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楚梁东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是不是巧合,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只要大家都承认它是一个巧合,那么它就是巧合。”
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解释,苏瑾年捡起一件衬衫披上,从安奚容的身上爬了起来,神情微冷,目光悠长。
“如果你不想再惹麻烦上身,最好相信——那只是意外。”
听到苏瑾年这么说,安奚容更加确定了,那件事百分之两百就是她干的,而且在那后面,恐怕还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存在着巨大的威胁。
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势力呢?
冲了个澡,苏瑾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安奚容看起来有些纤瘦,实际上骨架不小,衬衫套在她身上几乎可以当睡袍,好在外面加了件厚重的外套,再加上她个子高挑,看着倒是十分的英姿飒爽。
只不过她这一身装扮,看在安奚容眼里是美不胜收,看在安太太眼里——就很吓人了!
一大早上,看到那个昨天还在订婚宴上和别的男人手挽手的苏家大小姐,冷不丁陡然从自己儿子的卧室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儿子的衣服……这……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奚容……你……她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你们昨天……都干了……干了什么?”
听到一向伶牙俐齿巧言善辨舌灿莲花的妻子,突然间口齿不清,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安承楠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朝楼上看去。
在一眼瞟到安奚容身边的那个女人时,安承楠顿时觉得世界玄幻了。
正对着沙发的电视液晶屏幕中,a市的电视台还在报道着昨晚那场引人瞩目的订婚晚宴,虽然他很清楚那是一场在利益驱使下而造就的商业联姻,但不管怎么说,那个订婚宴上的女主角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自己家中,还是让人觉得很荒唐啊!
不等安承楠开口,苏瑾年立刻接了话:“伯母您别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我跟家里人吵了架,喝多了酒,刚好遇上了安奚容,所以才跟他到了这里……”
好半天,安太太一口气才缓了过来,见到这样的情形,她怎么可能不误会?!
就算苏瑾年这样解释,也还是很可疑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安奚容本来就对她情丝难断蠢蠢欲动,要她相信他们之前真的是清清白白没有什么,那才绝对有鬼!
可眼下这情形,也由不得她不相信。
揭穿了苏瑾年,对他们安家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总不能抬手打自己的脸吧?
动了动嘴唇,安太太恨恨地瞪了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把烫手山芋丢给了丈夫,转身就走进了厨房。
“安承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管不了你的儿子了!”
安承楠脸色微沉,先是扫了眼安奚容,斥了一声:“胡闹!”继而才转头看向苏瑾年,神情微苦:“苏小姐,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爸!”安奚容皱眉,“你不是说不会插手我的私事吗?”
听到这话,安承楠声色俱厉:“我是不想插手,但也不能任由你胡来!”
“我没有胡来……我……”安奚容还想争辩,转而被苏瑾年挡了下来。
苏瑾年笑着上前一步:“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安伯父商量。”
“那好,”安承楠点点头,他虽然跟这些小辈没怎么打交道,但苏老爷子那只老狐狸他倒是知根知底的,那家伙选出来的继承人,想必不会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苏小姐这边请。”
苏瑾年微微躬身:“伯父请。”
“瑾年……”安奚容拉住是苏瑾年的手,还是不放心。
苏瑾年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做了个“ok”的手势。
跟着安承楠进了书房,实木门沉沉一关,当即把空间隔绝成了内外两个。
“苏小姐先坐吧。”
安承楠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说着就先自坐了下来,苏瑾年也不客气,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先下手为强——
“安伯父,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知子莫如父,安奚容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从跟安奚容分手之后,我一直都在拒绝他,但是……呵,他太死心眼了,就连我也拿他很没有办法呢……”
“我知道,是奚容那孩子纠缠不清,”安承楠叹了一口气,事实如此,他也不能硬生生把它歪曲成都是苏瑾年的错,“请苏小姐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他送出国,不会再打搅苏小姐的生活。”
“送他出国?这法子怕是不可行吧?”苏瑾年忍不住笑了起来,“腿长在他身上,除非把他绑起来,不然谁也管不住他。”
“听苏小姐的意思,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我没有,烂主意我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伯父能不能接受。”
“苏小姐不妨说说看?”
对上安承楠恳切的目光,苏瑾年不免有些汗颜,好端端的把人家的儿子折腾成这样,可又不全都是她的错,只能怪世事无常,命数天定。
“我很喜欢安奚容,但是没有喜欢到那种程度,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他什么承诺,这件事我认真地想过,他能放手当然是最好的,可如果他坚持要一条道走到黑,那么……我可以考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