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嗡嗡嗡的,纪初语盯着这什么内容也没有的a4纸,她怎么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她要真签了字,随便什么内容都可以打印在上面,到时候白纸黑字,她把自己卖了都说不清。
“我不签。”
她咬着牙,一扬手把手里的纸冲面前的人扔了过去。
扔出去的手都还没有收回,男人突然一脚重重踢在了椅子上,她连人带椅一起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脑袋直接撞到地板上,摔的纪初语一片晕眩,身上撞击的疼痛也在骨骼里冲击。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可没时间陪你耗。”男人拖了把椅子过来,他坐下后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冲旁边的人摆摆手,“把她弄起来。”
纪初语又连人带椅子的被人扶起来,一张简易的小桌拉到她面前,还有她丢的四散的纸张被重新收回来摆在上面。
为首的男人吐出烟圈,隔着烟雾对她说,“痛快签了,你也能少受点皮肉苦。老天赏你这张脸,我可不想毁在我手里。”
他话一落下,站在纪初语旁边的人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弹簧匕首,森冷的刀尖带着寒意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往下滑到她的脖颈处突然手腕反转一刀挑开了她肩头的衣服,刀尖刺入她肩膀上的肌肤划出一条血红的线停在了她的脖颈。
皮肤被割开的疼痛都在这种紧绷压抑的恐惧里被深深压制住了几分,纪初语痛的想呼出声音来,却都卡在了嗓子里。
疼痛、恐惧……各种情绪翻滚而来,眼泪都不敢流出来,她怕到浑身都在颤栗,“我写,我写……”
男人似乎是很满意,一偏头,站在纪初语身侧的男人退开。
这种绝对的强势面前她就像是蝼蚁,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与生命相比,这种妥协几乎是出于本能。
手发颤到几乎要握不住笔,纪初语低头写她的名字,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砸在纸上。
纪初语都不知道她签了多少张,又被人强硬按着手指盖了红印。
男人将她签过字的纸收起来,他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可以,放我走了吗?”纪初语胆颤心惊的问。
“别急。”男人看着纪初语笑的阴险邪恶,“纪小姐今天看了我们的脸,回去报到局子里,哥几个这以后的麻烦可是不少。我们也得留点东西,免得纪小姐翻脸不认。”
他话音方一落,旁边的两人不用吩咐上去一人扣住她一个胳膊,阻止她挣扎,其中一人拽住她肩头划破的衣服处用力一扯,将她的衣服扯开丢掉。
站在前面的男人已经对准她举起手机,明白他们想做什么,纪初语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因为方才签名时让他们松了绑,这种会儿她手脚并用的挣扎,两个按着他的人竟然也一时也很不轻松。
“臭婊子!”
啪的一声,掌掴直接抽在她半边脸上,人被这一巴掌抽的歪倒在地上,嘴角立时见了血,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可惜还没站稳头发就被人揪住了整个拽了起来,身上的衣帛撕裂的声音响在脑子深处,纪初语眼眶通红到仿佛染了血……
霍钧安回到盛华庭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特意早一些赶了回来却没见到人。
男人手机拨出去,电话通却一直没有人接。
霍钧安把西装拖了下来,刚要挂起来,一个东西掉下去砸在地板上滚出一个大弧度最后停在了客厅里。
男人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袖扣拿起来,他实在是要怀疑她是不是随便地摊上买的袖扣,却被他拿来当宝。
掉下来的是袖扣上镶嵌的宝石。
男人放在掌心里收拢五指,就算是劣质品,他还是甘愿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