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风轻轻摇了摇头,一阵感慨,时间的创伤,最是可怕。想到这里,他鞠起生命之泉的泉水,痛饮了几口,只觉全身甘甜,神清气爽。平日里,他就一直是这样饮水的,经常饮用生命之泉的泉水,体内的细小创伤都可以被修复,平日里练功留下的一些隐疾也能抹的一干二净。
突然间,唐亦风只觉全身一热,体内似乎有一股药力在温和的冲击自己周身所有的穴道。几日前自己刚刚初窥筑基卷第四层练骨境的门襟,但是此刻,在这温和药力的冲击下,唐亦风只觉自己练骨境的大门已经彻底被推开。
“难道是这丹药浸泡在泉水中的缘故?这神丹竟如此逆天,过了保质期不知几万年,单单是浸泡在泉水中,依旧有如此强大的药力可以助我冲破桎梏,打破瓶颈不成?”想到这里,唐亦风忙盘膝而坐,默默运转筑基卷的功法开始了修炼。
恍惚间,唐亦风只觉自己周身的骨骼都如同镀金一般,若是用魂力内视,便可发现唐亦风此刻所有的骨骼都变成了金色,骨骼表面那淡淡的一层金膜,看似单薄,却坚硬无比。不仅仅是骨骼发生了变化,唐亦风只觉自己的皮肤、肌肉、经脉全部都有所提升。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是七天的时间,唐亦风一口气修炼了七天,只觉神魂俱疲,然而这七天的修炼效果也是极为显著的,唐亦风的所有骨骼,约有百分之十都已然全部变成了金色,皮肤、肌肉、经脉俱是提升了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此时此刻,若是一个大宗师一星的高手拿刀砍自己,就算能砍破表皮,也未必能砍破肌肉筋骨。
也就是说,唐亦风即使站着不动,让那大宗师三星的唐威拿剑来刺自己的心房,唐亦风可以肯定,那唐威的剑即使能刺破自己的皮肉,却绝刺不穿自己的骨骼。
睁开双眼,清澈的双眸中露出了一抹精芒,唐亦风心念一动,从避难珠中闪身而出,回到了漆黑的大海。取出夜明珠,透过明亮的光线可见这大海内已是再无半点岩浆的色彩,海水的温度也恢复了冰凉。
看样子这海底火山的罪魁祸首竟是一枚过了保质期的神丹,这神丹虽然过期,但其中的精纯药力只需一丝,便可促进唐亦风筑基修炼,倒也算是一个宝物。
如今已是彻底进入了筑基期第四层练骨境,全身骨骼已然升华了百分之十以上,待全部蜕变完成只是时间问题,唐亦风扪心自问,如今的他力量已然大增,唯独武功招式欠缺火候,若是以严格的标准来说,火候欠得还有点多。
身体在海水中穿梭,唐亦风突然灵光一闪,自语道:“如今我的招数并不精熟,很多地方尚有欠缺,五叔的快刀决对我外功提升颇多,但招式仍欠缺厚重与力量,这深海中阻力颇大,何不乘此机会在深海内多待几日,饿了吃神果,渴了喝生命之泉,就在此地练他个十天半月。”
想到这里,唐亦风在这深海内双掌一推,打起了怒龙掌,一招连着一招,按顺序打完,随后又拆散了顺序,随机的组合,不断地摸索,这深海内施展掌法,确实比陆地上要艰难地多。
练了约两个时辰,唐亦风抽出了黑铁枪,又在海中舞起了遁甲枪法,黑色的枪影把唐亦风包做了一团,时而枪影如毒蛇般向外窜出,时而如黑龙般横扫,练完了遁甲枪法,便开始练暴雨雷光剑的前九招,每一招剑法,都仿佛要把深海的海水劈斩成千百块一般。
一口气练完掌法、枪法、剑法,唐亦风全身大汗淋漓,气喘不止。这种感觉是他在陆地上练功所没有的。然而身体虽然乏累,但好处却是不言而喻,唐亦风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招数与招数之间,似乎紧密了不少。每一招与每一招的衔接,也越来越天衣无缝。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整整一个多月悄然而逝。是时候该浮出水面了。
重新踏上澎洲岛的土地,走入澎洲岛内的城镇之中,唐亦风并未直接去找王五和楚幽月等人,而是闲庭漫步在百姓生活的地区,看着老百姓一个个愁眉苦脸,有的正在收拾行李,有的正在磨刀制箭,居民一个个神色紧张,仿佛有大敌来临一般。
唐亦风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来到一家酒馆,随意点了几道小菜,要了一壶酒,吃了两口,问小二道:“小兄弟,为了今日岛内的居民神情惶恐?可是有大事要发生?”
那小二个子不高,一脸郁闷地看着唐亦风道:“公子也,您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您不知道有大事要发生啊?”
唐亦风淡笑着摇头道:“前些时日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卧床在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在下的确不知。”
那小二一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公子你也该知晓,我们这澎洲岛底下一直有一座海底火山,时常能喷发几下,这两年更是每个数日便会有一次地震,可奇怪的是近大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再也没有地震发生了。有些人还对海水进行了温度测量,发现海水的温度都有所降低了,所以大家怀疑彭州岛底下那座活火山终于死了!”
唐亦风一愣,开口道:“火山死了,不再地震,这是好事啊!为何老百姓一个个愁眉不展。”
不等这小二回答,旁边一个大汉开口道:“你这年轻人真是傻啊!岛外十多个州郡被天鹰教占据,天鹰教一直视澎洲岛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因澎洲岛迟早要被大地震颠覆,所以那天鹰教才一直未对澎洲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