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是语音平淡略带笑意,可纪初语瞬间就火了。
一股子恼怒从心底里窜出来,窜的猛了冲的脑袋都有一时的晕眩,牙根紧紧磨着,像是要磨出细粉末来,她上去一脚用力踹在门板上,要知道她最想踹的可不止是门板,这一脚带着火气咚的一声踹过去。
可惜门却只是意思意思的发出点晃荡声,还是纹丝不动。
纪初语扭头冲着他,怒斥,“你凭什么?”
“凭我愿意。”
“去你大爷的!”
“……”
霍钧安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飒爽的骂人,虽然实在是不合时宜,他却差点忍不住笑。
这种情绪很怪异,他知道她现在必定十分窝火,她的生气不是表面的,是真气。
可这是他暂时可以想到的最安全的方法,放着她不管让她去做很多他无法控制和预料的事,风险太大。
所以,哪怕她气到想砍人,他也并不想退让半步。
男人微勾的唇角把纪初语的火气直接勾到了顶点,她怒目而视,“霍钧安,你别太过分了,放我回去。”
“冰箱里有食材,晚上要吃什么你自己做,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也可以告诉我。”
霍钧安不紧不慢的答非所问。
纪初语觉得自己太阳穴绷的生疼。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让、你、开、门,放我离开!”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可惜面前的男人选择性失聪,压根忽略她的诉求。
他拿过西装外套穿上,看她一眼,“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自由行动。”
纪初语瞪起眼来,她拦在门口前,手臂张开,“你要走可以,先让我出去。”
她一副你不让我走,你也曾想离开的架势。
霍钧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你确定要我留在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很容易出问题。”
“出问题?”纪初语咬着牙哼,“把我关在你的私人别墅里,霍七少觉得这样不会出问题?!”
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足够引人遐思了。
“你就不怕我把信息传递给您的未婚妻?婚前出轨,霍七少可真会玩。”
“你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发的出去。”霍七少浅笑,他上前一步靠近她,“要不要给你一点素材?”
男人在她身前微微弯了下腰,纪初语还从来没见过霍钧安如此油盐不进特别不要脸的时候,她瞪着一双眼睛,仿佛要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她都已经气成这样了,他还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简直!!!
她手臂一收,伸手就去抓他的衣襟,手指用力勾进他的衬衣纽扣间,猛地一拽,几粒纽扣硬是被她的蛮力拽了下来。
她这动作使得蛮横霸道,但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理,她的手指被拽的疼到骨头里,纪初语硬是压着自己不肯呼一声痛,冷着声,“好啊,那就给我点素材!七少是要跟我比比谁更不要脸是吧?”
霍钧安是真没料到她会动手,他垂眼看看自己崩掉的几粒纽扣,她还真是让他……无言以对。
霍钧安直起身,他伸手将喉间那一粒坚守岗位的纽扣解开,很是一本正经的望向她,“你想要什么素材?”
说起来统共也就两粒纽扣掉下来,加上他自己解开的,胸前的风光并不十分旖旎,挺括的衬衣领口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岗位,只是稍稍放松了一下警惕,漏了一点点风光出来。
男人的肤色较之女人而言深了些,麦色的肌肤透着力量与健硕,纪初语对于自己气头上的行动也是……
冲动果然是魔鬼。
纪初语微微偏了下视线,可余光内,男人正不紧不慢的解着自己的纽扣。
纪初语双手举起来冲着霍钧安比了个停的姿势,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把自己调整到心平气和的状态。
可惜这男人完全不在乎,他一粒一粒往下直至全数解开,丝毫不介意一线春光外泄,衬衣下摆就这样垂在西裤外敞开着,规规矩矩的西装裤上金属的皮带扣在正中央,将一切不可说予以掩盖。
他这样衣冠楚楚偏生又不好好着衣的样子,自然派生出一股子说不出的气韵来。
不是流里流气,但也不再单单是一本正经的禁欲系,这种向来保守固执的男人,一旦有意识的想要散发自己的荷尔蒙,那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纪初语无端觉得自己耳根子有点发热,她抿紧唇深吸一口气,“七少,不管沈婕说什么,没有证据我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这世上毕竟还有法律这条线。再说了,你也说了,沈婕说的未必就是真的。我总是要了解判断一下。还有,与您未婚妻相比,无论是白家还是霍家,就是单单拿一个出来我也难以抗衡,更何况她有白、霍两家这样两座大山撑着,我能翻出去多远。”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声音,不要暴躁,拒绝急躁,她希望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哪怕她并不想谈,可是此刻,屈居下风,那也由不得她依着自己的脾气来。
“分析的很到位,”霍钧安点头,“既然这么清楚,那也该理解我为什么要让你暂时呆在这里。”
“……”纪初语咬住牙关,“七少就这样不信任白小姐吗?”
霍钧安眸子落在她脸上,“你有想查一查白彤到底做了什么的心思,那就肯定会引起争端。”
他!
霍钧安这话像锐利的尖刀刺进心脏里,作为白彤的未婚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