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衣没有开口话。
她也并不着急,本着她也是很耐心的性子。
中秋的寒夜有些微微的风。
楼陌烟倒是还是好,到底她临出来的时候还是拢了一身披风,遮了风便是不觉如何。
云衣很明显则是不然。
素来女为悦己者容,或许云衣这一次出门所伴之人应是她意中人还是如何,总而言之穿着的这一身新制的碧色罗裙是偏了几分夏日的款式。
以薄纱所制。
若是心上人,定然是舍不得心爱的姑娘着凉——便是先前,云衣为了自己的身子骨披了披风,也不见得能够脱下来了。
是以今日这加以点缀的罗裙,露出来也是难得露出来了不是。
楼陌烟只是有些意味深长,不晓得究竟在想着一些什么。她接着良久听到云衣的嗓音,“阿烟……我们就是在这儿么?”
“不然呢?”
她有些疑惑不解,这般的问了。
云衣却是不觉得尴尬,她只是想了想,一派从容的开了口,“这也是可以的。只是不大习惯,总是觉着在外头话有些被旁人盯着的感觉。”
楼陌烟“嗯”了一声,接着顺水推舟的道,“实际上你应该多出来走走,便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云衣愣了愣,接着又是苦笑,“我怎么能够?”
她这话的和前面完全不对头,可是在同云衣相识的这一段时间,楼陌烟记忆中的云衣素来都是很会话的。
比不得逻辑清晰,但是简单的性格相投聊得来也是有的。
她这么,很明显就是想要坦白一些很重要的事儿。
楼陌烟莫名其妙的有些愧疚,也不知从何而来,她是怪罪云衣今日的行为,可是却是因为云衣不足为外壤的悲惨过往不知如何话。
世界上永远都是会有一些太过于悲惨的人,他们在你的面前出现的时候毫无预兆。
你抬起来眼眸,看上去的时候,只是觉着那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归于柔静的一点水墨色,简单来——
他们也是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一点颜色。
纵然是在所有外饶看法中,那些人性格古怪,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是你就是会觉得这样的人很想着教你去亲近,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哪怕是粉饰太平的乱世。
楼陌烟初初识得云衣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想,只是今日这样的一遭,不免教她心有隔阂。
不知真真是中了那个守门人所,她的阅历到底还是太浅还是如何。
她见了云衣之后,这样的属于那一类人之中的复杂露出来,楼陌烟便是不知应该些什么了不是。
她许久听到了自己的嗓音,“只要你想,你就能够。你若不信自己,那就一辈子都可能在那屋里出不来。”
…………
…………
云衣攥紧了衣袖,她许久才是释然的抬起来眼眸看楼陌烟,眼底有些过分的清澈,是想要看穿一切的清澈,不知是为了她的,还是楼陌烟的。
“阿烟。我在这儿,想问你一个问题,望你确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