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就把老脸放厚些,赖着不走的,哪料就听刘奶奶说道:“还是不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饭菜,我们祖孙俩还是回去吃,你家里有贵客在,我们可不好叨扰!”
这下想赖着蹭吃的许氏就没理由再留下了,心里可没把刘奶奶骂了个遍。
要知道,有百里凌霄这座瘟神在,刘奶奶哪里还敢留下吃饭,就光坐着都不敢出大气了。
屋里正说着,就听外面传来阵阵声响,紧接着,月夕就一路小跑着进了屋子。
“姑娘!月夕想死你了!”一进屋,月夕就直朝秋霜奔去,根本没留意屋里其余人。
待走近才看到秋霜腿上坐着的小人儿,“咦!他怎么也在?”
“月夕,怎么了?”秋霜顿感月夕话里有话。
月夕这才看了眼屋子里,没想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只是姑娘不是忘了百里世子吗?他怎么又来了?
还有,许氏也坐在那儿,也难怪姑娘会抱着秋合了。
少时,月夕才道:“姑娘您是不知,自打您和老爷去了县里,这许老太太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带着您怀里的这位上咱铺子里拿东西,还硬是不给钱,说什么她是您的奶奶,奶奶拿孙女些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边说,月夕边朝许氏看过去,秋霜还真不知许氏的脸皮竟厚成这个样子。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被揭了短,许氏纵然脸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当即就起身将秋合抱回来借口道:“那个,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了!”
走的时候也没把秋合手里的那五两银子还给秋霜,那跑的比兔子都还快呢。
这时,丁平和秋安也进了屋,两人皆朝秋霜他们打了招呼,秋霜就让云夕她们摆饭,刘奶奶却拉着丁平就要走,秋霜怎么都没留住,只好作罢,想着只有明日再亲自上趟丁家了,要知道刘奶奶和丁平于她一家而言可是有着莫大恩情的。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如今家里的日子好了,秋霜自然不会忘了当年雪中送碳的刘奶奶祖孙俩。
……
夜色寂静,连着赶路,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秋霜自然不想浪费时光,早早就泡了个舒适的澡准备就寝安眠,哪料某个不要脸的却赖在她房里不走了。
“喂!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声誉很重要,都这么晚了,还赖在这儿不走!”秋霜跟百里凌霄说起话来从来都没客气过。
百里凌霄却如同个受了责备的孩子般委屈的厉害,“小娇娇就这般非要赶我走吗?”
秋霜可不吃他那一套,直接口手并用,推着百里凌霄就往门口走,“走走走,别再烦姐,姐要睡觉了!”
“不用我陪你?”百里凌霄一挑眉,笑得十分阴险。
“用不着!”秋霜一口回绝。
等将人推到门外,秋霜一转身,啪的一声就将房门送的死死的,走了两步不放心,还特意搬了张椅子将门抵住才算安心的去挺尸了。
站于门口的百里凌霄只觉得有趣,这回他没有强来,总是一味的在顺着秋霜,其实他从这回见到秋霜的第一眼,他就满心愧疚,从那时起,他便决心事事都会顺着秋霜,直到用自己的真诚慢慢俘获秋霜的芳心,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什么都用强的。
见房里的灯灭了,百里凌霄才终于舍得离开,今夜怕又是个不眠夜了,金矿山刚接手,还有许多事再等着他去处理。
……
京城,平安侯府某处废弃的院子里,齐氏和于美泠被绑着手脚,丢在地上,仔细看,两人的脸上多少都有深深浅浅的伤,想必是杨品璃命人故意打的。
就因为不想让哥哥的人出现引起杨品璃的怀疑,于美泠甘愿忍受所有的苦。
“娘,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于美泠心里对齐氏是特别愧疚的。
“泠儿可别这么说,为了世子,我什么都不怕!”齐氏说的特别真诚。
虽然自己没能在生母跟前长大成人,但是有齐氏这样真心待她的养母,于美泠的内心特别温暖,也特别感动,即使双手被绑着,她也依旧费力的伸过去抓住齐氏的手喊了一声:“娘!”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发自内的呼唤,齐氏听着,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
宫里,夜深人静,楚云澈用着对付仪贵人相同的手段又“宠”完一位宫妃,接着便提笔写了一句话,唤了平日里亲自喂养的鹦鹉,将写的字条塞进了鹦鹉腿上的竹管里,低头也不知跟鹦鹉说了句什么话,那鹦鹉转身就没入了黑暗里。
穆王府的漫仙阁里,百里墨兰摘下鹦鹉腿上的字条看了一眼,便迅速点着了,换了身干净利落行动方便的衣衫,推开后窗,翻身一跃就跳了出去,主上终于肯动用她这张牌了。
从穆王府到平安侯府,百里墨兰只用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翻过高高的转墙,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主上所说的地方。
掏出怀里的匕首,百里墨兰用力在门锁上一挥,锁链就被削断了,百里墨兰很是受用,怪不得说它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呢!将匕首往怀里的收,就推门而入。
房屋的地上,半睡半醒的齐氏和于美泠一听到声响就睁开了眼睛,此刻见有人进来,更是低声问道:“谁?”
蒙着面的百里墨兰也不作声,只朝两人走过去,再拿出匕首,将两人身上的绳索如数割断。
感觉到来人是来救她们的,于美泠和齐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