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欢场女子固然善解人意,却也少了几分征服的乐趣!”说到女人,华雄精神一震,双眼尽露虎狼之色,“相较而言,华某却是更喜良家女子!”
管亥闻言,恍若遇到了知己,神情荡漾道,“这良家女子中,又以新婚妇人为上,既不乏娇羞,又胆大主动!”
“不想炳元竟是同道中人!”华雄击掌大笑,面上泛起回味之色,随即怅然叹道,“只是说来遗憾,华某那方面的能力实在太过强悍,非一般女子所能承受,每次均难以尽兴。”
事关男人尊严,管亥岂甘示弱,颌首道,“管某原本亦受此事困扰,后来终于悟得一法,专寻那习武多年的女子办事,从此再无这般苦恼!”
“此法大妙啊!”华雄听罢,犹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欢然道,“除我家主公外,华某从来不服他人,但今日听罢炳元这番高论,却是心服口服!”
两人在这酒肆之中,高谈阔论此等邪恶之事,全无半分顾忌,可见平日行事何等嚣张跋扈。
“两位真乃高见!”旁边桌上传来一道喝彩声,过来一高一矮两人。
“白龙鬼窟胡轸,见过华兄、管兄!”为首之人身高不过七尺,身着全甲,细目中透着惨绿的幽光。
“黑水沙陀宋杨!”后面一人体魄雄健,身高与华雄相近,散发披肩,胸怀半敞,露着浓密黝黑的胸毛。
河西三大寇,白龙鬼窟、黑水沙陀排名虽在大漠之狐之后,在西域、凉州一带却更加恶名昭著,尽人皆知。
华雄早就听过两人匪号,却是首次相见。他随董卓在西凉的所作所为,实与三大寇相差无几,此时对方主动示好,言语间又似同道中人,不禁大生好感,起身相见。
“胡兄、宋兄不如一起就座,大家正好交流一番!”管亥粗中有细,对二人虽不甚了解,但见华雄神态,已知来者不凡,出言相邀。
“正要叨扰!”胡轸也不客气,与宋杨分别落座。
四人俱是色中豺狼,此番聚在一起,说起各自的花丛手段、奸邪轶事,当真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酒肆之中,旁人虽感不齿,但摄于四人气势凶貌,俱皆不敢言语。
“咦!”管亥忽然瞥见肆外走过三名女子,容貌身形略感熟悉,心念一转,已然想起对方来历,不由嘿然笑道,“我等岂可限于纸上谈兵,眼前即有一场实战机会,三位可敢随管某一试身手?”
管亥说罢,手指在酒肆外经过的三女。
华雄双目如刀,似已看穿女子所着七彩罗衣,颌首道,“观其体态步姿,定是习武之人无疑,为首那名女子,更是难得!”
胡轸、宋杨一见三女,对视一眼,嘿然笑道:“当真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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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河边。
甘宁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些许鱼骨残骸。韩龙以帽遮面,怀抱长剑“白虹”,斜倚在一块大石上,懒洋洋地打着盹。
白虹剑,为先秦时期一代匠神欧冶子的弟子所铸,虽不如干将莫邪那等神兵有名,却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利刃吴钩。
铿铿铿!
河心方向传来兵器交击声。
韩龙掀开草帽,循声望去,正见交河城门口闯出两名年轻女子,手执弯刀,身着七彩罗衣,看着颇为眼熟,正是张掖郡城见过的小蛮、阿娇。
“韩公子救我!”小蛮眼尖,隔着十余丈的距离,一眼就认出了韩龙。她扭头招呼一声,与阿娇顺着河道浅滩,朝韩龙飞奔而来。
兵器交击声中,城门口又跟出数人,当先一女,正是阎妍,她手执长矛,与一名使枪的白袍少年且战且走,挡住后面追来的三条大汉。
那三条大汉各使一般兵器,身手全都不凡。
“管亥!华雄!宋杨!”韩龙剑眉一挑,认出三人。他抵达交河城已有多日,除了在张掖郡城见过的管亥,其他两人亦在此地见过。
适才城中路过酒肆的三女,正是阎妍一行。
阎妍实力虽然不赖,但比之胡轸、宋杨尚且不如,更遑论华雄、管亥两人,三女哪里是四人的对手,眼见即将受辱,危机时刻,幸得旁边杀出一名白袍少年,一枪刺伤胡轸,又与阎妍一起敌住余下三人,且战且走,奔向城外。
看守城门的车师士卒认得华雄、管亥,上前挡住城门通道,反被小蛮、阿娇挥刀砍翻在地,抢出城来。
好一个白袍少年!韩龙暗暗喝彩。
他一眼望去,已然看出众人实力高低,阎妍明显逊出一筹,宋杨亦逊出半畴,那白袍少年与管亥、华雄则在伯仲之间。
只是那白袍少年枪法极佳,常常后发先至,攻守难辨,颇有墨家“非攻”的武道神韵,这才与阎妍以二敌三,勉强保持不败,观其势虽难持久,一时之间却也无虑。
“韩公子,还请念及当日张掖城中赠酒之情,出手相助一二!”小蛮两女赶到韩龙身边,阿娇怕他不愿出手,急不择言。
“两位莫急,且在一旁观战即可。”韩龙微笑道,“韩某断无坐视之理!”
他的笑容清新自然,似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阿娇、小蛮听后,紧张的情绪莫名地一缓。
此时场上交战众人,离韩龙三人站立之处已经不过三四丈,举手投足、一招一式莫不清晰可见。
华雄力大势沉,出手刚猛,每一刀劈出,均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管亥容貌粗豪,出手却极迅捷凌厉,掌中牛角叉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