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熊只觉这一刻憋屈异常,他没有想到眼前这少年竟能在深海中活动自如,而自己全身被水压包裹,已是渐感力不从心,眼看那枪尖插向了自己胸口,华天熊施展全力又握住了枪头,就在这一刻,华天熊再也忍不住,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华天熊此刻肌肤都被海水压迫,五脏六腑已然受损,短短一瞬间的功夫,二人又是下降了近千米,此时已然距离海面有七千米的距离了,然而华天熊不吐血还好,这一吐血可了不得,海水瞬间从华天熊口中灌入,华天熊只觉一瞬间大脑眩晕,竟是昏迷了过去。
唐亦风看华天熊昏迷,用手拽住华天熊的腿,将其狠狠地朝海底甩去,随后一脚踹在了华天熊胸口,将其狠狠踹下。华天熊的胸口,瞬间被唐亦风一脚踩地塌陷。看着华天熊缓缓沉入深海,唐亦风擦了擦嘴角的血,心念一动,进入了避难珠之内。来到生命之泉,捧起一窝清澈的泉水,痛饮而下,只觉甘甜无比,全身所受的创伤也即可痊愈。
“这老头不知是何人,内功竟如此之深,看样子不在那昊天宗老怪雪松之下。若是在陆地之上,我非被这老怪打死不可,就算是有避难珠,也未必能及时钻进来。这气族人不练根基,直接修炼结丹期的功法,倒也厉害。”
唐亦风在避难珠内自言自语,又看了一眼石化后的千米长龙,心中一阵伤神。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单是一个空间戒指演化出的星球,都如此浩瀚,那被海水压死的华天熊在这个世界就好比是一个细菌一样渺小的东西,即使如此,也逼得唐亦风不得不使出拖他下水的手段,以后不知那传说中的神界,是怎样的地方,神界的人,又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休养生息了几分钟,唐亦风操控避难珠从海底浮了上去,透过避难珠的光幕,可以看到海面依旧有几十万人在大战。一艘战舰之上,殷地邪手持青钢剑正在与王五过招,这殷地邪本就内功高出王五一筹,且那王五适才被华天熊一掌击伤,此刻与殷地邪交手,自不是对手。
唐亦风看王五勉强用快刀支撑,但每一招都被殷地邪的内力压制,当即从避难珠中闪身而出,抽出一千斤重的神铁枪朝殷地邪肋下刺去。殷地邪正与王五交手间,却突感身侧一凉,没想到凭空竟出现了一人,手持黑枪朝自己刺来。
殷地邪心中大骂一声:“卑鄙小人,这隐匿身形的功法倒是练得炉火纯青,此人若不出招,我竟不知他就在身边!”这殷地邪毕竟是大宗师修为,一瞬间就察觉到唐亦风一枪朝自己刺来,当即一招击退王五,青钢剑一转朝唐亦风枪头扫去。
殷地邪这青钢剑是不可多得的宝剑,绝对能够肖铁如泥,殷地邪本想一剑将这枪头砍去,却不曾想这一剑砍去,仿佛砍在了一座铁山上一般。只听咔嚓一声,自己的青钢剑的剑刃竟被铁枪崩掉了一块。
殷地邪大吃一惊,就只见那唐亦风跳上战舰,整艘战舰都被这一跳差点压下水去,随后那唐亦风抡起长枪朝自己扫来,殷地邪不得已又用青钢剑的剑脊封挡,只见自己的剑脊刹那间都要被那黑铁枪给压弯,殷地邪瞬间明白过来,对面这少年手持的长枪,绝对有八九八百斤甚至千斤之重。
也不知这少年到底是谁,身上没有半点内力,但却力大无穷,竟能驾驭如此重的兵器。若是当初殷地邪跟随他哥哥殷天正一同去昊天宗参加唐威的婚礼,自能认出这少年,当初唐威大婚,就是这少年手持长枪吓得唐威瑟瑟发抖,让这少年带走了自己未过门的老婆都不敢吭一声!王五一见唐亦风出现心中大喜,只见唐亦风随手丢过一把短剑给王五道:“五叔,速战速决!此人交给我!”
王五心领神会,接过那把短剑,哈哈一笑道:“有此剑在手,杀他们如斩鸡!”说罢此话,王五身形一闪,速度快如疾风,所过之处,一路尽是血箭pēn_shè,兵器断裂横飞,敌军身形倒地,就算是宗师修为的人,也接不了王五三五招。
殷地邪看王五手持一把比自己青钢剑还要锋利的短剑离去,心中大急,在这众人之中,能压得住王五之人,唯有自己与师尊华天熊,如今王五手持利剑离去,就算他已受伤,却依旧无人能敌,此刻自己师尊华天熊不见踪影,自己又被这少年横枪拦住,心中紊乱,怒道:“我师父去哪了?”
唐亦风一愣,想来这人说得师傅就是那内功机器深厚的老头吧?当即开口道:“你师父是谁?我怎知道?”殷地邪急道:“就是适才被你抓住腿拽入海中的老者!”唐亦风笑道:“淹死了啊!”殷地邪怒道:“放狗屁,我师父的内功极其深厚,就算在水中闭气小半个时辰也无大碍,他到底在哪?”
唐亦风一乐,开口道:“你这人真是有趣,那老头被我在海中杀死了,怎么?你不信?”殷地邪暴怒道:“放狗屁,就凭你,我承认你的实力与我相当,但你比起我师傅,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你若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我无情!”
唐亦风一乐,不再答话,抡起长枪朝殷地邪脖颈扫去,殷地邪也是一怒,施展开高深剑法与唐亦风打在一起。此刻自己青钢剑虽碰不过那铁枪,但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剑刃崩裂,也要宰了眼前这小畜生!
然一交手却是吓一跳,这唐亦风不仅仅是力大无穷,更可怕的是这少年枪法精湛,步法沉稳,全身毫无破绽,时不时突出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