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哭了啊这是?呵~你跟我做这副模样做什么?怎么?还以为我是我那傻子似的新姐夫,随便被你哄哄就真的相信你了?呵呵~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不过我还是低估你了啊!居然有胆子算计柳家人,故意灌醉柳家二少还把人给拖上了床,啊,还有趁机算计和柳二少结契,一步步走的真是···瞎,也就是我那新姐夫傻,要不然,就这种事儿,谁会信你说的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之类的鬼话。”
“你闭嘴!”
“怎么?不装小白花了?呵呵,小时候在爸爸面前装,长大了在全世界男人面前装,你都不嫌腻啊!还是说,看那些傻子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当了真,特别有成就感。”
“是啊!有成就感,当然有成就感,不过,这种成就感是你一辈子都体会不了的。我是故意算计柳折行怀了孩子结了契,可那又怎么了?我还是柳家的二少奶奶,我还是叫一声痛就会让柳折行放下手头上的事儿一心陪着我,你呢?就算你和二爷两情相悦,可是,二爷照样在外面和那个贱人演情深似海,今天的结契礼照样热闹!”
“你···”
眼看着这两姐妹就要从统一战线掐起来了,该到的人也总算到了,但是,莯妍没想到的是,先到的居然是柳折行。
“妍···苏小姐,苏伯父。”柳折行常年的冷淡脸难得浮上了尴尬和囧意,只是略微对着苏家父女点了点头,就越过两人大步绕进了假山。
“折行!”
“跟我回去。”柳折行二话不说,拽着邹涟溪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莯妍望着完全不顾身后身后孕妇只知道大步往前冲的柳折行蹙了蹙眉,不过还是没说什么,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作成这样,怪不得旁人。
“邹涟···贱”
“闭嘴。”柳行修一摆手,两个身形略显粗壮的女人就窜上前捂住邹涟溪的嘴架着她离开了。
“苏叔叔,那个人···精神不正常。”柳行修略局促地望着准岳父大人,对于好不容易才和准岳父好转了两分的关系止不住心生担忧,脑袋这一短路,嘴就不听控地瞎突突了出来。
“是么?精神不正常?你的意思是她得了精神分裂!”苏孟海脸上挂着的冷笑中的冷意在无声中越积越浓,语气中的讽刺半点不加掩饰,甚至都忘了在柳家给柳行修留面子。
“···”柳行修自成年后第一次低下了头:“是我的错,把那个人放到了妍妍和苏叔叔面前,影响了你们的心情,不会有下次。”
“···最好是这样。”苏孟海看着越聚越多的人,咬了咬牙,总算还记得在人前给柳二爷,在柳家人面前给这位柳家家主留了三分面子,冷哼一声就直接大步往前走,连领路的柳五都不管了。
柳行修望着气哄哄离开的准岳父,忐忑地凑到了小姑娘身边低声轻哄:“我的错,不会有下次。”
“她怎么进的柳家?”莯妍别过脑袋,冷声问道。其实她心里倒是没怎么生气,不过,这货居然能在同一个人那儿摔了两次,就算她再信任他,也必须给他个黄牌警告,这是态度问题。
“柳五!”柳行修心中也气着呢!本来他来的一道上通过电话听那姐妹俩胡说八道,心中的火气就旺的不行,还要担心他家小姑娘在这大日子砸了醋坛子四处甩酸气,才一时恍神或是有些胆怯,咳,就这么让本来跟他同行而来的侄子领了先。
可是他没想到,情况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虽然他家小姑娘表现的很生气,但是,他好像天生本能就能分辨地出来他家小姑娘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什么时候又是在假生气真撒娇,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一直让他心里止不住地生出蜜意,但是这次,却让他的一颗心像是被锤子一下接一下地猛砸似的,既慌且乱,还带着隐隐的委屈。
“我有提前通知门房那边看着的兄弟说不准邹家人进入柳家,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我昨晚睡觉前还又跟门房那边打过招呼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这就去查,这就去查。”
看着疾步离开的柳五,莯妍横了柳行修一眼:“你还真叫柳五去查,那我爸呢?”
“我刚刚让人跟上个。”
莯妍侧着脸偷瞄柳行修微微颔首,眼尾微垂一副一心认错的模样却又时不时往她这人瞄一眼,像极了犯错误的大狗狗想道歉讨好却又不敢、只好小心翼翼地伸爪子试探的模样,真是可爱的有点犯规了:“这还差不多。”
结契礼上。
柳折行是掐着点被柳行翰拽着出现的。
至于邹涟溪,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整场宴上其乐融融的,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就像连椅子却没有出现空位一样,所有出席的人似乎都忘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甚至更是直接默契地默认无视了这么个人。
这还是自从邹涟溪进了柳家门之后,宴会上第一次没有一个人踩着邹涟溪聊八卦。
可是,即使邹涟溪知道了,怕是更开心不了了。
一周后。
邹涟溪脸色苍白地搬回了邹家,同时带回了她的全部嫁妆、两栋海景别墅、两家门市店面、一张千万合同以及一本离婚证书。
之后的岁月,柳折行这个名字再没上过柳家子弟大比的红榜。
······
桃花树下,莯妍坐在吊椅上小憩,穿着一身苏绣金线牡丹的绛色旗袍,外罩着一件米色的针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