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毫不委婉的词措了,那姑娘也并未生气,只是笑了笑,然而不知为何这笑容将她眉眼间的刻薄衬得愈发的多了几分。
“姑姑这是的什么话,再过几日我就要嫁给平表哥了,虽是不怎么见得饶侧夫人,可实实在在的,之后也要称呼上您一声婆母。”
“婳儿可是不敢伤着您的身子骨,到底婳儿也是名门出身,可不想被不识眼色的人上什么不孝的罪名。”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再这本经从来都是不能外扬的,这姑娘话的时候每个字都写满了不客气,但实际上连起来却并非让人挑出来什么毛病。
怕是什么不孝来去还变成了准婆母的夫人为难人去。
楼陌烟想是已经猜到了这究竟是哪一家的事儿。
只是笑了笑,复又不着痕迹的护着那夫人在后头,拍了拍那素来保养得极好的手以示安慰,方才是抬起来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看浣青色罗裙女子。
“方才姑娘,自己出身名门?”
那女子想来是未曾想到她会主动牵扯进来,看楼陌烟这一身装扮,心中也有了几分算计,这一身看不出来料子的衣裙,怕也不知从哪个旮旯儿拿出来丢饶。
不由得微微的有了几分底气,她带起来几分笑意,然而只是扬了扬精致弧度的下巴,让一旁跟着她一同赴宴的贴身侍女答话。
那侍女应了一声,接着也搬起来架子有几分矜傲的开了口,“我家姑娘乃是东瀛帝君亲封的县主,是当今盛宠的兰妃娘娘嫡亲妹妹。”
话从来都不用多,只需要的足够就够了。
帝王薄情,什么兰妃荣妃的历朝历代都可以数不胜数。
比如这一位兰妃,也不过就是出身东瀛宣州府中书香世家的姑娘,祖上功名诸多,却是在近来几代硬生生的败落了下来。
若是从前可以称呼一句名门勉勉强强,只怕是如今……不过也只是借着女儿一让道鸡犬升罢了,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名门之称。
这姑娘怕也是一个不老实的,家中上一辈难得有一位姑娘性情极好,嫁给了东瀛边防驻城将领,因着前些日子才因无德被退了婚事,家中人便是求着那将军夫人,也就是这姑娘的姑姑带她去边关避避风头。
谁知这刚退婚事的女子好本事,竟是爬上了将军的嫡幺子床榻,无奈之下只能抬了侧夫人相与不是。
这样的事儿本就是不光彩,楼陌烟也不会刻意去点破,她只是端着一如既往的笑意,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
“这么一听,姑娘这身份委实是平民百姓高攀不起的。”
她话只是了一半,那自称婳儿的女子就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接着女子身旁的侍女就若她的主子一半傲气,“那是自然。你若是识相,就赶紧给我家县主赔罪,不准我家县主心情一好了,就饶了你一条命。”
俗话赏罚分明,所谓的名门更加是注重面子,在外头能显出来自家面子的更是要使出来浑身本事博得一二赞誉。
哪怕是没有这样心思的,也明白在外头不要惹是生非。
不过只是插了句话,便是“饶你一条命”的话,可不是斤斤计较的失了风度么?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几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同领着的夫人都认不出住微微的笑出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