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叫这个女人变化如此之大,牧人宫崎心中好奇,但苏瑾年坚持不肯说,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又见她突然间对自己客套了起来,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失落,连带着口吻也冷淡了下来。
“原来你也知道你以前对我的所做所为,有多过分么?”
这一句,纯属气话。
苏瑾年对他成见颇深,却是当了真,以为他在趁火打劫秋后算账,即便忙不迭地解释讨好。
“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你跟凉聿不是同一个人,我也不会那么对你……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把你们搞混,也不会再把你当成他的……”
听到苏瑾年急于撇清她跟自己的关系,牧人宫崎更觉得烦躁,深褐色的眸子微微一沉,忍不住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
“你就有那么喜欢他?”
“呃……算是吧……”
“我跟他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你对待我和他的态度,差别这么大?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了?!”
前半句像是在发泄,后半句……这语气就有点儿……不对头了。
苏瑾年蓦地一震,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但一下子又不敢肯定,只觑着眼睛,越发忐忑地看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你是你,他是他,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啊……”
“算了……”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牧人宫崎嗤了一声,转开了话题,“你要住我那里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苏瑾年狗腿地笑着附和:“你说你说……”
“在我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苏瑾年继续狗腿,点头如小鸡啄米:“当然当然……”
难得见她这么配合,橡皮泥似的,像捏成啥样就捏成啥样,牧人宫崎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脸色稍霁,发动车子把这个半路捡来的女人带回了家里。
到了目的地,苏瑾年忽而发现牧人宫崎没把她带到上次住的公寓,而是直接进了天琪影视公司的办公大楼。
“诶……?”苏瑾年瞪着眼珠子转了一圈,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卧槽,你小子讹我!”
当初是谁言之凿凿,义正言辞地说不稀罕她的赔罪?!
她还当牧人宫崎多有骨气,没想到他只是在她面前硬气而已,到底还算聪明,亲手接管了这个公司,而没把这个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影视军团给转手卖给了别人。
对于苏瑾年指控,牧人宫崎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
“有个傻子主动把公司拱手想让,我要是不要的话岂不是比傻子还蠢?”
哟哟,这家伙,变脸变得可真快!
他当时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吧,那时候他是怎么说来着——
“我记得有人好像说过‘不接受别人用那种像是施舍给狗一样的架势,施舍给我’这样的话……”苏瑾年挑起眉梢,眼角噙着笑,“怎么,现在就不觉得是施舍了吗?”
话音一落,苏瑾年顿然就后悔了。
艾玛,她真是嘴贱!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可是寄人篱下,要是惹恼了牧人宫崎,指不定他一脚就把她踹出去了!
本以为牧人宫崎会反唇相讥,然而他却只是摸了摸鼻子,反问道:“有么?你记错了吧,我怎么不记得说过这种话。”
卧槽!好狡猾!他居然直接赖账了!
苏瑾年忍不住怒目而视,张了张嘴巴准备说些什么。
牧人宫崎抢先一步,追加了一句:“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是说不计较了吗?”
“……”
苏瑾年喉间一滞,登时清醒了过来,侧头想了想,确实觉得没必要再旧事重提,便就把话头咽了回去,跟在牧人宫崎身后进了门。
天琪影视公司的大楼建在河岸边,远离闹市区,但也不至于太偏远,交通便利,环境清幽,是个非常适宜居住的地方,因而周围都是住宅楼,以及一些健身利民场所,除了不远处那座高耸的图书馆,就属天琪影视的办公楼最高。
牧人宫崎为了方便工作,在接手天琪影视之后,就把住处搬到大楼的最高层。
因为是坐电梯从地下车库直达的,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别人。
进了屋子,苏瑾年忍不住怀疑这个男人有强迫症,除了房间的大体格局同原来那个公寓有着相当的差异之外,其他一些可以自主改造的装修与摆设,几乎是如出一辙。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苏瑾年只看见诺大的主卧里摆着一张床,其他的房间要么是用来当书房,要么是用来堆资料,还有一间酒窖,一件专门设立的家庭影院,就没有别的可以睡觉的地方了。
“喂……你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睡哪里?”
牧人宫崎抬了抬眉梢,伸出修长的手指往地板上一指:“地板很干净,你要是嫌硬,可以铺张垫子。”
他说得很随意,好像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似的。
苏瑾年一时间气结,这家伙分明是故意报复她!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搁浅滩遭虾戏!
“……好!”
尼玛,睡地板就睡地板!谁怕谁啊!
“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进我的书房,也不要一时兴起帮我浇花,更不要心血来潮帮我喂金鱼。我不喜欢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