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开始缓缓朝前行驶,车内只剩下夫妻二人,年故原直接揽过楚婉臾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但依旧能感觉到她身上丝丝冰凉,抬手抚了抚楚婉臾精致的小脸,“别放在心上,静茹向来说话如此!”
楚婉臾却抬起头,一脸虔诚的道:“原,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听着楚婉臾第一回这么叫自己,年故原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但欢喜之余更多的是信任,虽然明知在与他成婚之前,楚婉臾一直都喜欢的是百里凌霄,但他有信心一定可以拥有楚婉臾的真心。
年故原点点头,“嗯,我相信你!”
听着年故原的话,楚婉臾绷着的小脸终于染上了几分颜色,她再次将头靠在了年故原的肩头,“自从选择嫁给你,我便拥有了一颗全新的心,我会把我的心里都渐渐的装上你的!”
“好!”我等你!
年故原撰着楚婉臾的小手,心中别提有多期待了。
……
只一夜,事个陵襄的皇城便被厚厚的大雪覆盖,前来朝贺的各国使臣皆是踏雪而来。
十一月初九这天,整个皇宫热闹非凡,竟然还飘着点点雪花,但依旧阻挡不了众人来给陵襄皇贺寿的诚意。
北越是楚皇带着百里凌霄亲自出席,平津派了他们的太子,陈国倒是只来了镇西大将军,实在是因为陈国皇室人丁稀松,陈皇只得两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而且皇子还是个整日病缠床踏的,只能派了最有名望的镇西大将军来。
因着下雪,又是冬天,寿宴便摆在南华殿,这是个极宽敞极气派的大殿因着殿内摆了好些个碳盆,里面倒是与外头的温度截然不同。
上首是陵襄皇和皇后的位置,在上首的左侧,依次摆着几张小桌,是留给几个国家使臣的位置,右侧陵襄皇子公主们的位置,再接着便是按朝臣的地位,大家依次入座。
接着便是各国先敬献了寿礼,然后是陵襄的皇子公主们,最后才是陵襄国诸位大臣,等献完了礼,一副病容,强撑着出席的陵襄皇才道一句,“开宴吧!”
大总管立即就朝外宣了一声,接着,便是悦耳的乐声响起,再是身着红衣的舞姬们从殿外轻盈而来,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众人也开始握杯敬贺。
原本一切平和有序的进行着,突然一名舞姬瞄准左侧第一张桌最抢眼的那抹红色飞奔而去,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直冲那人面门。
场面瞬间升华,一片凌乱。
“有刺客!快保护陛下皇后!”大总管操着他那极具代表性的公鸭嗓卖力的喊着,很快就有护卫前来护着陵襄皇和皇后离开。
而遭受刺杀的正主百里凌霄却是一脸冷静的静坐于座,眼看那匕首就朝他喉间刺来,他迅速端起桌上一杯酒以千筠一发的速度泼在了那舞姬的脸上,然后再拿起一块鸡腿倾身一躲,也不知怎的那鸡腿就被他塞在了舞姬的口中。
没人知道百里凌霄是如何把那名舞姬杀死的,反正等殿内安静下来时,很多人已经吓跑了,只剩下几国使臣和几位陵襄的皇子和九公主,楚婉臾。
护卫们迟迟而来,就见手持匕首的舞姬已经躺在地上,喉间有一道不甚明显的口子。
舞姬的尸体很快就被人抬下去,一场热闹的寿宴便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
驿站的驿长见各国使臣皆是早早的就回来了,就知道宫里肯定发生了重大事件,先将使臣们都安顿好,不一会儿就收到消息,称有刺客刺杀北越国的百里世子,此记让驿长一阵阵后怕,难怪楚皇跟那位世子刚刚一脸清冷,冷的都快吓死人了。
揽月居里,楚云澈的脸色冷的快结冰,但百里凌霄却很是闲情逸致的在煮着茶,等煮好了便给楚云澈倒上一杯,向安和断魂皆在屋内,也顺便给他二人倒了一杯。
楚云澈看着百里凌霄递过来的茶却没有接,只道:“凌霄啊凌霄,你还有心情在那煮茶,今儿刺客可是冲着你去的,朕倒要瞧瞧是哪个蠢货竟然在陵襄皇的寿宴上动手!”
百里凌霄却是慢啜了一口,“不煮茶难不成急着去找刺客?”
“自然是要去找刺客了!”楚云澈一副着急的样子死盯着百里凌霄不转眼。
“嗯,茶很好,陛下不喝一杯?”百里凌霄一挑眉,很是惬意。
楚云澈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了,人家当事人都还不着急呢,他堂堂一皇帝他急个什么劲儿?
这才端过刚煮好的大红袍低头喝了一小口,“嗯!真别说,陵襄的红茶果然是上口!”
向安和断魂这才也过来端了杯茶喝了起来,等一杯下肚,又静静的立于屋内,原本他们二人是要出去查今天的刺客的幕后,不料竟被百里凌霄给拦下了,说:“不用咱们亲自去查,很快就知道是谁了。”
于是,他们二人就被叫进了屋一起同两位主子喝茶等消息。
……
大皇子府
府内的雪早已被下人们清扫的干干净净,大皇子的书房,年故历一脸暗黑,今儿的事情又失败了。
坐于年故历下首的一位灰衣男子,他一脸肖静,见年故历隐隐不安,便道:“大皇子莫担心,此事陛下还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不知如今正在风口浪尖吗?年故原那边可是正盯着本皇子,容不得本皇子有一点儿差错!现在好了,人不但没能杀了,还打草惊蛇,以后若要再动手就