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鼎盛的古寺门口。
刘伯下驴,停在了华坛寺山门的一株老松树下面。
鱼竿扛在肩头,一手牵着驴儿,缓步向着寺里走去。
之所以要下驴来,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觉着自己这么骑着驴儿进别人的古寺有些不雅。
门口两个知客僧拦路。
“老施主,牲口只能走别院进后寺,前院烧香的地方,不允许进牵驴进去。”一个知客小僧单手合十,对着刘伯行了一礼。
刘伯驻足,看了看往后山去的那条石板阔道,皱了皱眉头,“后寺能进到前院去吗?”
知客僧点了点头,回道:“老施主请,小僧为你带路,驴儿可以拴在寺里的马厩里,有人照看,后寺有一道穿廊可以去前院烧香礼佛。”
那小和尚说完,伸手要来接刘伯的驴绳子,刘伯摆了摆手,“老夫自己牵着就行,你带路便是。”
小和尚闻言,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施主,这边走。”
二人一驴,一前一后。
离坤摇着手里折扇,在后院马厩旁边,用另一只手捡着草假装喂马。
他早听探子说过,山下惜云湖有个钓鱼老翁,天天风雨无阻牵着一头头顶有一撮白毛的毛驴儿来惜云湖,在那钓鱼,活动范围没有离开过华坛寺周围。
今天,既然这老翁找上寺里来了,自己得瞅瞅到底长什么样,他也想知道这老翁和季如歌究竟是什么关系,也想知道老翁是不是就是季如歌的线人。
刘伯将手中驴绳子递给小和尚,小和尚伸手接过,栓在了马厩一侧,扔了两把草给在驴槽里面。
“老施主这边请,这是后院功德箱,一律八文钱。”小和尚带着刘伯站到了马厩边上的一个木箱子边上。
寺里为客人拴马喂养,不便直接要钱,便以功德箱为由,收取银钱。
刘伯会意,苍老的手伸进怀里,摸了一会儿,摸出几文钱扔进了那功德箱里。
“走吧,去前院。”刘伯扛着鱼竿指了指那穿廊小径。
小和尚指了指刘伯手里拿着扛在肩上的鱼竿,皱眉道:“老施主,你这鱼竿.......嗯..我们也可以代为保管。”
刘伯呵呵笑了笑,看上去十分慈祥。
“吃饭的家伙,很少离身,便带着去前院吧,不会坏了寺里的规矩吧?”
小和尚闻言,面有难色,想了想,寺里也没有规定不能带着鱼竿去烧香的规定,才缓缓回道:“那到是不会,老施主请。”
二人途径穿廊径直奔着前寺而去。
他们走后,离坤也急急忙忙赶向罗汉堂和寺里留守的一些高手回合,准备迎接这老翁的变故,他们不知道这老渔翁今日来访寺,有何目的?所以得为应付做准备。
刘伯跟在小和尚后面,“请问小师父,今日住持大师可在前院佛堂?”
小和尚回道:“住持师祖在罗汉堂议事,暂时不得见,老施主要烧香礼佛还是祈福许愿,小僧都可为你带路。”
刘伯闻言,回道:“那便先去礼佛吧。”
小和尚带着刘伯去了大殿,刘伯站在大殿门口,自己扛着鱼竿不便进去,便从怀里摸出了五两银子,递给那个知客和尚,并道:“小师父,这是老夫的香火钱,还请带为礼佛。”
小和尚见这老渔翁样貌不怎样,穿着也不是豪气之人,竟然出手这般阔绰,急忙伸手接了,合十对着刘伯行礼,道:“老施主心诚礼佛,我佛定然保佑施主平安。”
刘伯摆了摆手,回道:“你去代我烧香便好,我就不进去了,我在院里走走。”
小和尚闻言,回了礼,转身去了。
刘伯扛着鱼竿在途径校场,走向大殿偏院,向一个小和尚问了去罗汉堂的路,径直扛着鱼竿向着华坛寺罗汉堂而来。
华坛寺罗汉堂门前。
两尊持棍怒目罗汉守堂门两侧,里面众僧正在运功打坐做早课。
罗汉堂偏殿内,离坤和空性住持等人,早有小和尚来报,老渔翁过来了。
空性住持对着离坤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会会这老施主去,离少主,请。”
离坤回了一礼,道:“请。”
空性住持手持禅杖和手执折扇的离坤走在前面,罗汉堂二长老空闻持一木棍和配剑的离珞走在后面,再后面是安凝和两个配剑安宁观的道长。
刘伯站在罗汉堂门前,肩上扛着鱼竿。
罗汉堂里面的武僧都知道此人来此,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依旧端坐着,等着住持几人来会他。
刘伯站了不久,便等到了空性等人。
空性和离坤并立,身后一群人都带着武器。
刘伯就那么站着,扛着鱼竿,静静的看着空性等人。
“老施主?此乃敝寺罗汉堂,不接待外客,还请别行他路。”空性住持合十礼道。
刘伯开门见山回道:“你们这段时间一直派人盯梢老夫,也不用这般假惺惺的说其他了,老夫今日来,只为见一见明逸剑派的掌门葛明,还请空性大师邀见。”
空性身后两个年轻道长,均是安宁观的几个排在前面的门人,此时见了刘伯,其中一个唤作胡飞的率先站了出来,拔剑指着刘伯道:“老家伙,说吧,季如歌在哪里?我们要为家师报仇!!”
刘伯闻言,皱眉道:“你们这是何意?季如歌在哪里,老夫也想知道。”
胡飞喝道:“老家伙,否装蒜,你在华坛寺周围钓鱼,能不知道寺里所有人的动向吗?你定是那季如歌的探子,专为他查探寺里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