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手镯,暗金色的金属上,用黑色刻画着墨香阁的标志,上面同样布满灵纹,陈平安接过来,犹疑的盯着那上面的灵纹。
“不用看了,那些灵纹没害处,只是保护这镯子不会损坏,你要记住战兽化形后给它戴上就是。”
袁春霞淡淡的开口说道,不喜不怒的语气,但现在陈平安听来特别悦耳,他不是傻瓜,刚才这女人是在维护自己,他如何看不出来。
感激的对她点着头,相信她的话,给媚月戴上试着看,媚月嫌弃的拨弄几下,还是很配合的戴上。
事情已办完,袁春霞看了一眼贺善长,意味深长的说:“好自为之吧,有些话不该说出来的。”
说着飘然而去,陈平安呆了呆,焦急起来,拉着贺善长的手急切的说:“师傅,您去外地朋友那里玩一阵子吧,徒儿马上要出发了,您也没办法教我炼药了啊。”
“呵呵呵。。。傻孩子,为师马上要闭关冲击神照境了,在药师工会里面还会有什么危险,你放心去吧。”
贺善长慈爱的摸摸他的头,安慰他放心,伸手掏出一本书递给他道:“这是为师的炼药术心得,里面总结了为师一生所学,你带在身边学习,现在不要学,还是先准备比赛,免得小卢抱怨我耽误你。”
一直没做声的卢剑雄这时笑起来,打趣着说:“当然要怨你,贺兄什么时候收了平安为徒,我这位会长都不知道,自己公会里的主力被人挖走了呀。”
“哈哈哈。。。老夫好眼力吧,这孩子虽说胆小,可这孝心不比别人差啊。”
贺善长老怀大慰的模样,卢剑雄一副嫉妒的样子叫道:“贺兄还说,你这不地道啊,要说也是该我先收徒的啊,哪有这样先斩后奏的道理呀。”
贺善长和陈平安如何不知道他这是假话,要是真想收徒他在就收了,还会等到现在再说这话,但两人也不反驳,陈平安不说话,贺善长跟他打趣了一阵,两人联袂走了。
长沙城外,熊辉祖不悦的对袁春霞抱怨道:“袁执事为何挡住老夫教训那姓贺的,此人乖张不知上下尊卑,竟敢质疑我们墨香阁,早该教训他才是。”
看着满脸不爽的熊辉祖,袁春霞平静的回答道:“熊执事想当场发作,可考虑过墨香阁的声誉,对方再怎么说都是药师工会的会长,随意惩罚,要是激起众怒,那被人质疑的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
“你。。。哼。。。”
熊辉祖顿时语塞,怫然不悦的甩袖而去,袁春霞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意,想拿自己当枪使,真以为他年纪大就该听他的啊。
其实在出来之前袁春霞就接到消息,本来这次来的是自己和另外一个人,是按照墨香阁的惯例给陈平安评测的。
但在来之前几天,熊辉祖找了几位长老,替换下另一个人,她明白他想干什么,只是当时并不在意,若是陈平安没有主奴契约在,她也不介意徇私一回。
可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不能解除了,他还想把人带到墨香阁想办法,这明显是给人留下口舌,败坏墨香阁的名誉,她如何肯依从。
墨香阁的长老是生死境,但执事并不是,有万象境的,也有神照境的,毕竟作为管理机构,底下总要有人跑腿的。
熊辉祖和袁春霞都是神照境,只是袁春霞是灵纹师,特别擅长于探测类的灵纹术,六品巅峰已经开始学习模仿神纹的刻画了。
熊辉祖压不下她的可不仅仅是她有个好师傅,本身修为就差不了多少,加上灵纹法阵和灵宝等,恐怕熊辉祖正面对战都得输。
熊辉祖走了,并没有和袁春霞一起回去,向着另一个方向走的,不以为意的袁春霞自己回去了,信物证明已经给了陈平安,他不可能再去抢夺,那样就是阁里也不会放过他,这是规矩,无论私底下如何,但规矩就是规矩。
长沙城中波澜不惊,外人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陈平安现在一门心事的学习灵纹术,只是不在家里,而是在药师工会贺善长那里。
老头知道他担心自己,赶又赶不走只好随他了,别看他胆小怕死,可怕死的一回事,不想失去亲人是另一回事。
越是被人嫌弃的人,越珍惜对自己好的人,因为太少了,所以格外珍惜,现在他就是这样,倔强的守在贺善长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几天很容易就过完了,明天他就要走了,晚饭后贺善长带着他来到药师工会的密室。
“徒儿,为师知道你担心什么,今晚为师就闭关修炼,明天就不送你出门了,为师关门后你回家一趟,都要走了家里总要收拾一下的。”
陈平安愣了愣,小心的问:“师傅真要闭关呀,那我回来后能看到神照境的老头了吗?”
“臭小子,叫谁老头呢,这些天呆在这,别的没学会,就学会这个了啊。”
嘿嘿笑着的陈平安,才不怕老头生气呢,挠着后脑勺傻乐道:“哇,神照境啊,要是我是神照境那就爽了,夭月肯定醒过来,媚月加上她和我,就是三个神照境了,到时候谁敢惹我啊。”
这些天朝夕相处的,他把夭月的事也跟贺善长说了,吓得贺善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不妥才放下心来。
并且警告他这事不能再说了,他不担心夭月会出状况,签订主奴契约的战兽,不管之前是多么厉害的存在,都不会背叛现在这主人。
他担心的是陈平安的魔族血脉被人发现,虽说人族中不乏带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