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葛阳被离珞一顿揍之后,吵嚷着去华坛寺找到明逸剑派掌门葛明,也就是他的亲二叔。
其时,正值陆教离开华坛寺之后,葛明见了自己这侄子,见鼻青脸肿,问起缘由,知道是被离珞打的。
葛明臭骂了一顿葛阳,还让葛阳亲自给在寺里的离珞和安凝道了歉,事情算是揭过。
葛明乃是明逸剑派掌门,几年前在宝林山开宗立派,葛明和葛阳父亲葛长寿本是江湖剑客,家传太逸剑法。
数年前,葛长寿在江南发家致富,为光大门楣,便出钱给葛明在宝林山开门立派,收纳弟子,要发扬自己祖传的剑法,是以葛明成了明逸剑派掌门,在江南混得小有名声。
明逸剑派也成了江南有名气的几大门派之一。
江南八大门派,离宗居于首位,在全中原都是叫得上号的,其次便是华坛寺、天玄寺、落月宗、明逸剑派、玉山剑派、安宁观、霸刀门。
如今安宁观掌门罗丛生已死,安宁观算是走向没落的开始。
季如歌入屠江南,只怕春后,江南能站得住脚的门派,剩下的没有几个了。
江南诸派,人心惶惶。
葛明碍于晚间要和阮轻愁去悦来酒楼设伏抓季如歌,所以草草见了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安排了个门派里平日里不成器的弟子彭冲陪他玩几天,待他倦了,自己便回家去。
葛阳去过几次宝林山,自然识得这彭冲,彭冲乃是无锡一个富家子弟,家中无事,便被父亲送上山去学艺。
二人脾性差不多,葛阳便和这彭冲混熟了。
下山多是吃喝嫖赌,没干点正事出来,葛明知道这个侄子德性,便由他们去了。
在寺里识得离珞和安凝之后,葛阳便对安凝一直念念不忘。
离宗宗主离败和琴老卫长吟走后,离坤见自己妹妹偷着出去玩了几次,知道这妮子在庐山被关久了,整日里跟着师父学剑法,练功也累,怜爱自己妹妹,便应允她可以出门玩耍的要求,免得偷偷摸摸跑出去,要找的时候也不见人影。
这日离珞带着安凝出门玩耍,正要去老马茶肆找小雨,却碰上下雨,半道上又遇见了葛阳和彭冲两人,带着两个小厮还有那条恶狗。
葛阳见了安凝,便丢了魂儿似的,脸上的肿还没消完全,却好了伤疤忘了疼,死皮赖脸要跟着。
离珞和安凝本是一路走,一路游玩到了这街口绸缎庄。
无奈这两个烦人的家伙一直跟着她们,呵斥也呵斥不走,知道了对方是明逸剑派的人,却又碍于两派的脸面,不能再揍一顿了事。
“安凝姑娘,离珞妹妹,昨天是我做得不对,今日你们游玩的花销,我全包了,好不好,只要你们不生我的气就好。”葛阳嘟囔着肿胀的嘴,略显滑稽。
离珞不耐烦道:“昨天见面的时候,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们不生你的气了,你也别跟着我们,我们的花销,也不需要你给钱,行不行啊!!”
葛阳闻言,瞥了一眼安凝,舍不得美人儿,正色道:“这个不行,赔礼得赔得诚心。”他说完对着彭冲使了个眼色。
彭冲在一边打圆场道:“对对对,既然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们不如一起去喝喝酒,听听曲儿。”
离珞皱眉道:“大路朝天,各走各的不行吗?我要去找我的朋友玩,求求你们了,别跟着行不行?”
这时候,小雨嘴里衔着那支杏花,顶着斗笠,一路悠闲的从他们面前路过。
离珞早已看见了远处走过来那个嘴里衔着杏花,踏着吊儿郎当步伐的小哥儿。
撑着伞便奔了过去,笑嘻嘻道:“小雨,真巧,你怎么在这里,我正要去找你玩呢!”
安凝身边这个两个麻烦还没丢掉,自己小姐又去拦住一个麻烦,不禁皱眉,撑着油纸伞跟了上去。
相比这身边这两个富家公子哥儿,她更愿意和自己小姐与那误会摸过自己胸的小痞子呆着。
至少那小痞子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之后,不会偶尔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胸瞄来瞄去。
葛阳那恶狗今日见了离珞有些害怕,不敢乱吠,却见着小雨的时候,嚎了两声,随即被随从的两个小厮安抚了下来。
“哟,这狗也在啊,你们认识?”小雨指桑骂槐,瞅了一眼两个小厮牵着的狗。
离珞闻言,听出了其中的意味,瞅了一眼葛阳,回道:“对呀,啧啧啧,昨天刚认识,人家可厉害了,城南富家绸缎庄葛家大公子,明逸剑派掌门的亲侄子——葛阳。”
小雨闻言,皱眉瞥了瞥这厮,想不到此人和明逸剑派还有这层关系。
葛阳听离珞两人骂自己是狗,怒意上来,却又没地儿发泄,转身便对着两个小厮说道:
“看来这狗,惹怒了离珞妹妹,你们两个把这狗拿去惜云湖给我淹死!”葛阳一脸笑嘻嘻的说完这话,带着狠意,瞪了小雨几眼。
两个小厮听了,牵着狗就奔着惜云湖边去了。
离珞和安凝闻言,听葛阳要淹死这狗,心生怜悯,安凝急忙阻止道:“你干什么?狗没有得罪你,你淹死它干嘛?”
葛阳看着小雨,笑嘻嘻回道:“这狗呀,多嘴,该死。”话中意味十分明显。
小雨撇了撇嘴,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和我没关系啊。”小雨可不想过多招惹这张扬跋扈的公子哥儿,转身便要离开。
不远处就是老马茶肆,刘伯还搁那钓鱼呢,小雨向着那边走去。
安凝见两个小厮要牵着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