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么?”墨修言忽然感觉有些疑惑不解,他从未经历过那些坎坷曲折的感情上的事情,因此自然而然也是不知道苏锦若说的,心会很痛的感觉。可是他完全都可以想象的,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那个总是喜欢黏着自己的白衣墨发的少女,一定会有很大的变化吧,就好像是……苏锦若一样的。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如果真的有了那样的一天,我会这样做的。”
有了墨修言的保证,苏锦若心中也有了底。
因为她知道,墨修言是那一种素来把承诺看得很重的人。既然他答应了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将来真的会发生的话,那么她也会知道这件事情,会像她和墨修言约定好的一样,以那一种能够保证最小的伤害范围的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解决,她自然而然也就不用担心将来阿霜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重蹈覆辙和她一样,把那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体会到极致去。
如是想,苏锦若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顿了顿,她看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睛,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苏锦若总是感觉那一种淡淡的愧疚感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虽然说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终究还是感觉不舒服的不是。
于是她说,“师兄,这不知道是我从小长大以来已经第几次问你索要一个承诺了,虽然你每一次都能够完成对我的承诺,但是我希望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因为不单单是我还有整个寂云宗,欠你的东西都太多了。”
“从前那些小时候做过的不懂事的事情,让你受累了的话。”
“真的很抱歉。”
把心里头的话说出口,无疑是让人感觉轻松多了,而苏锦若自然而然也是如此的感觉的不是,毕竟她自从如同睡着的一年里,梦到了太多的东西,最多的无疑是那一抹白衣胜雪,可是除此之外,不是代表说什么都没有,还有苏锦霜,墨修言,祁寒楼,祁寒月,这些曾经出现过在自己的生命中的作为重要或者不重要的角色出现的。
而在这些不重要的角色中,除了阿霜外,她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和自己一起度过了差不多整整十年的时光的墨修言了。那个不善言辞的少年,总会在她被所有人厌恶的时候站出来为她阻挡那些明枪暗箭的攻击。为了宗主对他的抚养之恩,整个寂云宗他都愿意义无反顾的扛起来。
这样想是亲情可是又不像是亲情的感情,而又不是她对待东方子珩的感情那样的铭心刻骨。如同夕阳下最长的影子,陪伴了她整整几年的时光不是。
“阿若……”墨修言态度似乎柔和了许多,或者说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柔和如同一个知心的朋友一样对待她的,只是这个朋友终究也是随着时光荏苒以至于披上了防备的皮囊,而如今有忽然发觉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改变之后的释然。他望着苏锦若,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