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语把湿透的衣服脱掉,她干脆赤着身体走出去,空气里的凉意袭过来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是缓解了内心的那股子燥乱!
纪小姐双目通红,这里面有羞耻也有愤怒,她气的……
掐着腰,看着这个装修的很有特点的别墅,纪小姐气不打一处来。
你等着!
……
事情到了关键时刻,很多事情霍钧安都是亲力亲为,他要保证绝对不出任何一点纰漏。
白松宁是个很警惕的对手,霍钧安也没想过木已成舟后再把真相揭开。
只是,要想查到他身上,那也还需要一点时间的。
“新百集团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宋培生把新百的动作放在霍钧安面前,“白松宁已经在紧急调配资金。”
“什么渠道?”
“短期高利贷。”
霍钧安轻笑了下,“现在银行政策紧缩,除非实体企业,像是投资公司没有新百这样的企业背书,想要走正常的融资渠道很难。”
“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渠道,对于白松宁而言这个缺口也不算是多大的危机,我以为他会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
“我可以理解他。都是有自尊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向人张口要钱。”霍钧安看向宋培生,“像别人张口是最难的,没有亲身体会的人万万体会不到。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公司表面上跟他无关,他不会在还无法估量风险的时候就暴露自己。”
宋培生沉吟,“这倒是。那接下来?”
“既然他走了最险的一步棋,那就给他再加个砝码。”霍钧安眸子里黑沉沉的。
“他失去平衡的那天,新城的商场恐怕要乱一乱了。”宋培生叹息一声。
霍钧安看一下时间,“很晚了,回去吧,急躁不得。”
两人一起往外走,霍钧安突然说,“明天通知后勤部给我安排一间内部招待客房。”
“啊?”宋小爷饶有兴致,满含八卦的眼神看向他。
男人目不转睛向前,一本正经,“这段时间很关键,不用来回跑,方便一些。”
切!
这理由,鬼才信!
当他宋培生只跟了他一年吗?
宋小爷啧啧几声。
霍钧安也不搭理他,让司机送他回去。
他没有自虐的倾向,但是这几天他实在是很辛苦,人要与自己的本能yù_wàng较劲,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
但他每每见到她,她不招惹他,他也想逗逗她。
她若招惹他,那就……更加……
每次都靠五姑娘,却还是觉得不够,他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却是遇到她一招破功。
太不应该了。
尤其,她不甘不愿的委屈样子,每每都让他觉得自己是qín_shòu。
而且,他筹谋至今,确实也不容出错。
司机开车把霍钧安送到盛华庭,男人吩咐明早过来接他,他便下车进去。
已是凌晨,霍钧安估计她也该睡了,不知道发泄够了吗。
中间的时候,别墅保全的负责人跟他通过电话,“七少,纪小姐……在砸东西,要不要阻止?”
霍钧安打开手机监控看了下,他很是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的地方,“没事,只要她不伤到自己,随她吧。”
哪怕早已知道这房间里的盛况,可是开门的一瞬,霍钧安还是轻轻闭了下眼睛。
整个客厅里像是台风过境,碎的碎,倒的倒。
男人站在玄关处眸光扫过,心脏还是疼了下。
他收藏的宋代汝窑瓷瓶碎了一地,茶桌上那套名家紫砂壶也没有幸免,他请新城著名画家宋老师亲画的价值千万的四扇屏也被涂鸦……
而他以为的那个发泄完了应该去睡觉的女人,这会儿却是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上,正扭头看着他。
带着一丝得意洋洋和……
仿佛在说,我砸的,是你活该!
霍钧安叹口气,他换了鞋子走进来。
男人蹙眉,权当不知道,问她,“怎么回事?”
“心情不爽。”纪小姐丝毫不隐瞒,干脆的让人想抽她屁股。
“……”
霍钧安看看周围,“你知道你损坏了多少钱的东西?”
“我不知道。”纪初语哼一声,“怎么,心疼了呀?!那你放我出去,不然你这里的东西我摔个遍!”
霍钧安按按眉心,“不是说好了,时间一到就让你走。”
“可以啊,那就看我走的时候你这里还有没有完整的东西!”纪小姐气哼哼的。
她双腿盘在身下很随性的坐在沙发上,见他走向她,纪小姐防备的放下腿,一双洁白的赤足直接踩在地板上,她站起身,手往腰上一叉,一副随时开战的模样。
男人蹙了下眉,他走过去眸光落在她脚上,“地上都是碎片,别扎到了。”
“关你……啊!”
话都没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手掌轻轻拍在她屁股上,“这么大人了怎么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你!霍钧安!”
被人打屁股这种事!
纪小姐脸倏地一下就红了,她挣扎着扑腾,可男人不放手,反倒威胁她,“你若再这么下去,我可不保证不会做昨晚的事?”
“!!!!”
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跟着一起红的还有她的眼睛,纪初语忿忿的,“下流!无耻!qín_shòu!”
他骂,男人就听着,抱着她越过一地狼藉往楼上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