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反应,谭重突然哈哈的笑起来,“我确实有病。”
“神经病!”
“对,神经病!”
他坦然承认,笑的让纪初语心脏莫名其妙的咚咚跳,害怕。
她绕过他想走,手腕却被他扯住,人被他拉过去,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唇,直接吻上去。
纪初语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她的眸子在一瞬间瞠大了,等反应过来想推开他时,男人却已经放开了她。
纪初语气到灵魂出窍了,一时都忘了出手抽丫的!
“谭重!”
她气的咬牙切齿,像是要撕了他一样,胳膊在嘴唇上狠狠擦过去。
跟她嫌弃的表情相反,谭重却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这人从不欠人情,但是你救了我一命,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纪初语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谭重只笑了笑,他伸手要去碰她,却被纪初语匆匆躲开了。
他倒也没为难她,就站在原地没动。
覃阵突然推开房间的门,“重爷。”
谭重回头,他点了下头,将身上衣服的帽子拉起来罩住脑袋,跟着覃阵很快就离开了。
房间里纪初语一个人站着,耳鸣一样,外面声音似乎都有些听不真切了。
孔娜跑进来,她手在纪初语眼前晃了很久,纪初语才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孔娜有些担心的。
纪初语下意识抿了下唇,她眸光落在孔娜脸上,她的脸侧有一处擦伤,“你的脸……”
“没事。”孔娜躲开纪初语的手,“刚刚,是谭重?”
纪初语点点头。
“他找你有什么事?”
纪初语摇摇头,“先回去吧,估计他们也要吃完了。”
两人回去,果然大家都差不多了,因为第二天还要继续拍戏,也都没有续场的意思,都准备回去了。
回了酒店,纪初语给霍钧安去了电话,他没接,宋培生接的电话,只说七少在忙。
问她有什么事情。
纪初语想了想,也没多问,就把电话挂了。
另一边。
霍钧安正在跟黄强吃饭,大家坐下来就还是可以维持商场人的体面,不至于撕破脸,可是气氛却着实有些冷。
“年轻人,做事不考虑后果是不行的,三思而后行。”黄强笑呵呵的提醒。
霍钧安轻轻的笑了下,他手指在酒杯边沿上摩挲几下,“老年人之所以成不了年轻人,就是因为谨言慎行,三思而行,从而错过机会。我要是三思而后行,恐怕连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结果。”
他的声音浅淡,不急不缓,可话里却是分毫不让,黄强锐利的视线扫过去,几经交手,各有输赢,这个人,黄强内心知道他已经不能把对方当成是单纯的年轻人来对待。
霍治中选的接班人,自然是不容小觑。
迎着黄强锐利的目光,霍钧安没有半点闪躲,他不卑不亢的回视,直接点题,“黄总,我来不是跟你绕圈子。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这次我们开诚布公,看看有没有你我都能接受的方案。”
“你这是……示弱?”黄强拆着手里的螃蟹,眼都没抬一下。
霍钧安垂眼,“你就当是。”
“为了个女人,霍七少真是好魄力。”黄强笑起来,他顿了顿,把蟹肉塞到嘴巴里咀嚼,然后才抬起眼来,“我有几个特别好的朋友都很喜欢纪小姐,也算是她的铁粉。让她陪他们玩玩,如何?”
掌心压向桌面,霍钧安眸子沉沉的染了碎冰,他的笑意裹挟着冷锐刃气扫过去,“黄总最近发动了下面的人要把新城翻过来一样找一个人,这么大动静,效果如何?”
“……”
黄强吃东西的咀嚼动作骤然一停,他把手里筷子放下,等着霍钧安下面的话。
“我不会毫无防备的被人打。陈涛出事的那天,会所里有关的所有人,你觉得我能放走吗?江鹤在这场子里可不是混了一天两天了,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霍钧安笑着,他垂眼将自己盘子里的菜条理清晰的用筷子拨开,“黄总身边的红颜知己不少,就不知道这些红颜知己加起来抵不抵得过你的产业。”
“什么意思?”黄强眯着眼睛,对他话里隐含的意思有些猜不准。
“女人不过如此。”霍钧安轻笑,“黄总怎么想,我怎么想。你动到霍家,那就不止是一个胜景河山了。”
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黄强怒瞪向霍钧安,他还从未想过,这小子是来跟他叫板的,“威胁我?”
“不是。只是想说,从头再来是年轻人的特权。”霍钧安站起身,他将西装上的一粒纽扣扣上,“今天的晚宴口味不错,黄总哪天到了新城,我请你。”
男人转身往外走,有人把去路拦住。
霍钧安站定,等了不到三秒钟。
黄强冲着手下摆了摆手,他们便让开了路。
等人一走,黄强下面的人立马问,“强哥,就这样让他走?”
“他敢来,还怕走不了?”黄强丢下手里的餐勺,“要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刚刚霍七的意思是人在他手里?”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诈我?”黄强沉下脸,一时竟然有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上了车,霍钧安忍不住松了口气,他拉了拉领带。
宋培生回头看他,“江鹤扣着人?”
“扣了。不过没问出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