闷沉,像是在对大人道歉的小孩子。
而且,在白悠悠的眼里,温言始终是高高在上,又何时在一个人面前低着头说着对不起?
“呵,温言,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地牢水极的罪你受过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