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没敢多问,九爷不在,你也说了让我们低调行事。”
江鹤想了想,“找个房间给我们,请他上来吧。”
覃阵见到江鹤,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速战速决,“重爷知道你在找一个人,这是一张江湖追杀令,还你个人情。”
江鹤眯着眼看他,没接。
覃阵笑笑,他把一张盖了圆戳的画像放在桌子上,起身,“九爷这边也给了面子化工原料的事当没看到。这算是回礼。”
覃阵转身欲走,江鹤才开口,“覃阵,纪小姐是七少的人。你们,别越了界。”
覃阵转回头来,他嘴角勾了点笑意,“纪小姐是重爷的救命恩人,欠她的,重爷说了,亲自还。”
丢下这话,覃阵就离开了。
江鹤拿起来他放下的东西看了看,折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当初绑架纪初语的人没有找到,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对方什么渠道把他隐匿了。
但是有这样一个人在就像是放了一枚定时炸弹一样。
“七少。”江鹤恭敬的把追杀令递过去。
霍钧安看了看,他沉思了片刻就递还了江鹤,“你看着办,只要有用。”
“是,明白了。”
看他站着没动,霍钧安看他一眼,“还有事?有话你直接说。”
“前段时间会所出了点麻烦,”江鹤淡淡的,“陈涛在会所里手脚不干净,差点出人命,下面的人不知道他的关系直接送局子里了。”
“陈涛?”霍钧安眉心轻动。
“您大伯的外甥。”江鹤提醒道。
霍鸿宇的外甥。
霍钧安锁起眉心,半响他呼出口气,“你去把人要回来,关系打点到位。我抽空去大伯那里走一趟。”
江鹤点头,“已经跟里面打了招呼,回头我亲自去把人带出来。”
“黄强那边什么反应?”
“没什么动静。他这次损失不小,总是要缓缓。”
男人掌心攥了下,“今年的冬天应该是新城最冷的一年了,看起来不会过于太平。马上春节了,别出乱子。”
然而,今年冬天的冷或许才刚刚开始,江鹤在三天后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七少,陈涛死了。”
男人严肃的脸衬着他的光头有一股显而易见的肃杀之气,开口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
新春来临前的冬季,寒冷刺骨一样。
霍钧安眼皮子狠狠跳了下,“你在哪里?”
“我还在警局,大伯他们估计一会儿就到。”江鹤站在车边扭头向警局看过去。
陈涛寻恤滋事与狱友冲突,扭打过程中撞到头部导致的死亡。
具体的情况江鹤不好说,但是无论是不是意外,这种时候出这件事都实在是很敏感。
“七少,我怎么办?”江鹤请示,到底是霍家人,还是他的长辈,霍易知不在,他应付起来有些捉襟见肘。
霍钧安伸手按按眉心,“我给平叔去个电话,让他去一趟。你先离开,都在气头上,这种时候说道理说不通。”
“好。”
江鹤要挂断电话又被霍钧安喊住,“你跟老九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江鹤顿了顿,“平叔这次,来真的。”
“我知道了。”
霍钧安挂了电话,不等他喊人,宋培生突然急匆匆推门进来,他捂住听筒。
“七少,老爷子的电话。”
霍钧安摆了下手,示意他还有个电话要打。
宋培生意会,打着电话退出去,“爷爷,七少正通着电话,您别生气,马上就给您回过去,要不给我说说什么事,我一会儿转达?”
“让他接电话!”
霍治中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就算是有是有天大的生意,也让他接电话。”
宋培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爷爷这样冷静的压迫力十足的声音,还有伴随着杯盏被摔碎的声音。
宋培生不敢吱声,他定了定神,“我这就给七少电话。”
他说完,门口站了会儿才推开房门。
老爷子肯定是电话没有打通才打到了宋培生这里。
霍钧安大约跟霍清平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起源,“平叔,大伯他们可能会直接找上江鹤,易知又不在,我只能请您出面走一趟。详细的情况,回头我再跟您解释。”
“这事跟你有关?”霍清平问。
“现在还不好说,我怕有人趁老九不在往他身上泼脏水。”霍钧安郑重的游说。
“小七。”霍清平打断他的话,“小九人不在这里,脏水泼不到他身上。你爷爷刚刚已经差人给我打过招呼了,我一会儿去趟警局。还有,这事发生在会所,跟你没关系。”
“平叔……”
“挂了吧。”
霍清平平静有力的话语让霍钧安忍不住松口气,平叔肯出面,他的压力就小了。
老幼尊卑,在这种大家族里最是看重。
那边老爷子的电话等的久了,生气隔着话筒都感受的到,“你给我滚回来。”
霍钧安把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还给宋培生,“走吧。”
“怎么回事?”
“陈涛死了。江鹤刚刚跟我打了招呼。平叔一会儿走趟警局。老爷子那边估计比我收到消息还要早。”霍钧安沉了眉眼,家和万事兴,这是霍治中的治家理念,霍家这么多年对也罢错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